席間的不其他員也紛紛站起來,勸皇上早日做出決斷的聲音此起彼伏,眷們不方便開口,但也個個都對此事產生了不小的好奇,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花想容和郡主不聲,相互看了看,心照不宣。
“諸位卿都平吧。”皇上沉默了片刻后說道,“卿所奏有理,林軍統領一事確實不能再拖了。”
皇上的耳子是真的,片刻之前還心悲痛想要拖些時日,群臣一勸他就改變了主意,轉頭看向花丞相問道,“關于人選,卿可有推薦?”
“林軍之事,老臣不敢妄言。”花丞相故作謹慎道。
“卿乃是朝中之相,有何不敢妄言的?”花丞相越是如此,皇上就越是對他放心,開口說道,“朕既然問了你,你就盡管說便是。”
“那老臣就斗膽直言了。”花丞相求之不得,“老臣以為,陸大將軍正巧此番回京,可以接替此職。”
“陸將軍?”皇上哦了一聲,眉梢一挑,目落在了陸錦暉的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陸錦暉對花丞相的部署毫不知,以為自己真的就是“恰好”,頓時對花丞相的舉薦十分激,立刻迎上皇上的目,面上時自信的笑容,仿佛是在說皇上放心,臣定能擔此大任。
“皇上,我朝將才不多,陸大將軍是在邊境領兵之人,治軍自有方略,況且陸家忠心耿耿,將林軍到陸大將軍的手中,乃是國之大幸。”花丞相見針的往陸錦暉臉上金。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席間其他人,“諸位卿以為如何?”
“丞相多言有理,臣附議。”花丞相一v黨的人不在數,皇上開口一問,立刻有人開口幫丞相和陸錦暉說話。
事至此還沒有褚遲郢什麼事,他總不能站起來遂自薦,花想容向一旁使了個眼,京兆尹劉伐會意,正要開口,卻被人搶了先。
“皇上,臣有異議。”堅決反對的人正是兵部尚書李文忠。
花丞相先前得了花清錦的消息,李文忠對陸家不滿之事他知道,自然也就猜得到李文忠會站出來反對幾句,面上沒有意外或是張,開口問道,“敢問李大人有何見解?”
“皇上明鑒,臣以為,陸將軍在邊境這些年非但無功,而且有過,治軍的能力一塌糊涂,如今回京不領罰也就罷了,如何能接手林軍統領這樣的要職?”李文忠說話毫不留,將陸錦暉說的一無是,按他的說法陸錦暉簡直就該就地決。
“李大人此言何意?”陸錦暉先前就看李文忠有些不爽,此時見他當眾和自己撕破臉皮,面上就更加掛不住,不等花丞相開口,他搶先開口,聲音中著怒氣沖沖。
“我的話難道說的不夠清楚麼?”李文忠毫沒將陸錦暉放在眼中,冷聲反問道。
“皇上,臣以為,邊境戰事不該以戰功一概而論,陸將軍邊疆安頓百姓,做的乃是功在千秋之事。”花丞相向陸錦暉使了個眼示意他不要失態,不不慢的說道,“至于不常出戰,也是不忍心看百姓多戰之苦,并非像李大人說的那般罪當論。”
“丞相說的仿佛是笑話。”不等皇上表態,李文忠聲說道,“在前線怎能不以戰功論高低?想讓百姓不戰之苦最好的辦法是將蠻夷打回老巢,不出戰有什麼用?笑話!”
“李卿。”皇上終于找到機會開口說了一句話,“有話好好說。”
“是。”李文忠自知態度的確不好,咬了咬牙低頭說道。
“兵法之事老臣并不悉,還請皇上恕罪。”花丞相向皇上行了一禮道,“不過老臣覺得,最終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事,如今的狀況是兩國休戰,邊境安穩,既然如此,又怎能說是陸將軍有罪呢?”
皇上似是覺得有理,不點了點頭。
李文忠見狀立刻說道,“皇上明鑒,最終的結果雖說如此,但想當年陸老將軍在世的時候,北方蠻夷節節敗退,險些便要遞降書遣使求和,只可惜陸老將軍忽然辭世。”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聲音中很是沉痛,“可是自從陸錦暉將軍接手邊疆,我軍就再也沒討到什麼便宜,拖來拖去才拖延至今,能夠休戰也不過是因為蠻夷遭了天災,無力再維持支撐戰局而已。”
“皇上,陸將軍手中握著老將軍打下的大好局勢敗了今日這番景象,耗費了我朝多人力財力啊!”李文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揚聲喊道。
陸錦暉咬了咬牙,不低下頭去,花丞相和李文忠的話他聽在耳中只覺得萬分刺耳。
花丞相想要幫他,他知道,可李文忠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實他也知道。
什麼繼承父親的缽,什麼家學淵源,都是胡扯,他除了繼承了父親的姓氏之外本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
父親勒令他們兄弟二人從小習武讀兵書,能做的能練的他都做了也都練了,可是天賦這種東西并不是人人都有,有些能力也不是依靠著勤和后天的努力就一定可以彌補上的,
他做大將軍,上戰場,并非因為他有能力也不是因為他想逞英雄,只是因為他姓陸,僅此而已。
他也不想被人著脊梁骨罵廢,可是事實如此,李文忠話中的每個字都在他的痛,得他幾乎抬不起頭。
花丞相卻沒有陸錦暉的那些心思,在他看來只要陸錦暉登上林軍統領這個位置就夠了,什麼德不配位,本就不重要,林軍又不是天天打仗的邊境守軍,里面不知混著多富貴閑人,統領也充充樣子就夠了。
“此言差矣。”花丞相開口道,“敢問李大人,陸老將軍是如何辭世的?”
“戰死沙場。”李文忠一怔,如實答道。
“由此可見一味強攻是并不可取的。”花丞相看向皇上說道,“即便是陸老將軍這等人都丟了命,何況是他人?”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陸老將軍辭世之時舉國哀悼,一個將才的逝世于我朝來說是個多大的損失啊!”
“你這是強詞奪理!”李文忠被花丞相的話氣得全發抖,“丞相的意思難道是讓將士們個個貪生怕死,只顧保全自己的命麼!”
“李卿,不必如此激。”皇上說道。
“皇上!”李文忠揚聲道,“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乃是軍人的榮耀!陸老將軍人人敬仰,怎麼到了丞相這里他還像是做錯了一般!”
“李卿,那你可有什麼好的人選舉薦啊。”皇上話鋒一轉,開口問道。
他想不出怎麼反駁李文忠,還想回護花丞相,于是又搬出了沒主意的時候換一個話題討論的辦法。
“這個……”李文忠慷慨激昂的狀態忽然有了片刻的停頓,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推薦誰。
上一次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覺得平王褚遲郢是個不錯的人選,但他雖然耿直,卻也對權之事有些了解,此時直接說出推薦平王,很有可能讓人們誤以為他與平王結黨。
“啟稟皇上,臣有一人舉薦。”就在李文忠愣神的功夫,先前被李文忠搶了話的劉伐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劉卿?你要舉薦何人?”皇上見終于有人開口緩解這個尷尬的局面,立刻問道。
“平王殿下。”劉伐一字一頓的說道。
李文忠擔心別人懷疑他和褚遲郢結黨,他可不擔心,畢竟他和平王殿下原本就是“同黨”。
花丞相面一沉,若說先前他還對劉伐心存一疑,此時心中的懷疑徹底洗清,他本就是投靠了褚遲郢,再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平王?”這是皇上先前完全沒有想過的人選,一時間有些詫異,目在人群中搜索著褚遲郢的影。
褚遲郢只是個不流的王爺,平日里幾乎不怎麼如皇上的眼,連他席間坐在了哪里都不知道。
“皇上,平王殿下讀兵書,無功之高在諸位王爺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況且論起忠心,臣以為將林軍到親王的手上更加保險一些。”劉伐接著說道。
皇上先前從沒考慮過褚遲郢,此時聽劉伐這麼一說,頓時覺得的確不錯,連連點頭。
“父皇,兒臣有話說。”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令原本面沉的花丞相父眼前一亮。
開口的人正是驍王褚辰宇。
“父皇,兒臣遂自薦。”褚辰宇開口道,“兒臣讀兵法武功,自覺能勝任此位。”
褚辰宇的話十分簡短,但分量卻很是充足。
褚遲郢備的條件他幾乎全都備,而且劉伐所說的最后一點,褚辰宇位皇子,論起忠心耿耿可比褚遲郢一個普通的王爺還要強上一些。
花清錦與花丞相先前一門心思想讓陸家重掌兵權,卻忽略了另一條行得通的路,兵權落在褚辰宇的手中,于他們而言效果是一樣的,而且褚辰宇的競爭力還比陸錦暉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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