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后的坤山和逢春招手:“皇兄,逢春,咱們一起去吧。”
“孤還有事。”坤山抬步就走,與凌玥肩而過之際,不屑地斜視了一眼。
逢春平日與明珠好,屁顛屁顛跟上風明珠的步伐。
凌玥心知明珠不懷好意,打算拒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明珠一把抓住了手腕,“皇長姐要是拒絕,那便是瞧不起明珠。”
“怎麼會。”凌玥淡然一笑,任由明珠拉著,并沖杜鵑、雁雁、畫眉說道,“既然明珠公主如此有雅興,不如你們也一起去吧。”
三人淺淺施禮:“好。”
明珠素來與三人不合,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本宮瞧明珠公主的臉好像不太好,是不舒服麼?”凌玥皺起眉頭,故作關心道,“如果明珠公主不適,那改天再約吧?”
凌玥沒認祖歸宗之前,明珠在宮中幾乎是橫著走,亦最皇上皇后寵,可凌玥回歸后,第一日就被踩了一頭,明珠心底是最不服氣的。
想到日后得對這來歷不明的野種點頭哈腰,一無法自控的憤恨緒在明珠心中翻涌。
約逛花園,無非是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給一個下馬威,讓認清自己的份。
化怒氣為力量,明珠莞爾一笑:“本公主好得很,無需改日,就今日。”
說話間,扭頭看著杜鵑三人,“你們也一起吧。”
這話,本是廢話,可若是不說,們三人日后會一直把凌玥當主人,而,從前的威全無。
杜鵑三人雖排在明珠前面,是的皇姐,可明珠為皇后所出,在們眼里,得罪明珠便是得罪皇后,們若是犯錯,自己母妃的日子亦不好過。
只能乖乖低頭:“好。”
明珠這才滿意,繼續拉著凌玥往花園的方向走。
往花園的路上,明珠一直給逢春使眼。
兩人之間的眼神流,凌玥全程看在眼底,在看來,無論是明珠、逢春,還是另外三個,都是養尊優、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公主,完全不足為懼。
時,明珠帶著大家到了們平日開茶話會的涼亭。
涼亭在一荷花池正中央,位置很高,目測離水面約三丈高,上去得爬幾十階的臺階。
快要登頂時,逢春忽然崴了一下腳,“啊——”的驚呼一聲后,拼盡全力撲向側的凌玥,意圖把推下臺階。
明珠見狀,立馬松開了凌玥的手腕,并一副得逞的神,欣賞凌玥滾下臺階,摔毀面容的慘狀。
“啊——”
一道殺豬般的慘聲響徹花園上空。
有人滾下去了,卻不是凌玥,而是元兇逢春。
且,不是側滾下去的,臉朝下,像梯般呲溜了下去。
更倒霉的是,臺階之下是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路,逢春的臉完全磕到小石子上,劃了幾十道細長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凌玥呢,完好無損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幸災樂禍欣賞著那慘不忍睹的一幕。
逢春狼狽地爬起來,雙手捂著慘不忍睹的臉,邊哭邊嚎:
“啊……本公主的臉!本公主的臉好疼!”
逢春下去時,杜鵑、雁雁和畫眉嚇得連連往兩側靠,幾乎花容失,小臉一個比一個白。
明珠先是得意地揚眉,在看清滾下去的人是逢春,震驚得雙手捂住了,愣了好久,才扭頭看向涼亭里的凌玥,指著逢春,“你,你——”
怎麼可能?
那麼近的距離,那麼快的速度,那野種怎麼可能躲得過?!
“逢春公主怎麼那麼不小心,走個路都能從臺階上摔下去。”凌玥面嫌棄地砸吧了幾下,又搖搖頭,“竹竹,,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把逢春公主送去太醫院,要是耽擱了,那張臉怕是真毀了。”
竹竹,應聲,忙不迭下了臺階。
逢春被抬走之后,凌玥爽朗地笑了一聲,如和煦春風:“你們不是說要賞花麼?愣著做什麼?還不趕上來。”
明珠了袖中的拳頭,不甘心地走過去坐下。
杜鵑等三人也進了涼亭。
涼亭地理位置高,視野很開闊,幾乎能將大半個花園的盎然的景盡收眼底,偶有微風拂面,確實愜意。
賞累了,一旁還有宮人伺候點心香茶。
也難怪,所有人對權勢地位趨之若鶩。
大家喝了會茶,賊心不死的明珠忽然提議:“皇長姐,不如咱們去喂喂魚兒吧?這秋闌臺的金魚可漂亮了。”
“好啊。”凌玥想都沒想便答應了,盈盈的笑意在角若若現。
見凌玥傻兮兮地上套,明珠忙不迭起,好姐妹似的挽著的胳膊,拉著到涼亭邊緣。
兩個宮人立刻奉上魚食。
凌玥不不慢拿過魚食,玉指輕拈了點兒,朝金魚群的位置投下。
這也太無聊了,還沒釣魚有意思……
一邊做著無聊的喂魚作,一邊暗暗吐槽著。
側的明珠,本無心喂魚,目時不時瞥凌玥一眼,似乎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凌玥只想早些結束,于是主配合的把子探出欄桿,“那條魚長得,不知滋味如何,梅梅,把它給本宮撈上來,本宮要烤魚吃。”
明珠:“……”
杜鵑等三人:“!!!”
梅梅上前提醒:“帝姬,這些金魚是皇后娘娘命人養的,是用來觀賞的,不能食用。”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凌玥歪著腦袋,一臉失落。
明珠出鄙夷的神,野種就是野種,一點規矩都沒有,這樣的人,豈配做天啟帝姬。
一冷的笑容在角劃過,隨即,雙手抓住凌玥的胳膊,‘善意’提醒道:“皇長姐離遠一些,當心失足掉下去。”
明面上看著是拉回來,實則是在暗暗使勁,將推進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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