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海回到云家,正要推門進書房的時候,突然想起云博遠的罵聲,手電一般地回來了,也不知道誰辦砸了什麼差事,被罵得這麼狠?
云如海在門口猶豫了半晌,等書房沒了靜的時候才推門進去,看見坐在上頭的云博遠橫眉怒目,手練地在太著。
下邊站著臉漲得通紅、低著頭的云飛和一個一臉懵的陌生人,這人臉好像在哪里將見過,是在哪里見過呢?
云如海走到王大膽的面前,仔細地瞧了瞧,王大膽也不示弱地對視著。
在云如海的印象中,他好像只見過花萬金一面,就是迎娶花染香的當日,由于太興了,云如海也沒將花萬金的模樣牢牢記住,畢竟來日方長。
看著略悉的臉,云如海想到云從說的話,如果他猜得沒錯,這人應該就是花萬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所以爹才那麼生氣?
云如海看著神各異的幾個人,想打破一下尷尬的氣氛,開口說道:“你是花萬金?”
王大膽也不怯場,中氣十足地說道:“你們都說我是花萬金,難道我跟花萬金長得真有這麼像?”
這個問題,云如海回答不了,但是他卻知道清楚地知道了,眼前的人不是花萬金,云飛怕是抓錯人了,嘖嘖嘖,難怪自家老爹這麼生氣。
云如海帶著點幸災樂禍地問道:“你沒告訴他你不是嗎?他知道了肯定不會抓你的。”
王大膽聳聳肩,無奈地說道:“我說了,他不信,那我就跟他來邊城看看吧。”
這話說得云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說自己蠢嗎?
云如海笑笑不說話,看向云博遠。
冷靜了一下,云博遠恨鐵不鋼地看了云飛一眼,滿帶怒氣地說道:“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知道耽誤了我多事嗎?”
云飛不敢抬頭,乖巧地低著頭站著讓云博遠破口大罵。
罵了一會,云博遠嫌云飛礙眼,擺擺手讓他下去。
看著云飛要走了,王大膽著急了,出聲問道:“老爺,那我可以走了嗎?”
看著這個活蹦跳的“花萬金”,云博遠更覺得膈應,黑著臉說道:“來人,把他關回去。”
竟然要把自己關回牢里,那自己豈不是白來了?再說,明明是他們的錯,不把自己送回去就算了,關自己還關上癮了,憑啥?
王大膽當即憤憤不平地說道:“憑啥,我又沒犯法,是你們自己認錯人了,把我關回去十幾個意思?”
云博遠聽到這話,臉更黑了,是不是長這個樣的天生跟自己都不對盤?
云如海一直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王大膽,這人的格還對他胃口的,既然他爹不喜歡,自己就幫著解決吧?
思及此,云如海開口說道:“爹,既然你不想見到他,他就給我來理吧。”
云博遠看了云如海一眼,沒說話,不點頭也不反對。
見此,云如海就當云博遠同意了,當即揮手說道:“你出去讓人帶你去找君子影。”
王大膽覺得云如海沒有惡意,麻利地退下了。
“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云如海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爹,前幾日我和你說的將娘和阿阮先送走,爹安排的怎麼樣了?”
聽到云如海這麼一說,云博遠心里倒是爽利了幾分,只要不是來給他找事的,他就謝天謝地了。
“今晚就讓人把們送走,”頓了頓,云博遠說道:“如海,丑話說在前面,努破月若是安分的,我保證讓安安穩穩的,但是,若是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我是不會手的。”
“爹,你放心,我會好好給阿阮說的。”
看來他爹還是對阿阮不放心啊,我得好好囑咐一下阿阮,可別一時興趣又做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到時候自己可就鞭長莫及了。
不等云博遠表態,云如海說道:“我現在就去給阿阮代一下,等下就去看娘。”
云如海到室的時候,努破月正百無聊賴地發著呆,對于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云如海,換來努破月的一聲尖。
真是活力十足,云如海很滿意努破月的狀態。
云如海將來意簡潔明了地給努破月說了一下,努破月不相信地說道:“云博遠真的同意讓我跟你娘一起走。”
聽到努破月這些稱呼,君子影無語了,什麼云博遠,什麼你娘,他倆明明是努破月的公公跟婆婆好嗎?
云如海正道:“你是我媳婦,我娘走,你當然也走,阿阮,你要聽話,老老實實,不許再出什麼幺蛾子,不然到時我就是想救你也救不到了。”
努破月不自在地鼻子,故作委屈地說道:“我一向很乖的好嗎?”
云如海無奈,只得說道:“好好好,你最乖了,反正你要記住,老老實實的!”
努破月點頭,云如海忽然不舍,期期艾艾地說道:“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了。
聽云如海這麼一說,努破月覺得心里酸酸的,臉上強笑道:“那你要快點去接我,不然我就跑掉。”
云如海一把抱住努破月,抱得的,警告般地說道:“不許跑掉,必須等我。”
兩人膩歪了一會,云如海就要去看云夫人了。
“娘,娘,你在嗎?”
正在小憩的云夫人被云如海醒,佯裝怒道:“娘想睡個好覺都不讓啊?”
云如海無賴地說道:“娘,當然是兒子比睡覺重要了。”
云夫人嗔怪地給了云如海一個白眼。
云如海坐在床邊,看著云夫人說道:“娘,爹說了,晚上送你和阿阮走。”
云夫人聞言驚訝道:“這麼著急嗎?你爹也真是的,也不事先說一下。”
“爹他可能是太忙了,不小心忘記了,我告訴您就好了。”
云夫人拍了拍云如海的手,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如海,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看著點你爹,你爹年紀大了,不如從前了。”
云如海點點頭,一臉鄭重地說道:“娘,你放心,我會看著爹的,娘,如果阿阮有什麼做不好的,你就教教,是個好姑娘,只是脾氣差些。”
云夫人自然知道努破月對云如海的重要,自然不會弗了云如海的意,保證般地說道:“你放心,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媳婦,不看僧面看佛面,娘會看著的。”
有了云夫人這句話,云如海放心多了。
“娘,那您先收拾著,我讓丫鬟收拾一下阿阮的裳,回頭送到您這邊。”
云夫人再怎麼從容淡定,也架不住分離的傷,看著云如海逐漸遠去的影,不紅了眼眶,只能在心里祈相見的日子早點到來。
云如海回到西院,云雪驚喜得不得了,要知道,自從努破月失蹤,出了頭幾天,云如海就沒怎麼回過西院。
不等云雪驚喜完,云如海冷冰冰地吩咐道:“去把夫人的裳收拾一下,還有平日用的品,收拾好了送去給夫人,對了,東西不用太多。”
云雪覺得自己有些接不過來,難道努破月找到了?那為什麼還要收拾東西,難道被爺趕出去了?
看云雪仍呆愣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云如海相當不滿意,語氣不善地催促道:“還不快去。”
說完,不再看云雪一眼,就往風寄的屋子走去。
風寄剛得到云如海回到西院的消息,迫不及待地整理自己的妝容,想出去跟云如海來個偶遇。
“小姐,小姐,姑爺來了。”
風寄一愣,云如海竟然自己過來了,難道是想自己了?
云如海往風寄房間走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他大半夜到云從屋里尋求幫助的事。
云如海進到云從屋里的時候,云從正驚魂未定地喝著水,一看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起了逗弄云從的心,云如海悄悄地繞到云從的后面,拍了一下云從的肩膀,幽幽地說道:“還我命來……”
云從一聲尖,抱著必死的決心轉一看,竟然是云如海這個無良的主子,還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
云從指著云如海就說道:“你來干什麼?你走。”說著,枕頭也砸向云如海。
有事相求的云如海怎麼會走,強忍著笑意說道:“阿從,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嚇這樣子?”
云從想到那個夢就來氣,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還一臉得意,云從越想越氣,開口說道:“還不是怪你,當日讓我替你去結親,害我都做噩夢了。”
云如海一聽笑意更甚,打趣說道:“怎麼,讓你當新郎你還不滿意?”
云從斜昵了云如海一眼,皮笑不笑地說道:“真是多謝你了,說吧這會來有什麼事?”
云如海就喜歡云從的上道,當即說道:“就為了你娶的這個新娘子來的。”
云從一臉嫌棄地說道:“這可不是我娶的,是你云如海的新娘子。”
“好好好,阿從,我爹把我娘和阿阮送走了,風寄我爹不管,讓我自己管,你說我怎麼做比較好?”
“那是你的新娘子,我怎麼知道,自己想去。”哼,讓你嚇唬我。
云如海一臉苦相,委屈地說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來找你啊。”
云從想了會,不懷好意地說道:“不怕被風老爺罵死,你就把送回去吧。”
想著,云如海已經來到風寄的房門,風寄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無視風寄含脈脈的眼,云如海直接說道:“收拾收拾,這兩日我送你回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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