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廝宣布完結果,凌玥看了眼比兩箭的祁言諾,沖他微笑抱拳。
祁言諾看到凌玥投來一抹淺淺清清的笑容,微怔了一下,心臟也隨之微微鼓著,升起一種莫名的張緒。
凌玥很快收回目,跟楚嘉禾說了句話,便把放在臺上裝著金甲的木盒抱回了座位上。
楚元漓一開始沉浸在被某人湛的箭驚艷之中,但比試結束后,看到凌玥對祁言諾笑得那麼燦爛,狠狠地刺到了他的眼,讓他心里十分不爽。
就像是明明屬于自己的東西,忽然生了背叛的心思。
此刻,毫不知的某人笑靨如花,“王爺,我把金甲贏了回來,剛好是款,咱們……”
“回府!”楚元漓也不管宴席有沒有結束,他現在只想早些回府。
驚風接到主子都命令,忙上前推著椅出去。
凌玥察覺到楚元漓似乎生氣了,卻不知道他到底為何生氣,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把贏回來的東西給漓王府的侍衛,快步跟上了楚元漓的步伐。
出了公主府,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約一炷香,兩人無任何流,而這期間,楚元漓的臉越變越差,森得像是能一秒可以滴出墨來。
濃眉擰,快皺了一個川字。
凌玥一直歪著頭盯著他,見此,終于開口問道:“楚元漓,你怎麼啦?誰惹你了?”
剛剛在臺上,也就不到一炷香時間,這期間誰又踩到他的肺了?
楚元漓沒理。
人繼續憤憤不平地說道:“是不是楚嘉禾趁我上臺,對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告訴我,看我不欺負死。”
“……”
楚元漓差點被氣笑。
這人真是蠢,看不出他生氣是因為麼?
楚元漓冷哼一聲,默不作聲。
“……”這哼聲,明顯是生的氣,可沒有做什麼,簡直莫名其妙,“楚元漓,你不會在生我的氣吧?我哪里惹你生氣了?難道是因為柳云景的事?”
柳云景的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他又開始胡思想了?
想到男人的占有都很強,又考慮到楚元漓的太虛不能怒,凌玥耐心解釋道:“沒嫁給你之前,我的確和柳云景有一段糾葛,但自我知道他是個大渣男,還喜歡嫖之后,我就不再與他來往。”
“今天柳云景突然找我,他、他想耍流氓,我急之下廢了他的好兄弟,還不能說明我對你的真心嗎?嗚嗚嗚……沒想到參加一場生辰宴,差點失,還被自己的男人誤會,嗚嗚嗚……我好冤枉啊……”
楚元漓被人的哭聲弄得很煩,側,一手抵在車壁上,將圈在自己的一方領地里。
被男人忽然壁咚,凌玥完全愣住,連假哭都忘了,瞪大眼珠一瞬不瞬盯著他。
“祁言諾比本王更好看?”楚元漓冷言質問。
“啊?”冷不丁的問題,讓凌玥腦子一團漿糊,甚至想不起祁言諾是誰,下意識回道,“我不認識什麼祁言諾。”
“呵!”楚元漓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眼底的寒意更濃,語氣極其嘲諷,“凌玥,你還真是名不虛傳,見一個喜歡一個。”
“???”凌玥大腦飛速運轉著,終于想起祁言諾是何許人。
誒,不對。
剛才楚元漓問,祁言諾比他更好看?他問這話,是不是說明他吃醋了?
原本還對他那句‘見一個喜歡一個’的話有些生氣,但想到他是因為吃醋才這麼生氣,頓時開心起來,笑意盈盈眨了眨雙眼,“在我心里,王爺永遠是最好看的,誰也不及你。”
“本王說過,你膽敢再直勾勾盯著其他男人,一定親手挖了你的眼珠。”人的笑容,此刻落在楚元漓眼里,一點也不真誠,他另一只手不帶一地住的下,強大黑暗的戾氣彌漫出來,“所以,本王現在全你。”
凌玥有些吃疼,柳眉蹙了起來,卻對楚元漓的行為一點也不生氣,雙手攀上男人住下的大掌,“楚元漓,你當真舍得挖了我的眼珠嗎?”
用力掰開他的大掌,又把一雙似流著春水的云眸湊到他面前,“我怕疼,王爺待會下手的時候,記得快一點。”
純潔至極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揚,自帶一異域,加上不按章法出牌,令楚元漓微微怔了一下。
“以為本王在跟你開玩笑?”這人,是不怕死?還是篤定他真的不會對手?
凌玥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搖頭道:“我打不過王爺,又逃不了,我也不想逃,所以還不如放棄抵抗。王爺記得輕一點,我怕疼。”
跟姐斗,你還了點。
楚元漓:“……”
這下,徹底給楚元漓弄不會了,看著那雙生的與別人不同的眸子,他第一次生出不忍心下手的想法。
沉剎那后,才清冷道:“本王的咳疾還未痊愈,你那雙眼還有用,但,要是再看到你不規矩不安分,本王一定不客氣!”
說完,冷哼一聲,重新做回原位。
凌玥聽到他傲的冷哼,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
自己給自己找理由,可還行……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馬上就能搞定這男人了。
“我剛才跟祁言諾打招呼,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欣賞他的箭而已,你誤會我了。”凌玥心極佳,漫不經心地解釋道,“我以前的確有些污點,也無法洗白,但嫁給你之后,我除了對你有非分之想,對其他男人從未有任何逾矩的想法。”
“楚元漓,既然我們是夫妻,希你對我多一些信任。”
最后一句話,說得十分真摯。
不知道自己和楚元漓到底能走多遠,但至在與楚元漓和離之前,會一心一意待他,雖然這份的起始是見起意。
楚元漓側目看了一眼。
信與不信,對他來說并不重要,只要能安安分分做漓王妃,他自然會待好一點,至于其他,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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