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娘娘的話,嬪妾之所以認為松子之死是個好事兒,若我們醉心於玩賞某些事或沉迷、貪於一些小的興趣好,就會喪失積極進取的志氣和高瞻遠矚的志向。
衛懿公最大的好便是養鶴,整日與鶴為舞,無心政事,這才漸漸導致衛國衰落,最終滅國!雖說太後娘娘對松子只是寵,但這事兒若是傳到北齊臣民耳中。
仍是會有非常大的影響,只會讓眾人覺得上位者對一隻畜生,比對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還要看中,他們便會不由得懷疑上位者是否能夠兼重任,給他們帶來富足的生活。」
林盡歡的聲音不大,卻響徹整個慈寧宮殿,字字鏗鏘有力,句句猶如落珠一般清脆悅耳、直擊人心,讓眾人不由得低頭思索,發覺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還未等上座之中的太后說話,其側的容嬤嬤卻率先板著一張臉開口斥責道:
「林妃娘娘,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完全就是在這危言聳聽,擾民心!再說了,咱們太後娘娘疼一隻貓怎麼了,你竟敢稱呼其為畜生,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簡直是……」
「啪……」
還不等容嬤嬤將下面的話說完,太后卻直接站起來,轉看向容嬤嬤,狠狠地扇了容嬤嬤一掌。
容嬤嬤驚愕不已,完全沒見到太後會當眾責打自己,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看來哀家當真是太慣著你了,林妃是主,你是仆,怎可這般同林妃娘娘說話?」
最後,容嬤嬤在見到太后臉上那止不住的怒后,容嬤嬤這才反應過來,惶恐不已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連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還請太後娘娘息怒!」
太后在看到容嬤嬤那臉上那緋紅的掌印后,眼底劃過一縷憐惜之,語氣這才和緩了些,不過礙於大殿站著這麼多人,太后仍是黑了一張臉,厲聲呵斥道:
「滾,給哀家滾下去!今日晚膳,不需得吃了!」
說完,太后長袖一甩,側便不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容嬤嬤。
容嬤嬤知道,這是太后憐惜自己,故意放自己一馬,方才自己失言,確實對林妃娘娘大不敬了,此話若是傳到皇上耳中,說不準會如何嚴厲懲罰於,太后給的懲罰已經算是很輕的了。
「老奴謝太後娘娘」
容嬤嬤是個明白人,當即又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這才一臉歉疚之地站起來,彎著腰,慌忙向殿外退去。
然而,在容嬤嬤與林盡歡肩而過之時,林盡歡分明看見了容嬤嬤眼底下的毒怨之。
林盡歡抬手了鼻子,只覺得莫名其妙,明明與這容嬤嬤素無集,為何這容嬤嬤非得針對於?但真是奇怪的很!
林盡歡癟了癟,滿腹疑。
太后見容嬤嬤默離開了,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抬眼看向林盡歡,見林盡歡神淡然,毫沒有介意方才容嬤嬤出言不遜之事,眼中劃過一異樣之。暗想:
這丫頭……究竟是真不介意?還是裝不介意?
若是裝出來的,這城府恐怕……
太后不由地皺了眉頭,心中湧現出一擔憂之來。
「林妃,你說的話,哀家覺得……」
「兒臣,參見皇額娘!」
還沒等太后將話說完,墨無鏡便大步從殿外走了進來,打斷了太后的說話,徑直走到林盡歡的邊,扭頭深深地看了林盡歡一眼,見安然無恙后,墨無鏡這才放下心來。
轉一臉正地看向太后,「皇額娘,這天也不早了,聽說皇額娘將林妃來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估著皇額娘您應該也是累了吧!
要不有什麼話改天再說?今日兒臣就將林妃先帶回延禧宮了,這剛一下朝,理了一大批奏摺,這當真還是有些了。
本想著在皇額娘您這蹭點吃的,可是想著皇額娘您喜好清靜,便也就不再多有打擾了,還請皇額娘您好生保重。兒臣這就帶著林妃先行一步!」
「……」
不等太后開口說話,墨無鏡竟然拉著林盡歡的手,便轉大步離開了慈寧宮,看的林盡歡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而後太后的臉更是黑了鍋底一般。
「這這這……秋秋,這還是墨無鏡嗎?我,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都沒見他說過這麼多話……」
秋秋見林盡歡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宿主,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多說幾句話嘛!這麼墨無鏡又不是啞,難不還不能說這麼多話?」
「不是!」
林盡歡看著拉著自己的手,大步走在前的墨無鏡,臉卻悄悄地紅了。
「我只是覺得,墨無鏡這個樣子……嘿嘿,好有男人味呀!」
林盡歡一想到方才墨無鏡拉著,毫不顧忌周圍人異樣的目,轉就走,就恍若那駕著七彩祥雲,特意過來救的蓋世英雄一般,渾上下都綻放著金的芒。
讓的那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差點沒讓激的暈過去,畢竟那一刻,墨無鏡完全滿足了的心,讓只覺得夢幻地恍若踩在雲端,渾輕飄飄的,似乎隨時都能飛起來。
墨無鏡遲遲不見後有任何響,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向林盡歡,卻見正低著頭眉眼含笑,裏正嘟囔著什麼,兩側臉頰浮現出的淡淡紅暈,瞧著甚是可。
墨無鏡目閃,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連忙停下了腳步,直愣愣地擋在了林盡歡的面前。
「啊……」
仍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林盡歡,一下子就撞到了墨無鏡那寬厚的膛。
林盡歡吃痛不已,連忙抬手了自己的額頭,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看向墨無鏡,一臉茫然。
「皇上,您這是要做什麼呢?」
「嗯?你說呢?」墨無鏡角微揚,微微傾向前,向林盡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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