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雪剛進屋,就發現皇渝耀正拿著書坐在榻上,皺著眉頭許久不曾翻頁。
“怎麼了,很看到你有發愁的時候。”陸尚雪關上門,走到他側,出手幫他著太。
皇渝耀無奈嘆氣道:“還能是什麼事,無非就是福安公主和七皇子闖的禍要怎麼給他們兩個收尾。”
陸尚雪勸道:“到底福安公主年紀小,做事不周全也是有的,七皇子也還是個孩子,且是個異國的,擋不住福安胡鬧也是能想到,你別跟他們置氣。”
皇渝耀手握住了陸尚雪若無骨的雙手:“我哪里是跟他們置氣,跟孩子置氣還犯不上,我就是擔心,福安年紀也不小了,你先別急著反駁,在我們這,姑娘再過兩年都該出嫁了,而現在卻養了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子,也不知后面哪里有人敢娶。這次的事幸虧沒有鬧大,不然怕是我們都要被牽連。再有,七皇子再怎麼說也是皇天貴胄,哪里能跟著去那樣的地方,這次著實是鬧的無法無天了一點。”
陸尚雪不笑道:“皇渝耀,你知道你這樣子像什麼嗎?像一個拿著自家不像樣的孩子想打又不舍得打的孩子他爹!”
皇渝耀也忍不住笑了,佯怒道:“慈母多敗兒,咱們要是養出這樣不服管教的孩子,我定然是要天天打的!”又握了陸尚雪的手道,“那孩子他娘,你什麼時候讓我能真正當上這個孩子他爹呢?”
縱然已經了“老夫老妻”,談起這些事陸尚雪還是忍不住臉都紅了,皇渝耀看到陸尚雪被紅的白耳垂,想揶揄一下,湊過去在耳邊吹氣道:“不知道王妃是喜歡兒子還是兒,我看兒就很好,像王妃最好,又漂亮又聰明,到時候定然是我們兩個的掌上明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去摘了來。”
陸尚雪不覺好笑:“又說要天天打,又說要寵上天去,這話都讓你說去了,孩子養歪了都是‘慈母多敗兒’的錯了吧。”
而皇渝耀卻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認真的看著陸尚雪道:“雪兒,我是真的想有個和你一起的孩子,我們一步步走到這從來都不容易,我想要一個孩子,一個留著我和你的的孩子。”忽的抱起陸尚雪,像是抱著一個絕世珍寶,一步步走向了臥榻,珍重的把放在了床上。
陸尚雪看著上方的男子,心里不到有點心酸,以前覺得兩個人也好,沒想到皇渝耀其實心這麼想要一個和自己的孩子。可是一直懷不上,陸尚雪也深無奈。
輕輕的仰起,在皇渝耀下上親了一下,輕聲道:“那我們再努力一下吧。”
陸尚雪心想,也許是時候去找一下大夫,到底是什麼原因一直懷不上孩子了,也想,和這個男子,有一個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
第二天皇渝耀起早朝時陸尚雪還在酣眠,他溫的吻了下陸尚雪,卻聽不滿的嚶嚀了下,不覺好笑。下人來,起時臉的溫笑意已經褪的干凈,又了那個冷漠而嚴肅的皇渝耀,他知道今日面對皇上還有一場仗要打。
果然,早朝后皇上把皇渝耀留了下來。
皇上遣退了邊宮人,大殿只留下了他們兩人,不怒自威:“昨日之事到底怎麼發生的,從頭到尾給朕如實稟告!”
皇渝耀打起神,講昨日前后見聞和后來在牢里問道的消息綜合了一下刪繁就簡,且把某些不利于福安公主和七皇子的稍加減,稟告了皇上。
皇上越聽眉頭皺的越:“胡鬧!福安的膽子是愈發的大了,倚芳樓什麼地方,也是想去就去的?”
皇渝耀半跪道:“臣知罪!”
皇上一氣之下把桌上的硯臺掃下,打到了皇渝耀額角,沉的盯著皇渝耀:“你是有罪,福安年紀小不懂事,你有教育養護之責。而且,尚書之子朕一向看中他的能力,他文墨甚好,雖不仕,民間卻有大批跟隨者響應他的文字,朕有心招攏,如今卻被皇家人打重傷,如若被他們知曉事來龍去脈,朕又要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皇渝耀不管流的額角,沉著道:“圣上所言臣已經思慮到,且已想出了一個辦法,希能幫圣上解決燃眉之急。”
“說來聽聽。”
“昨日臣匆匆趕到,便將他二人收監,并未給他們互相對峙時間,因而尚書之子并不知傷他之人是福安公主,且昨日之事,他確實有過錯,臣斗膽,取一尸,代替福安公主,是臣在拷問之時沒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將犯拷打致死,臣有罪,愿意領罰。而尚書之子輕薄良家婦,收監三日,罰款一百兩。”
皇上的臉在影里,看不清臉,只聽他沉聲道:“好,很好,皇渝耀領罰,看管不利,囚死在牢中,革職。”
“臣領旨,謝主榮恩!”
“退下吧。”
皇渝耀回到王府,看到陸尚雪正焦急的等在廳中,不覺出笑意:“怎麼起來了,用過飯了嗎?”
陸尚雪本就著急,看到他傷的額頭輕輕附手上去,急切道:“怎麼了這是,額角怎麼回事?聽宮里傳來消息說你早朝后被皇上留下,怎麼樣了?”
皇渝耀瞥了一眼邊上的下人,沉聲道:“你們怎麼做事的,王妃不用飯你們不知道勸的嗎?還不趕上飯?”
陸尚雪勸道:“哪里還有心用飯,你別怪他們,是我自己心急吃不下飯,心里一直牽掛著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心難安。”
皇渝耀回過來住陸尚雪,把頭埋在脖頸,輕聲道:“沒什麼事,被福安的事牽連了,革職了,以后就要王妃來養我了。”
陸尚雪心中一驚,抱住了前的人,忍不住的心疼,本來便是一個飛來橫禍,而且皇渝耀一向堅強,難得出現這樣傷的樣子,這樣一想,都忍不住要埋怨起不知輕重的福安公主和七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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