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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竟然還讓翡翠說中了,第二天一早,雪就已經停了。
宮宴定在正午,厲蕭早上下了朝,就被政事絆住,留在了太極宮。
臨近宮宴的時候,才了人來請慕卿歌過去。
一行人出了后宮,朝著金殿而去。
“各國使臣應該都到了吧?”慕卿歌用手中手爐往自己的臉上了,心里暗自想著,雖然之前只替西蜀國使臣接了風,但主要的兩個大國的使臣,倒是也都算見過了,就剩下幾個小國家的使臣并未得見了。
從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之前厲蕭說起過,除了西蜀國之外,其他幾國的使臣,恐怕會與他們為難,倒是不知道,會如何為難。
慕卿歌穿過了前宮的大半個花園,剛剛走過一道圓形門,就聽見一旁傳來了一聲貓聲。
貓聲?
慕卿歌腳步一頓:“你們聽見沒有?是不是有貓聲?”
“是不是我的貓?”
翡翠側耳聽了聽,倒是的確聽見了一聲貓聲:“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慕卿歌穿過頭看了過去,只瞧見遠的有一座假山,聲音好似是從那假山后傳來的。
“走,一同瞧瞧去。”
慕卿歌帶著宮人一同繞到了那假山后,那貓果真是在假山后,就站在假山上,微微低著頭,正在腳上的貓,似乎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那貓朝著他們這邊轉過頭來,歪了歪腦袋,卻仍舊一副高傲矜貴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一個作,慕卿歌卻從這貓的上看到了幾分厲蕭的影子。
“倒果真是,貓隨主人。”
慕卿歌正想著,那貓卻就放下了腳,慢條斯理地朝著慕卿歌走了過來,朝著慕卿歌便直接一蹦。
慕卿歌心里一驚,連忙手,倒是好險給接住了。
那貓卻似乎毫不覺得有什麼,只長了脖子,茸茸的腦袋在慕卿歌的臉上蹭了蹭。
“……”
更像了。
這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撒討好的模樣。
簡直一模一樣啊。
慕卿歌將貓抱,抬起手來在它的額頭上點了點:“昨天晚上那麼大的雪,跑到哪兒去了?”
“是我那未央宮太暖和了是嗎?你偏生要跑到別去。”
“害得我擔心了一晚上。”
“下次你再這樣到跑,我就不要你了。”
貓又“喵”了一聲,竟然直接在的懷中趴下,閉上眼,一臉愜意的似乎想要直接睡了。
這貓……真是服了。
慕卿歌嘆了口氣,卻就聽見外面似乎傳來了約約的腳步聲。
慕卿歌抱著貓繞過了遮擋住影的假山,走了出去,卻正好與從另一道圓形拱門走進來的人打了個照面。
兩人皆是一愣。
慕卿歌瞇起眼來,倒真是好巧,竟然是朝格倉。
他不是應該在金殿等著宮宴開席嗎?怎麼到這邊來了?
朝格倉首先看到的,是慕卿歌的臉,他神一頓,臉上頓時浮現起一抹喜來:“是你?”
“我終于找到你了。”
說著,就快步朝著慕卿歌走了過來。
慕卿歌往后退了一步,宮人立馬上前,擋在了慕卿歌的面前:“止步。”
朝格倉腳步一頓,目這才看向了擋在慕卿歌前面的宮人。
他眉頭輕輕一蹙,這才終于留意到了更多的細節。
他目在慕卿歌上逡巡了一圈,在挽起的發髻上頓了頓,又看向了上的裳。
“你是厲國皇帝宮中嬪妃?”
“可是不是說,厲國新帝只有一個皇后并無其他嬪妃嗎?”
“還是說,你是厲國退位的太上皇的嬪妃?”
翡翠皺起眉頭:“不可對皇后娘娘無禮。”
“皇后娘娘?”朝格倉臉變了好幾變:“你是厲國皇后?可是厲國皇后,不是姓慕嗎?應該不姓蕭吧?”
翡翠說完,盯著朝格倉看了會兒,眉頭輕蹙:“娘娘,這人怎麼好像是……之前我們在云溪谷外面救下的那個人啊?”
之前朝格倉覲見的時候,翡翠還在云溪谷那邊莊子上,假冒的。
則是戴了假面,假扮了侍模樣。
因此,不管是翡翠還是,都是不應該知道眼前人的份。
慕卿歌聞言,抬眸看向朝格倉:“好像是。”
翡翠皺眉:“他怎麼會在這里?”
慕卿歌沉片刻:“今日是陛下設宴,替各國使臣接風,會出現在這里的,應當是哪個國家的使臣吧?”
翡翠打量著朝格倉:“可是當時這人不是說,他是雅瑯城的商人嗎?”
朝格倉見慕卿歌神模樣,微微抿:“我是五蘊國二皇子朝格倉,很抱歉當時騙了你們,只因為當時我出了點事,有人在追殺我,我擔心份泄,會到不了皇城,所以才編造了一個商人的份。”
“五蘊國二皇子?”
慕卿歌皺眉:“我倒是記得,我此前的確是收到陛下的書信,提起過,五蘊國二皇子已經抵達皇宮覲見,沈太師當時在云溪谷扣下那些為非作歹的五蘊國使臣是假冒的。”
“卻不曾想,原來五蘊國二皇子竟然是你。”
慕卿歌微微頓了頓,稍稍直背脊,端出一副厲國皇后的姿態模樣:“當時在宮外,加之當時況,二皇子份不明,為了避免后續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本宮瞞了自己的份,隨口編造了一個姓氏,還請二皇子諒解。”
“當時二皇子的況不大好,如今見二皇子平安,本宮也就放心了。”
“二皇子這是要去何?”
朝格倉眸仍舊有些沉:“裳一不小心打了,宮人帶我去更。”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耽擱二皇子了,等會兒見。”
朝格倉低著頭,抬起一只手手握拳放在口:“回見。”
看著慕卿歌抱著貓走了出去,朝格倉微微了,強自下心中疑慮,只低聲問著邊宮人:“我還以為,你們的皇后應該都是養在深宮里的菟花,都不出宮的。之前在云溪谷之外,卻竟然是你們的皇后救了我,為何,會去那云溪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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