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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議論的聲音乍然停了下來,無數目朝著慕卿歌看了過來。
慕卿歌目從那些人上掃過,就瞧見有好些人躲避著的目,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人群后面,被前面的人擋住了。
慕卿歌倒是沒有毫的意外,這些人中,恐怕也有不是別人刻意安排過來散布流言蜚語的。
“皇后娘娘請。”
是定王府的管家。
慕卿歌應了一聲:“陛下呢。”
“陛下在主院,老奴帶你過去。”
慕卿歌跟在管家后,被帶到了主院書房門外。
書房門口有侍守著,管家讓到了一旁:“陛下就在里面。”
厲蕭進了書房,就瞧見厲蕭正站在書架前,漫不經心地翻看著書架上的書。
“陛下在找什麼?”
厲蕭轉過頭,搖了搖頭:“沒什麼,就隨手翻看翻看。”
慕卿歌走了過去,抬頭看向書架上的書,書架上放著的都是一些尋常讀,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很快就收回了目:“我先前聽聞,定王也在今日出殯下葬了?”
“嗯。”厲蕭點了點頭:“順手的事。”
慕卿歌眼珠子轉了轉,那日瞧見太上皇親手出林軍的劍,扎到了定王上,后來又下旨將所有皇子全部置。
定王肯定是在這要被置的皇子中的。
只是后續的事,就不知道了。
定王最后是如何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尸又是如何被送到這定王府的,其他皇子的尸后事是如何置
的,一概不知。
但始終記得,厲蕭說過的,太上皇那樣的子,是斷然不可能真的將所有皇子一下子置完,讓他沒有毫轉圜余地的。
且多半會年歲大一些的皇子留下一個,年的皇子留下一個。
年歲大一些的皇子,統共也沒有幾個。
慕卿歌抬眸:“出殯之前,陛下可查查驗過他們三人的尸?”
“嗯。”厲蕭頷首:“查驗過。”
“還未出殯之前,我就人先驗過一遍,而后就派了人一直在棺材旁邊守著。出殯合棺之前,我又去看了一眼。”
慕卿歌點頭,既然厲蕭兩次三番的驗過,那定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也對,太上皇肯定也是知道的,厲蕭與定王府這一家關系實在是錯綜復雜,而且定王府這一家三口死的都這樣蹊蹺,厲蕭肯定是會想方設法地確認定王府這一家三口是不是真的死了的。
若是在這一家三口的死上出了什麼岔子,厲蕭肯定是會懷疑他的。
所以,即便是太上皇要留下自己的脈,也應當不會選擇定王與厲重。
更何況,厲重還是死于厲蕭之手。
如果被太上皇留下的人并非是定王,那可選擇的范圍也就小了。
算來算去,也不過就是一個二皇子,一個原本的四皇子,一個從未見過只有元寶曾經提起過一次的五皇子,以及一個因為是災星,而已經被太上皇剝了皮的真正的六皇子。
慕卿歌歪著腦袋:“陛下的
幾位已經年滿十六周歲的皇子中,除了因為弱多病,而從小在道觀中長大的二皇子,還有跟在原本那位假的六皇子邊,唯那贗品六皇子之命是從的四皇子,還有一個五皇子,為何我從未見過,也從未有人提起過?”
厲蕭垂下眼,神淡淡:“自然是因為,那位五皇子,不一般了。”
“五皇子的母親,原本是靜妃,靜妃的父親,是平北大將軍。但十年前,平北大將軍起兵謀逆,被太上皇鎮而宣告失敗。平北大將軍滿門抄斬,靜妃與五皇子,也落了罪,靜妃被打冷宮,沒多久就病逝。五皇子被太上皇送往了司幽國做質子。”
“五皇子被送到司幽國的時候,也不過就五六歲的樣子,距今已經十多年了,朝中逐漸也就無人提及他,你自然不可能見過。”
慕卿歌眨了眨眼,這倒的確是從未想到過的。
怪不得呢。
但是……朝中的確無人提及這位五皇子,可是元寶卻是在面前提起過一次的。
元寶知道這位五皇子?
可若是按照厲蕭說的,五皇子被送走的時候,厲蕭應該都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啊。
厲蕭卻似乎知道慕卿歌所想:“我既然有心皇位,朝中所有皇子,自然都是我的對手,我自然是會挨個挨個去查一查的。”
“包括遠在司幽國的五皇子。”
原來是這樣,這倒是合合理,合乎厲蕭這謹慎的子。
“如果五皇子在司幽
國做質子,那太上皇想要置他,似乎也不易?”
“而且如果按照陛下所言的那樣,那這朝堂上下,還記得五皇子還在司幽國的人,應該也并不多。會不會,太上皇留下的年皇子,是五皇子?”
“興許吧。”厲蕭說著興許吧,角卻是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陛下為何這樣笑?”
厲蕭轉頭看向慕卿歌,揚了揚眉:“卿卿可知道司幽國,是什麼樣的國家?”
慕卿歌一愣,不知道厲蕭為何會有此一問,但倒也的確知道一些。
“聽聞,司幽國與當今其他國家都不太一樣,司幽國的皇帝,為子。”
“不只是皇帝,朝臣、將領,皆是子。”
“與其他國家的男尊卑相反,司幽國是一個尊男卑的國家。”
“男子大多能歌善舞,只在家持家務,與我們厲國的子差不多。”
厲蕭點了點頭:“是啊,所以卿卿覺得,我那位五弟,在司幽國當質子,過的該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我一直有派遣人在司幽國那邊盯著他,打探他的消息。知道他如今,也被司幽國那邊訓練的,如同司幽國的其他男子一樣,能歌善舞。”
“而且,我那位五弟在司幽國宮中長大,加上他長得也還算俊逸。所以他早早的就被司幽國公主給瞧上了,十四歲,就做了司幽國公主的面首。”
“你覺得,太上皇會留下這樣一位皇子,作為他用來對付我的武
?”
“我倒是覺得,太上皇沒有置他,單純只是因為他忘記了,他還有一個五皇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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