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馳直覺不太可能,喝到了三更半夜,才找了代價回去。
以往回去晚,宋青瀾都必然會洗好澡等他回來,偶爾準備個宵夜。
倏然看到空的房子,厲天馳還真有點不適應。
接連一周時間,宋青瀾也沒出現。
倒是讓厲天馳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人,在搞什麼?
擒故縱麼?
過完年不久,厲旭夫婦,上周就暫時回了倫敦。最近事多,須得厲天馳這個老總理。
打算忙過這陣再去找宋青瀾,看搞什麼鬼。
不過周三這天,厲天馳剛從杭城出差回來,一到家,正開門就聽到里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厲天馳墨眉一皺,開門進去,就見宋青瀾正蹲在客廳地板里收拾摔碎的杯子。
聽到開門的靜,正好抬頭看來,四目相對,彼此撞對方的眼簾。
宋青瀾輕抿,也沒吭聲,只自顧自的將摔碎的杯子收拾好,活像是厲天馳不存在一樣。
厲天馳握著門卡,盯著那繃著臉的人,墨眉跟著皺起,嚴謹的表,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
偌大的房子,空氣一瞬的凝固,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宋青瀾將玻璃渣子都收拾好,抬頭見那男人站在那還沒,咬著側的,說:“我來收拾東西的,一會就走了。”
邦邦的說完,往臥室里走。
“走去哪?”
磁的聲線落在耳畔,宋青瀾一頓。
自覺諷刺。
“回家。”
始終沒給厲天馳一個正眼。
厲天馳眉頭皺的更,地擰一個川字。
宋青瀾沒聽到他說話,心里的嘲諷更甚。
覺得自己蠢了。
竟然覺得能夠拿住厲天馳這個花花大。
怕是在他眼里,就是煩人的跳梁小丑吧?
越想越不忿,將自己的品都往行李箱里塞。
東西不算,原本帶來的只有一個行李箱,這段時間陸陸續續買了不。真把這里當自己地盤了,剁手都沒個節制。
宋青瀾收拾的有些煩,干脆能扔的就扔,也不要了。
攏共只收拾了個行李箱。
拉鏈拉上,提著行李箱的桿就往外走。
厲天馳倏然進來,偉岸的軀如同城墻一般擋在自己的跟前。
宋青瀾不由愣了愣,盯著他:“干嘛?”
“回家干嘛?”厲天馳單手抄著袋,個子高,看宋青瀾的時候,像是在俯視著,氣勢很足。
這人平時看著不著調,不茍言笑時,還真有霸道總裁的范兒,冷冷的,很酷,舉手抬足間,皆是歲月沉淀下來的富閱歷,斂沉穩。
宋青瀾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厲天馳什麼。
明明認識也不多久,這人花名在外,怎麼看都不是個好東西。連跟他關系頗好的自家哥哥,都不贊同他們來往。
可見他有多差勁。
再早個幾年,宋青瀾平日看到這種人,都是躲得遠遠的。
生怕遭殃。
可……
就是這樣一個風流糟糕,還不解風,對自己差到極致的男人,竟然就喜歡了。
沒有原因,看著就心。
即便現在,仍舊還不舍。
可宋大小姐的驕傲,做不到讓自己一次次低頭去哄一個心里沒有自己的男人,一次次摒棄自己的自尊,讓自己越陷越深。
深吸了口氣,攥著的拳,指甲幾乎掐了掌心,才克制住心涌的緒,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也快三個月了。”
宋青瀾將挎著的包往上提了提,冷漠道:“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勉強你了。你是我哥的朋友,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鬧的太僵也不像話。就和平分手吧,我不糾纏你了。”
低下頭,忍著發酸的鼻子,溫熱的眼眶,不讓自己顯得太卑微,說:“就這樣吧,天馳哥,我先走了。”
宋青瀾還是頭一次這麼正經的稱呼他哥哥,將兩人徹底劃清界限。
也沒看這男人,也不想聽他回答,免得說的不是自己聽想聽的,屆時更糟心。
鼻子愈發的酸,拉著行李箱就走,但步伐還沒邁開,手腕倏然被拉住,一怔,擰著眉:“干什麼?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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