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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人從天而降，向南茉行禮：“小姐，屬下帶您離開。”

“先找孩子，快！”

見黑人沒有，南茉罕見地沉了臉：“我的命令就等于我爹的命令，找孩子，快！”

黑人只能依命行事。

水已經沒過了南茉的腰。

栓子娘搖搖墜，栓子爹背著找孩子。

有微弱的哭聲從雨簾里傳來，又于瞬間被雨水砸得稀碎。正常人興許聽不到，可黑人卻聽見了：“那邊有聲音。”

南茉施展輕功，跟黑人前去。

已被洪水浸沒的渠里，牛嬸只出脖頸與臉，高舉雙手，用盡全力托著栓子。

栓子頭頂荷葉，在雨中大哭。

“救人！”

黑人救出面慘白的牛嬸，將背在后，南茉則抱著栓子：“走！”

有什麼聲音呼嘯而來。

黑人趕去拉南茉，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巨大的水浪自他們后打來。

黑人剛到南茉，抱著孩子的南茉便被卷到了水下。

*

南茉只覺得鋪天蓋地都是水，整個人被一大力往后推去，掙不了，只能屏著呼吸抱了孩子。

腦中只剩求生的本能。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纏住了的腰。

剛要掙扎，轉瞬之間，大水退去，雨水亦不見了，又能正常呼吸了。

睜開眼，四周是明亮的，趕去看懷里的栓子。孩子面一片青紫，閉了雙目。

“把孩子給我。”

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一抬頭，就看到同樣跟落湯一樣的余歲。

心中涌出莫名的緒。

找不到栓子時，慌得要死的沒哭，大水來時，怕得要死的沒哭，可不知怎麼的，這時看到余歲，鼻子瞬間酸了，眼圈發紅。

“沒事了。”余歲從手里接過了孩子。

南茉眼里的淚驟然落下，趕一把用手去。

余歲一怔，可要救孩子，便也來不及多想。

栓子本就弱，又在水里泡了許久，呼吸已十分微弱。余歲便跪在地上，給孩子做心肺復蘇，一下，兩下，三下……

南茉盯著孩子，見他里吐出一口一口的水，開始正常呼吸，提著的心才漸漸落了下去。

余歲去額頭的冷汗，起去拿藥。

南茉這才有空想到重要的問題：不是在水里嗎，怎麼突然就到了這里？這里又是哪里？

愣愣看著余歲洗干凈手，取出一些很特別的藥丸碾碎，又按了個什麼，干凈的水就流了出來。

他用水沖開了藥，喂栓子喝下。

還拿來兩塊雪白的大布，一塊裹住栓子，一塊遞給南茉：“空間里沒有你和小孩的服，你先用浴巾一。”

空間？浴巾？

南茉的眼睛越睜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