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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雨,想要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可林家這一方小院里,被褥裳什麼的是有,可沒有糧食啊。
林母愁著眉,正尋思等雨小些,就披上蓑去林大娘那邊買些米菜來,忽的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林母站起來,心里有些納悶:“這時候怎麼還有人過來?”
疑歸疑,還是打發林予東撐著傘過去開門,隨后就聽見林予東高聲喊道:“姐夫,你怎麼來了?”
林母杵在門口去,這來人正是林靳寶,他披著蓑,邊走邊道:
“這雨下的大,我尋思過來瞧瞧你們回去沒,若是沒回去,也好你們過去吃晚飯。”
林母聽罷,心里有些欣,都說婿半個兒,這會便也沒客套,直接應了下來。
“,過會瞧瞧雨會不會小些,若是小了我們就過去。”
林靳寶將蓑下,隨后用袖抹掉臉上的雨水,角都快咧到耳去了。
“娘,我這還有個喜事跟您說一聲。”
林母微怔,下一秒就聽見林靳寶說道:“婉兒有了。”
林母驚愕的張大了,好半響才緩過神來,臉上滿是笑容。
“是喜事,大喜事啊!”
自己這個兒也算是苦盡甘來,嫁了個好人家,又有了孕。
林母心里激萬分,瞅著雨勢小了些,也不等李玉姝們了,自己披上蓑,就急匆匆的拉著林靳寶走了。
林父和林予東兩兄弟拉都拉不住,他們無奈的搖搖頭,進屋去拿了幾把油紙傘出來。
天空的烏云漸漸消散,彎彎的月牙了出來,皎潔的月鋪撒而下,水滴落在地面上的水灘,泛起點點漣漪。
眾人撐著傘,躲避著路上的水灘,緩緩朝林靳寶家中而去。
林婉兒有了孕,徐氏心里最后那一點疙瘩也沒了,這會見了林家人,竟是跟見了娘家人一般,笑的格外的和藹可親。
尤其是林皓和林潤兩兄弟,徐氏瞧著眼睛都亮了,不知為何,徐氏總覺得林婉兒這胎是由這兩個小子給帶來的。
林予東他們對徐氏的印象并不深刻,倒是林母,瞧著徐氏這般獻殷勤,是哪哪都不得勁。
只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林母忍住心里的不自在,愣是半句反話都沒說出口。
當徐氏目送林靳寶送他們離開后,都忍不住嘀咕道:“奇了怪了,這林慧娘居然不懟我?”
林昌盛在一旁聽著,無奈的搖搖頭。
夜里忽的又下起了雨,這雨勢越發大了,雨水拍打在屋檐上,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好在家里都備著厚被子,哪怕寒意隨風溜進來,狡猾的占據了屋的每角落,林家人也睡得十分安穩。
只是第二日清晨,就被陣陣敲鑼聲給吵醒了。
李玉姝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可那聲音卻毫沒有減弱,睜開眼,頗為煩躁的坐起來。
裳都放在床邊,李玉姝穿上裳和鞋子,又輕輕安了下同樣被吵醒的倆孩子,見他們重新睡后,才走了出去。
剛打開房門,就見林母穿戴整齊的從大門口進來,臉頗為嚴肅。
李玉姝斂眉問道:“娘,怎麼了?”
林母長嘆一聲,正要開口,卻見大房與三房的房門也推開了。
林母抿,見出來的人只有林予東和林予西后,才說道:“村子出人命了……”
昨日夜里下了一宿的大雨,村子里那枯井竟是漲了水,早上有孩子過去玩,遠遠的瞧見井上浮些什麼東西,一時好奇,便走過去瞧上一眼。
這不看不要,一看整個人嚇得魂都沒了,那水面上,竟是一截手臂。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周邊的人聽見靜,紛紛尋了過去,看見那手臂之后,更是嚇的面無。
這眾目睽睽之下出了人命,林智淵也不敢瞞,當即派人駕著牛車去了江河縣報。
江河縣原先的徐知縣已經升遷了長林府的知府,正月就上任去了,如今的知縣也就是上個月才到的。
姓王,名逸文,是去年的榜眼,還沒有被場的爾虞我詐所浸染,這會得知發生了命案,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
林母將大致說了一下,隨后就有人敲響了林家院子的大門。
“有人在家嗎?快開門,知縣大人來了。”
林母微怔,連忙讓林予東去開門。
林予東與林予西以及林父的職要真算起來,可比知縣大人還高。
這會開了門,一旁的衙役給小聲的介紹了下,王逸文聽罷,連忙拱手作揖。
“下拜見大人。”
林予東微怔,反應過來后連忙抬手扶起王逸文:“知縣大人客氣了,不知前來所為何事?”
王逸文一臉恭敬:“在下得知這村子發生了命案,如今衙役們正在井中打撈尸。
在下閑著也是閑著,便到走走,這聽聞周太保提到您家,便想著過來問問,近些日子您可有察覺到異常之?”
林予東眉頭微皺,搖搖頭,道:“大人所有不知,我們一家平日住在江河縣,這清明祭祖,昨日才回來。
這異常之,確實未發現。”
“昨日才回來?”
王逸文微怔,回想起周太保說過的話,周太保好像也說過林家在江河縣有住宅來著。
只是自己著急破案,下意識的把這段話給拋腦后了。
他歉意一笑,頗為不好意思:“那真是抱歉,叨擾了。”
林予東不以為然的擺擺手:“無礙,不過這會可以回江河縣嗎?”
王逸文有些為難的搖搖頭:“這尸的份還未查出來,所以……”
后面的話王逸文沒說,林予東卻是聽明白了,說白了,命案沒破,想走不行。
他對此表示理解:“無礙,我們在家中等著就是。”
王逸文長呼一口氣,眉眼帶著些許激:“多謝大人,在下就不叨擾了,告辭。”
這林家都是比他大的,若是非要走,他這也不好阻攔。
林予東笑而不語,目送王逸文離去,隨后他合上門,只是才進去沒一會,門又被敲響了。
林予東皺著眉,再次出去打開門,來人正是周太保。
他撓著頭,笑的有些尷尬:“那啥,我聽說知縣大人過來了,他沒說什麼不好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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