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是背對著奚嘉那邊躺下,奚嘉爬上床後覺冷冷清清的,以前跟莫予深就是這樣的相狀態?
拍拍他的肩膀,“你這樣我怎麼枕你胳膊?不想給枕是不是?”
一副找茬的樣子。
剛才那個和的奚嘉,不見蹤影。
莫予深沒跟執拗,轉,把手臂給。
奚嘉關了燈,房間瞬間陷黑暗。
沒有背對著莫予深躺下,而是跟他面對面,兩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在他懷裡。
像熱中的一樣,特別親昵。
兩人的呼吸纏在一起,莫予深很不習慣。
他跟奚嘉自結婚以來,都是各住各的,互不打擾。
最親的狀態就是上次在山上的酒店,兩人做後相擁而眠。
他抬手拍拍奚嘉的胳膊,“松開,不上氣。”
奚嘉不僅沒松,還的更。
莫予深沒再說什麼,任抱著。
乾柴烈火。
下一秒,奚嘉溫的湊過來,跟著,牙齒輕咬莫予深的。
麻麻。
很快,奚嘉放開了莫予深,“晚安。”順勢要推開莫予深胳膊,但沒推,莫予深收手上的力道。
奚嘉對他上清冽的氣息格外悉,不自覺的,神經放松,把臉埋在他脖子裡輕輕蹭了下,像撒。
要是奚嘉還記得以前翻雲覆雨的細節,就能覺到這次莫予深跟以前不一樣,耐心更足了。
平靜下來後,奚嘉累得不想彈,闔上眼,深沉睡去。
莫予深就怕第二天一早醒來,會發生上次在酒店那幕。
還好,清早時,奚嘉醒了後看了看他,又朝他懷裡靠,手抱著他的腰,“老公,早。”
“嗯。”
沒把他當一夜對象。
即便現在能記得他是誰,可那次在山上忽然間的忘記,也是個不好的預兆,而近期的記憶,是沒有的,大多數事,隔天基本就不記得。
更遠一點的記憶,去年的、前年的,也慢慢模糊。
他怕的是,再過段時間,連三年前、五年前、甚至十年前的人和事都不記得,直至所有記憶一片空白。
莫予深攏攏思緒,看了眼時間,“你要沒事就接著睡,我得去公司。”
沒勁,掃興,不解風。奚嘉一把推開他,把被子都裹在上,翻個,轉到另一邊接著睡。
半個後背和一條都在外面,如凝脂,卻有不青紫。
都是莫予深昨晚留下的。
浴室的流水聲、悉悉索索聲、腳步聲,最後,關門聲。
二十分鍾後,莫予深離開了臥室。
奚嘉睡不著,掀被子起床,今天還要繼續到馬場訓練。
等下樓,莫予深的汽車已經駛出院子。
半天邁一個臺階,耳邊在聽電話。
季正河打來電話,問閨什麼時候回山裡繼續治療。他以為奚嘉這次就是為了投劇本,既然星藍那邊已經公布結果,那就回山裡,別耽誤了病。
“嘉嘉?”
電話裡沒應聲,季正河喊了聲。
奚嘉的視線從院子裡收回,“聽著呢。”
季正河:“你什麼回你阿婆那邊,讓梁叔叔給你安排車去那邊機場接你。”
奚嘉暫時沒回去的打算,“爸,等需要的時候我就給您說,要下個月。”
季正河大概猜到了,又是舍不得馬場,“嘉,聽爸爸的話……”
話說一半,被奚嘉打斷,“爸,我心裡有數。”隔了幾秒,保證:“我參加完這次巡回賽就回山裡,今年其他賽事我就不參加了。”
“要是哪天真不能騎馬了,生活對我來說,沒什麼意思。”
知道早晚要退役,不過近兩年沒想過。
還年輕,還可以繼續在賽場上馳騁。
季正河沉默著,用力著太。
他不敢告訴兒,這病,會影響的平衡能力,說不定哪天,連馬都不能騎了,就別說再參賽。
季正河岔開了話題,“聽你阿婆說,你去了嶽老先生家,嶽老先生還送了你不書。”
說起嶽老先生,奚嘉的語氣就輕松多了,把能記住的都說給了爸爸,其實大多細節早就忘記,不過以為那就是全部。
季正河既是說給奚嘉聽,也是寬自己,“等以後不想騎馬了,就拜嶽老先生為師,難得你們這麼投緣。”
他又想起,“你那個劇本,不是落選了嗎,這次回山裡,你找嶽老先生給你指點一下,說不定你就茅塞頓開,知道怎麼改了。”
奚嘉若有所思,這倒不錯。
反正在山裡也無事可做,正好創作劇本。
季正河:“阿公和嶽老先生是至,你要真想讓嶽老先生指點指點寫作,也就是你阿婆一句話的事兒。”
正合奚嘉的心意,“我下月中旬就去山裡。”
季正河那邊是深夜,他叮囑奚嘉注意,別累著,“爸爸休息了,睡晚了你媽媽又開始嘮叨我。”
“爸,您什麼時候回國?”
“還要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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