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錦依依不舍地把周白送到家門口。
車停了,可是他卻遲遲不肯放周白下車。
“要不,我跟你回家吧!”周白提議。
顧城錦連忙搖頭:“算了,我剛才也就那麼一說,你四哥特意叮囑,讓你回這里。你要是跟我走了,他本來就不喜歡我,豈不是更記恨我?”
“怎麼,你還怕他?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不畏懼任何人呢。”周白笑著打趣。
顧城錦嘆息一聲,手輕輕了的臉頰。
“我是誰都不怕,可他不是別人,他是你四哥,是你的家人。而且他是為你好,我不是怕他,只是尊重他,不想跟他發生沖突讓你為難。”
“這麼,我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周白笑著說。
顧城錦眼睛一亮:“獎勵什麼?”
周白說:“你閉上眼睛。”
“周周,你要親我嗎?”
顧城錦眼眸晶亮,表期待地問。
“你先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就知道了。”
顧城錦只好將眼睛閉上,不過微微抖的眼睫卻出賣他此刻的心,有多麼的張。
意料之中的吻襲來,卻又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周白的,落在他的眉心。
輕輕,便迅速挪開。
快到讓人猝不及防,仿佛一場夢,卻又那麼真實和甜。
甜到顧城錦的膛被填得滿滿的,知道周白跑下去后,他都沒回過神。
“老板,我們要回去嗎?”
周白都走進去半天了,顧城錦還呆愣著。
司機終于忍不住,心驚膽戰地開口提醒他。
顧城錦這才回過神,輕咳一聲點了點頭,耳不由自主地紅起來,一直蔓延到臉上。很快,整張臉都紅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臉紅。
抬起手了口,心臟也跳得十分劇烈。
明明他跟周白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沒做過?
可是,只是單單的一個輕吻,卻讓他有種心跳加速再次的覺。
“阿慕,為什麼我會一直心跳加速?”
心跳了半天都不消停,顧城錦終于忍不住,大半夜打電話給耿慕云。
耿慕云做了一臺手,才剛剛睡下。
結果被顧城錦的電話吵醒。
立刻驚醒的坐起來問:“你怎麼了?心臟不舒服?怎麼不舒服?”
顧城錦了自己的口,略有些地說:“不是不舒服,就是……跳得比較快,臉也有些紅,總之,就是一想到周白,多胺就不斷上升。你說,一個人會不會反復上同一個人?”
耿慕云:“……”
“大哥,大晚上你不睡覺,你跟我談?你不睡我還要睡,知不知道我做手做了幾個小時?剛剛睡下就被你吵醒。”
“可是我睡不著,你知道嗎?周白今天親了我一下,我心跳一直跳到現在,不管怎麼樣都睡不著,閉上眼睛全都是。”顧城錦說。
耿慕云深吸口氣。
他都想通過信號爬過去,狠狠將顧城錦痛扁一頓。
“睡不著就看看電視,聽聽音樂。既然你這麼,就去找表白,你跟我說是沒用的,我的腦顧總。”
說完,耿慕云不等他再說話,直接將電話掛了。
顧城錦:“……”
拿著手機想生氣,他這是對他什麼態度?
不過一想到周白,又忍不住角上揚,愉悅的心本沒辦法生任何人的氣。
也許耿慕云說得沒錯,他的確應該看個電影聽聽音樂,緩解一下現在的緒。
找了一部片,可是播放了一半都沒看進去演的是什麼。
腦海里都是周白。
的一顰一笑,一舉一,仿佛扎在他腦海里的電影,不斷循環。
“誰?”
門鈴突然響起,顧城錦起來開門。
沒想到,居然是耿慕云拿著一瓶紅酒來了。
“你不是要睡覺?怎麼突然過來了?”顧城錦詫異問。
耿慕云說:“被你吵醒還能睡得著?既然你睡不著,就陪你過來喝兩杯。”
“可是你剛做完手,應該很累……”
“反正醒都醒了,要不要喝兩杯?”耿慕云說。
“要。”
顧城錦馬上去拿酒杯,兩人坐在地毯上喝酒。
不過很快,顧城錦就覺察到不對勁。
“阿慕,你是不是有事?”
“我打算結婚了。”
耿慕云沉默片刻,突然緩緩開口。
顧城錦一怔,驚訝道:“怎麼這麼突然?你不是說,三十五歲之后才做打算,三十五歲之前不打算結婚?”
“沒辦法,老爺子下令了,不得不執行。”耿慕云苦笑說。
“和尤?”
顧城錦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尤。
畢竟他跟尤纏纏綿綿了好幾年,這幾年也沒有看到他跟別的人有糾葛,要結婚自然是跟。
尤是周白的好朋友。
他又是耿慕云的好朋友。
顧城錦已經在腦海里思考,該送什麼樣的大禮,才能彰顯出他們的友誼。
“不是尤,是盛仁堂的胡小姐。”耿慕云回答。
顧城錦:“……”
“你要聯姻?”
盛仁堂是江城最大的藥企,那位胡小姐應該是胡董事長的兒。
雖然他沒有接過,不過也略有耳聞。
耿家有自己的醫院,如果能跟盛仁堂聯姻,可謂是強強聯手。
“是呀,聯姻。”耿慕云苦笑。
“可是你喜歡嗎?還是更喜歡尤?”顧城錦問。
耿慕云抬起頭看向顧城錦,苦笑說:“我的三,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可以自由自在地選擇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婚姻?我們這樣的家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就算是你們家,你大哥還不是為了家族利益犧牲自己的幸福。也只有你敢于反抗,才有和周白結婚的機會。”
“你也可以。”顧城錦說:“如果不喜歡那就拒絕,你爸就你這一個兒子,還能把你趕出家門?”
“是,明面上就我一個,私底下不知道有幾個私生子。我要是走了,不正合他們的意?馬上就能鳩占鵲巢。”耿慕云哼笑說。
顧城錦皺眉。
他這樣說,他倒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他是年人,有自己的打算和考慮。
必要的時候,舍棄不重要的那部分。
如果被舍棄的是,那麼對他來說,就是不重要的那部分。
“什麼時候辦婚禮?”
“下個月底,已經在商量婚禮事宜。不過,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尤,不知道該怎麼跟說。”耿慕云喃喃道。
顧城錦說:“我可以理解你放棄,也可以理解你選擇聯姻結婚。但是阿慕,我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有擔當。你可以不選,但是不要讓為最后一個知道的人。明天就去告訴,你要結婚的事,跟早點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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