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淡淡的解釋著,一番話落,蘇夙慢慢的冷靜下來。
“...哭了嗎?”蘇夙低聲的問,心中無限的擔憂。
顧臣看著,點頭,“哭出來了。”
“嗯,那還好。”蘇夙最怕言清像個悶頭蛋一樣,不會哭,那樣真的害怕。
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顧臣坐在沙發上,而蘇夙站在辦公桌前,兩個人相對無言。
“其實,清清的病是時好時壞的。”許久,蘇夙終是決心說了出來,“四年前的事太過沉重了吧,在一個人的心上,釋放不出來,容易悶出病。”
“就是那個時候生的病嗎?”顧臣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能夠想到當時的況。
蘇夙點頭,“沒錯,我起先也是沒有發現的,有兩次出國看的時候,還是一臉微笑的跟我說著各種好玩的事,可后來...”
顧臣猛地繃,“后來怎麼了?”
“呵。”蘇夙苦笑,淚水慢慢的從眼眶落,“后來,我有一次看,聽到了鄰居的談話,才知道本不出門,整天窩在房間...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些抑郁了,因為當時況特殊,所以的頭發掉的很厲害...”
蘇夙回憶著當時的況,整個人不自覺的抖著。
本沒有辦法用言語描述當時的況。
言清是懷著孩子生病的,不能夠吃藥,還要為了寶寶,讓自己盡量的開心。
蘇夙真的沒有辦法想象,一個人到底能多麼的禍害自己,才能在那樣的況下熬下來。
可言清就熬下來了。
“然后呢?”顧臣看著哭泣的蘇夙,整個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雙手僵的握著茶杯,似乎有些涼。
“然后看了心理醫生,但可能太執著了,只是好轉了一點,能正常通,表現的也和正常人一樣,但病依舊存在的。”
“那為什麼不繼續看醫生呢?”顧臣不理解,“看醫生總會有好的一天啊,為什麼要回來,這里不是噩夢的聚集地嗎?”
蘇夙搖頭,“沒用的,清清現在需要的就是將過去徹底的看開,回來這個選擇是心理醫生建議的。”
那醫生說過,只有將當初的事看開了,言清的病就好了,不然,沒有辦法的,會帶著這病走下去。
或許,有時候被刺激的嚴重,產生自殺的想法。
顧臣頹敗下來。
他從來不知道,過去的四年,言清吃了那麼多的苦。
一想到差點就離他而去,心里就冷的厲害。
“那醫生有說要如何的看開嗎?”顧臣又迫切的問了一番。
“醫生只是說讓清清發泄出來,想要做什麼,在不犯法律的基礎上,盡可能的去發泄,當所有的事都可以平常心對待之后,就好了。”
“所以說,才會在剛回來的時候,去鬧婚禮?”顧臣覺得所有的事都可以聯系起來了。
蘇夙確定的點了點頭,“那正是發泄方式的一種。”
心理醫生說過,只有抓準病,才能徹底的除。
而扎在言清心里的病因,就是路晨。
顧臣安靜下來,看著面前的茶壺,開始發呆。
蘇夙看著他,盡管不忍,還是不得不警告。
“顧總!”喚。
“啊?”顧臣呆呆的應。
“我知道你喜歡清清,但在病沒有好之前,請你不要給施加任何的力,好嗎?”蘇夙乞求的開口,“現在真的不能夠承太大的刺激。”
顧臣落寞的垂頭,“我知道的。”
他和蘇夙一樣,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言清。
所以就算是忍耐自己的,顧臣也不會傷害言清半分。
“那就謝謝你了。”蘇夙真誠的鞠了一躬。
顧臣苦笑,“你這麼對我干什麼,我又什麼都做不了。”
“顧總,你已經做的夠多了。”蘇夙不是笨蛋,看的很清楚,言清能走到今天,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顧臣的幫忙。
這個男人,是真的對言清好的。
只可惜,言清不喜歡。
如果不是言清的執著的話,蘇夙希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那樣,言清也不用再苦了。
顧臣何嘗不這樣想,但的事不能夠勉強。
“好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對著蘇夙輕輕的揮了揮手,顧臣扶著額頭支在一邊。
蘇夙淡淡的點了點頭,轉離開。
今天的事讓顧臣太過震撼了,心里一面心疼言清,另一面恨不得將傷害的人給千刀萬剮。
蘇家!路晨!他一個都不放過。
......
言清這幾天的生活很平靜,蘇家那邊,蘇每每都會釘子,蘇旭也整天是躲著,別說多麼的愜意了。
一眨眼的功夫間,就要到了周末了。
言清一大早的約了蘇夙兩個人逛街。
自從回來之后,都還沒有好好的和蘇夙兩個人相過呢。
好不容易到一個機會,怎麼會放棄呢。
“還記得,上一次這麼和你逛街都是四年前的事了。”言清挽著蘇夙的手,微微的慨。
蘇夙笑,“對啊,時間過得真快,你都有兩個小寶貝了。”
一說起兩個孩子,言清的臉上也掛滿了笑容,“我真的很慶幸,四年他們都能夠陪著我,否則不知道生活多麼枯燥呢。”
“清清,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好嗎?”蘇夙突然的問。
“當然好啊。”
“那你能放下過去的事了嗎?”蘇夙看著這段時間笑容明顯的多了,所以就試探的問了一句。
本以為會好一點,沒想到,言清還是一下子就沉了臉。
“好了,別想了。”蘇夙急忙開口,“我們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就好。”
“夙夙!”言清正喚道,一雙極為漂亮清澈的眸子看向蘇夙,“你是不是一直擔心我會自殺?”
心中的擔憂被破,蘇夙有些尷尬。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蘇夙生的解釋,“我就是怕你一時想不通...”
“不會的!”言清肯定的打斷了蘇夙的話,“我很確定,我現在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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