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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揚了揚眉，是……這樣嗎？

怪不得總覺得有些奇怪，好像皇貴妃站在厲蕭這邊，對也十分不錯。

但又好似總著一子奇怪的覺。

“在皇帝邊，一直都還是得寵的，所以對皇帝的偏向更為清楚。在宮中這樣的人并不，只是的手段格外高明一些罷了。”

“但也并沒有高明到瞞天過海，人人都不知道。”

“你可知，皇貴妃為什麼沒能生下兒子？幾乎每次一有孕就小產？”

慕卿歌眨了眨眼，為什麼沒能生下兒子？

這難道并非是意外？而是另有？

厲蕭這樣問，肯定也還是有緣由的。

慕卿歌眼珠子骨碌碌轉著：“是……太上皇？”

厲蕭低下頭在額頭上親了親：“我家卿卿真聰明。”

“的確是他，他不想讓皇貴妃生，皇貴妃就不可能生的了。”

“蕭月在宮中假死，我又被送出宮單獨立府之后，蕭青臨就逐漸開始不他控制，他大抵就是了這件事的刺激，覺得絕對不能夠讓外戚有機會再專政。”

“之前娘家勢力比較厲害的，已經生下皇子的嬪妃他逐漸冷落打。”

“而尚未生下皇子的嬪妃，他便想方設法地不讓們有機會生下孩子。”

“所以，你會發現宮中到了六皇子之后的幾位皇子，他們的生母大多位分低微，多是什麼宮之流。”

慕卿歌在心里暗自嘖了一聲，雖然也能夠理解太上皇這樣做的原因，但也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慨一句。

這皇宮可真復雜啊。

為帝王，不僅僅要置政事，還得要顧念著后妃，哪個嬪妃娘家是什麼樣的，有沒有資格生下皇子。

要想方設法地讓沒有資格生下皇子的人懷不了孕亦或者懷孕后都要想方設法地除掉，還得要在這些嬪妃的眼皮子底下，找份地位合適的人為他開枝散葉。

多累啊。

“那皇貴妃知道嗎？”

“皇貴妃為貴妃，在宮中看得多了，應該也會有所懷疑的吧？”

厲蕭笑了笑：“興許吧，多多應該也還是有些懷疑的吧。但懷疑是懷疑，未必敢去細想，未必真的相信。”

“有時候，在局中，反而很難做到清醒。”

“即便是知道又能怎麼樣呢？之前太上皇還是皇帝，還是皇貴妃。”

“若是知道了，興許就很難再心平氣和的與皇帝相了。”

“所以，不敢知道，即便是心里有所懷疑，也不敢去查，不去查，就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才能夠心平氣和的，與他繼續生活在一起啊。”

這倒也是。

慕卿歌幽幽嘆了口氣：“為夫妻，卻要這樣費盡心思去算計，各懷心思，同床異夢，還要這樣一輩子，多累啊。”

慕卿歌抬起頭來向厲蕭：“如果有朝一日，陛下為了江山，不得不納妃，不得不連我，連我們的孩子都要去算計的時候。”

“陛下不如直接告訴我，放了我，打冷宮也行。”

慕卿歌說完，就瞧見厲蕭那逐漸轉冷的目。

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一危險，只稍稍往里面挪了挪，拉開了和厲蕭之間的距離。

只是才剛剛挪不到一拳的距離，卻就被厲蕭給拽住了胳膊。

厲蕭直接將拽回了懷中，哼笑了一聲：“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想得這麼多，看來你是真的不困。”

“神這麼好，那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慕卿歌立馬察覺到了危險，只輕咳了一聲，假裝打了個哈欠：“突然有點困了。”

“陛下明日還要上早朝，早點歇息吧。”

說完，就立刻閉上了眼。

只是閉上眼的時候，卻仍舊不忘將手放在前，做出一副防衛的姿態。

厲蕭哭笑不得，只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只在慕卿歌的額頭上親了親，便放過了。

第二日鄭從容與皇貴妃便先去找了太上皇，詢問太上皇的嬪妃重新冊封位分的問題。

太上皇卻只說，按照慣例，太上皇和先帝的嬪妃如何冊封，都是由繼承皇位的皇帝決定，不應該去找他。

皇貴妃與鄭從容就又去了太極殿，等著厲蕭下了朝，趁著幾位重臣仍在，將這件事給說了。

厲蕭與幾位重臣商量了商量，下了旨意，將皇貴妃冊封為皇太后，其他嬪位以上的嬪妃，統一冊封太妃，其他嬪位以下的，統一冊封為太嬪。

讓敏貴人以太嬪之禮安葬。

從冊封謚號，到徹底下葬。

慕卿歌一直提著一顆心，總覺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但一直到敏貴人徹徹底底下葬，也一片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沈微瀾宮來探慕卿歌，聽慕卿歌這麼一說，忍不住笑了：“我覺得你的擔心實在是有些多余了，敏貴人雖然是十一皇子的生母，但是只是一個宮，爹爹只是涿州下面一個縣城的縣令而已。”

“出低微，加上現在十一皇子已經沒了，在朝中，沒有人幫說話，也是正常的。”

慕卿歌點了點頭，何嘗不知道，也只是擔心而已。

“我就是害怕，有人將敏貴人的死，牽扯到陛下上來，畢竟太上皇下旨置諸位皇子，打著的名義，是為陛下掃除障礙。”

“而敏貴人的死，與十一皇子的死也不了干系。”

“萬一有人這樣去追究去牽扯下來，對陛下名聲不利。”

沈微瀾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笑：“你應該是想多了，不管是朝中，還是后宮中，能夠留到現在的，哪一個不是人？”

“如今局勢已定，陛下已經登基，他們興許會在私底下議論兩句，但絕對不會有人會因為一個沒有什麼份背景的太上皇后宮的貴人，而跑到陛下面前去，說那敏貴人的死，與陛下有關。”

“他們若是真的這樣做了，那他們這也不必當了。”

“且朝中這些人，之前因為災星傳聞的事，就有不跑到陛下面前出了頭，最后卻被打了臉的。”

“如今這個時候，他們著腦袋裝鵪鶉尚且來不及呢，哪敢再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