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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說不用？”

厲蕭頷首：“太上皇說，之前他就已經問過周大夫他的況了，周大夫對他也沒有瞞，直接告訴了他，說他雖然醒了過來，但是之前這場大病卻對他的已經造了不可逆的損傷。”

“周大夫說，他的傷得已經很厲害，幾乎沒有辦法再養好了。說話吃飯做事，都對會原本就虛弱不堪的造一定的負擔，即便是周大夫，也沒有回天之。”

厲蕭神淡淡的，好似在說與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和事。

“所以太上皇說，即便是將周大夫來也是枉然。他如今已經退位，已經將江山到了我手里，這段時間我理朝中政事也愈發得心應手，他也沒有什麼好掛念的了。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終究也還是有那麼一天的，他還是想要面一些，就不需要大夫再去折騰他了。”

慕卿歌皺了皺眉頭，對太上皇雖然不算十分了解，但這些話，從太上皇里說出來，總讓覺得有種怪異。

但之前與厲蕭數次試探，太上皇的表現卻又沒有任何的問題。

難道真的只是他想開了，想通了？

還是想太多了？

慕卿歌糾結得有些太明顯，厲蕭幾乎一眼就猜到了心中在想什麼，只笑了一聲：“是不是覺得，這些話從他里說出來，就有些奇怪？”

“嗯。”慕卿歌頷首，如實相告：“說不出來哪里奇怪，但就是覺得還是奇怪的。”

厲蕭輕笑了一聲：“我倒是知道哪兒奇怪。”

厲蕭眼神十分平靜：“他是為了守住皇位什麼都能做的人，為了長久的守住皇位，他一直在想盡辦法讓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每日里各種補藥，還廣尋天下名道煉丹以求長生。”

“這樣消沉的話，從他里說出來，就如同他禪讓皇位與我一樣，總讓人覺得有點違和。”

慕卿歌點了點頭，是了，就是這樣的覺。

皇帝原本是一個非常在乎自己皇位的人，在乎皇位，想要在皇位上待更久的時間，為此也對自己的十分在意。

消沉得，連看大夫都不愿意了。

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陛下是怎麼想的？”

厲蕭扯了扯角：“我怎麼想的？我在想，敏太嬪死后，因為太上皇都不好不在意，所以匆忙出殯，但出殯的時候，棺材里面抬出去的，真的是敏太嬪的尸嗎？”

慕卿歌一愣，話茬跳躍的實在是太快，一時間竟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敏太嬪？

這三個字在腦子里轉了一圈，才終于反應了過來，哦，是敏貴人。

可是，厲蕭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做，敏太嬪匆忙出殯，但出殯的時候，棺材里面抬出去的，真的是敏太嬪的尸嗎？

慕卿歌抬眸朝著厲蕭看去：“陛下是懷疑……”

之前摔斷了手，只是太上皇聲東擊西的計策？

太上皇知道他們肯定會懷疑，所以當時并未真的金蟬殼，而是做出了金蟬殼的假象，真正的他卻留了下來，與他們周旋，真真假假，讓他們無從分辨。

而后，利用敏太嬪的死，李代桃僵，躲在棺材中離開皇宮。

慕卿歌與厲蕭換了一個目，厲蕭點了點頭，肯定了心中猜想。

他的確是這樣懷疑的。

慕卿歌皺著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太上皇這局布的就實在是太久了。

從一開始，他賜死所有的皇子，就為這個局埋下了一個引子。

而后是敏太嬪的死。

慕卿歌想了想：“如果真是這樣，陛下準備怎麼做呢？陛下要去萬壽宮中看看嗎？”

“不去。”厲蕭搖了搖頭，幾乎毫不猶豫：“是鄭從容發現了端倪，安排了人來同我稟報的，若是人剛走，我就立刻去了萬壽宮，盯著我們的人就會猜到，是那侍來通風報信的，進而懷疑到鄭從容的上。”

“鄭從容在太上皇邊服侍了這麼些年，對他的一舉一一言一行都十分了解，他既然會派遣人來這樣稟報，定然是有了切實的證據，十分確認。”

慕卿歌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厲蕭是如何讓鄭從容為他做事的，但正如厲蕭所說，鄭從容如果是真的為厲蕭所用，那關于太上皇的事，鄭從容確認了的，就不會有假。

“那陛下打算怎麼辦？要派人去查去找嗎？”

厲蕭又搖了搖頭：“厲國這麼大，一個蕭月跑了這麼些年，蕭青臨和太上皇都沒能找到，更何況是太上皇了。”

慕卿歌聞言，又蹙起了眉頭，這倒也是。

可是，就這樣放任他在外面？這也……有些不妥吧？

“我不用去找，他自然會來找我。”

“畢竟，不管他玩多花樣，他的最終目的，也是這皇位。”

“皇宮在這兒，皇位在這兒，他就肯定會回來的。”

“我就等著他就好了。”

“而且，若是他現在不在宮中，宮中的只是替，那不是正好嗎？”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放肆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反正萬壽宮的那不就是個替麼？替嘛，我做什麼，他定然都不太敢反駁，畢竟他若是反對，就容易餡。”

慕卿歌抬眸看向厲蕭：“陛下準備做什麼？”

厲蕭角翹了翹：“自然是大興改革了，第一步肯定是要將這早朝給改掉。”

“而后麼，再慢慢謀劃，反正太上皇不喜的，我覺得對厲國有用的，都可以做。”

厲蕭垂下眼，眸淡淡：“而且，我雖然沒有在他上用之前外祖母做出來的用來控制太上皇的藥，卻也給他用了其他的藥。”

“他如今的本就已經很差，還會越來越差，而且很快，就會越來越差。”

“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慕卿歌應了一聲，托著下看向厲蕭：“可他如果按照你之前猜想的那樣，留下了兩個皇子的話，會不會利用那個已經年的皇子來控一切呢？”

厲蕭笑了笑：“興許吧，但他除非藏得夠好，否則他只要一，我就能夠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