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子近來在倚芳樓,也有招攬賢士的想法在里面,而這次出事都是因為皇渝耀這小子從中作梗,才害得大人都因此被牽連!”
尚書大人手中握著茶杯道:“皇渝耀,重傷我兒,又牽連我等,這次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黃小兒不給他點厲害瞧瞧怕是不知道我尚書的厲害了。”
邊上的下人趕奉承道:“皇上也看在您的面子上給皇渝耀教訓了,已經下旨令他停職一月,看來大人您在皇上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哼,你知道什麼?”尚書大人沉道,“皇上不過是想用這個來堵住我的罷了,停職一個月遠遠不夠,我們還要把皇渝耀此次接待使者的權限也握在我們手中。”
“大人高見!不知……”
“聽說上次倚芳樓,七皇子也在,要把這個事告知皇上,讓皇渝耀失去接待的權利。”
“大人英明!”
“退下吧。”
皇上得知七皇子曾去過倚芳樓,果然大怒,氣皇渝耀不堪重用,將接待使者一事移給了太子。
“皇渝耀,朕讓你接待使者,你就是這麼干的嗎?你居然還敢替福安遮掩,你這是欺君之罪你可知道?你太讓朕失了。”
皇渝耀冷汗直冒,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尚書大人一行人,說道:“臣罪該萬死!”
“你是該死,不堪重用的東西。”皇上眼神鷙,“停職一個月在家里好好清醒清醒,使者團也不需要你再接待了,移給太子吧,你待會就去把事跟太子接一下。”
“皇上!”
“不用說了,朕意已決。”
皇渝耀也覺到皇上目前正在氣頭上,只能說道:“臣領旨。”
出宮之后,皇渝耀到愈加煩躁,自己原本的計劃都被打,而皇上對自己的信任也大跌,這次確實是得不償失。
這時,一個聲音從邊上傳出:“王爺看來興致不高?”
皇渝耀轉頭,發現正是這次引出此次禍事的七皇子,閑閑的嘲道:“七皇子好雅興。”
“在下正打算去倚芳樓,聽聽你們國家風靡的音樂,看看絕的舞姿,不知王爺是否肯賞臉與我一起?”
皇渝耀不覺好笑,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異國皇子,才去倚芳樓一回,便沉迷其中,今天又想再去。但轉念一想,既然皇上現在已經把接待使團一事代給太子一眾,那麼自己現在來跟七皇子打好關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雖然七皇子年紀尚小,但并不是一無是的酒囊飯袋,如果能借機跟他拉近關系,并且將他拉到自己陣營的話,可能對他自己之前的布局還能有所補救。
想到這里,皇渝耀欣然答應:“那就聽七皇子的,走吧?”
剛進倚芳樓,看到他二人著華貴,看著便是人中龍的樣子,老鴇便迎了出來,滿面堆笑道:“兩位公子,看著蠻面生的,里邊請!大廳還是雅座呢?”
皇渝耀似笑非笑的看著七皇子,只見七皇子假裝淡定,可是臉上的紅暈已經浮現起來:“給……給我們上雅間吧。”
“好嘞,翠兒、萍兒,快帶這兩位公子上竹翠園!”
翠兒、萍兒引著兩人穿過大堂,又步曲折,忽的眼前盡是一片碧綠的竹園,聽們兩人解釋才知道原來這倚芳樓附庸風雅,雅間也取名別致,分別是竹翠園、梅尚閣、蘭香苑和溪堂,而竹翠園是當中排名第一的,翠竹環繞,終日清涼。
“二位公子看著眼生,不知道有沒有悉的姐姐,這次想要哪位姐姐來陪著喝茶呢?”翠兒看著二八年紀,青春活潑,話多且不呱噪,一路巧笑盼兮,令七皇子也放松了很多,跟著一起說笑了起來。
七皇子道:“聽說你們倚芳樓有個姑娘,有沉魚落雁之姿,貌若天仙,又素喜穿一襲鵝黃服?”
翠兒略加思索:“要說貌若天仙,咱們這兒倒是不,但是我們倚芳樓的姐妹們大多都喜穿紅的服,公子所說的常穿的倒是沒有印象呢。”
萍兒沉穩很多,細心且話不多,但是每句都恰中要害:“常穿的姐妹確實沒有,但是昨兒個我確記得梨禾姐姐穿著一鵝黃的服,且是上好的蘇繡做的,梨禾姐姐昨日也是剛拿到,第一次穿呢,而且要說公子所說的貌若天仙,公子說的莫不是?”
七皇子狀似驚喜道:“那能否勞煩兩位姐姐幫我引見一下這位梨禾姑娘?”
翠兒活潑道:“好生客氣的公子,算什麼勞煩,請公子在這麼稍加等候,我這便去梨禾姐姐來陪公子們喝茶聊天。”
翠兒和萍兒退下后,皇渝耀打量了下這竹翠園,不愧是倚芳樓的一等雅座,屋外翠竹環繞,屋還能聽到假山上傳出的叮鈴山泉聲,遠的竹靡靡歌聲在清霖的環境中更顯奢靡,看來這倚芳樓的老板真是曉得權貴附庸風雅的向往,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好去,怪不得這些年不論朝堂廟宇如何變化,倚芳樓都能屹立不倒了。有機會,倒真是想和這倚芳樓的老板見上一見,談上一談。
七皇子喝了口茶,狀似無意道:“沒想到王爺也甚來倚芳樓嗎?”
皇渝耀笑笑:“哪能跟你們比,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人不喜本王來這些地方。”
“哦?看不出原來王爺還是個懼的人?”
“說什麼懼,不過是我尊重王妃罷了……”皇渝耀看到七皇子探究且興趣濃厚的眼神,想道自己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倒是七皇子,看不出來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倚芳樓的一個穿鵝黃服的姑娘?”
“咳……”七皇子被茶水嗆了一下,頓時又局促起來,眼中重新迷離,結道,“沒有……沒有認識,是昨日跟著福安來此,驚鴻一瞥看到了一位穿鵝黃服的姑娘,我……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貌的子……”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只聽到一個溫婉的聲道:“公子,梨禾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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