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妃回去了?」
墨無鏡聽齊公公這麼一說,聲音不由地頓時拔高了一分,當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激了,便又復而恢復了一臉平靜,端起手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過了許久,這才慢慢吞咽了下去。
「是的,皇上!」
齊公公不知墨無鏡為何這般反應,當即被嚇得渾一,從後背湧出一陣冷汗來,連忙又將頭更低了一些,這才悠悠的回道。
「皇上,無妨,估著這時辰還早,想來林妃娘娘現在正接到了消息,正在趕往慈寧宮的路上,我們可以等一會兒再去。」
站在一側的羅修,一臉小心翼翼地安道。
「嗯!也好!」
既然林盡歡已經離去,墨無鏡便又站起來,向著側殿走去,墨無鏡來到門前,兩名侍衛見狀,便恭敬不已地推開了房門,墨無鏡大步而去。
墨無鏡抬頭,掃了一眼桌案,卻發現他給林盡歡畫的畫像,林盡歡竟然忘記拿走了!
想來應該是走的匆忙,這才落下了。墨無鏡這般暗想著,走到桌前,看著桌上那幅畫像,不由地略愣了一下。
……
林盡歡剛一回到延禧宮,就接到太后消息,說是讓趕前去慈寧宮,太後有話要問!
林盡歡當即覺事不妙,在春芽的侍奉下,重新換了一件裳后,便趕慢趕地坐上了轎輦,前去慈寧宮。
一路上,林盡歡的眼皮子跳了又跳,心裏一陣發慌,總覺得太後娘娘的突然召見,一定不簡單。
獨自沉思了半晌后,這才突然想明白,這太後娘娘極有可能是為了那隻死貓,要對興師問罪呢!
林盡歡只覺著匪夷所思,這古代人的腦迴路當真清奇,為了一隻死貓便大干戈,視人命如草芥。
林盡歡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學著墨無鏡的模樣挑了挑眉,想著:哼,我也不是嚇大的,待會兒別以為你們擺出什麼樣的陣勢,我就會被你們嚇到,告訴你們,老娘我不吃這一套!
而一直守在側侍候的春芽,也是一臉神凝重,低著頭久久不語,林盡歡頭一次見春芽如此安靜,沒有一路上聒噪不停,倒真讓林盡歡有些不大適應,只覺這春芽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
「應該只是想著要見到太後娘娘,春芽這丫頭不有些張吧?」
林盡歡暗暗嘀咕道,隨後,便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認真思索起來,屆時太後娘娘訓斥於,該如何回話!
然而,當林盡歡真的來到太後娘娘的慈寧宮后,剛一踏進大殿的門檻,便看見兩側站滿了一眾宮、太監,一個二個板著一張臉,沉晦暗,神肅穆,大有一副要開堂庭審的模樣。
而這兩側站著的一眾宮、太監,像極了古代開堂之時,手裏拿著杖,口中沉聲喊著「威武……」的衙差,而就是那個犯了事兒,被押上前來的壞人。
林盡歡這般想著,不由得哭笑不得的皺了眉頭,連連搖頭,暗暗慨,這麼大副架勢,看來都是特意為準備的,這太後娘娘還當真是看得起呀。
從林盡歡一走進大殿,上座之中的太后,便眼睛一眨不眨地地打量著,見林盡歡神淡定,一點兒也不懼怕,臉不由得又暗沉了幾分。
而太後側的容嬤嬤,則低下頭去,在太后耳邊悄悄嘀咕起來:
「太後娘娘,看來這丫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呀!您瞧這一副狐子的模樣,平日裏沒裝傻賣慘,博得皇上同、憐。」
當容嬤嬤此話剛一說完,太后便猛地一下抬起了頭,目灼灼地著容嬤嬤,猶如兩把銳利的尖刀,直進容嬤嬤的心房,並且,太后還惡狠狠地瞪了容嬤嬤一眼,示意不要開口說話。
容嬤嬤頭一次在太後面前吃癟,見狀,便連忙一臉尷尬地低下頭去,不再敢多說一言。
「嬪妾,參見太後娘娘,願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林盡歡到上坐之中,投下來一雙熾熱的注視,林盡歡不由得默默地咽了咽口水,連忙大步走上前去,一臉恭敬地對著太後行了一個大禮,並且還出其不意的換了歌頌詞。
林盡歡此話剛一落音,上座之中的太后,便不由得愣了愣神,隨後十分爽朗的大笑道:
「哈哈哈,你這孩子,當真是機靈古怪的很!哀家也終於知道,鏡兒為何如此偏於你了!孩子,你且快快起來,不必行此大禮。」
太后說著,便看一下林盡歡側的春芽,示意春芽將自家主子從地上扶起來。春芽見狀,便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趕一臉恭敬不已地將林盡歡從地上扶了起來。
並且為林盡歡輕輕地拍了拍,擺上的塵土,弄完這一切后,春芽這才一臉恭順地站到了一側,沉默著,盯著對面柱子上的一個點,神專註,卻又恍若是在神遊一般。
「嬪妾謝太後娘娘!」
林盡歡站起來,對著上坐之中的太后微微傾,又行了個半禮。
「好啦好啦,你這孩子當真是恭順的很,這些細枝末節的禮儀,虧得你還記得住,能夠一一完,當真是有心了。」
原來,雙膝跪地,匍匐趴在地上的大禮,一般只有極數、特別重要的時刻,才會去施展。
因為這套禮儀的作極為複雜,又極為麻煩,很會有人能將這作一一完。
然而,林盡歡卻做到了!
太后此次召見林盡歡前來,本是想著要好好刁難一番。
但沒想到這孩子竟也不怕,倒是安然、淡定的很,而且還對老人家行此大禮,不讓有些意外,還有些。
太后暗想著,不由得一臉欣的點了點頭。
「來人,給林妃賜坐!」然後揚了揚手,對著下面的人吩咐道。
下面侯著的一眾宮、太監,沒想到事變化得如此之快,皆是一臉意外,隨即趕忙為林盡歡搬來了一個墊著枕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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