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不是自然死亡,卻又都是自殺,調查後有,卻又找不到兇手。
對方正一籌莫展時,唐強說能幫忙,他們很利索地將幾人的資料發給了他。
不出二十分鐘,唐強手裏多了一疊紙。
他先看向最後一首,說:「此人年四十二,做了十多年生意,半年前,生意失敗,欠了幾千萬,怕老婆孩子連累,破產前先跟老婆離了婚,債務都落在他頭上。」
「但是半個月前他突然就還了債,還給他老婆孩子留了一大筆錢。」
「一周前,他跳樓了。」唐強又看了一眼雖然已經收拾過,仍舊是慘不忍睹的,「自殺原因還沒查到。」
唐強又看向時落找到的第一,「此人年三十,沒正經工作,好賭博,家中有父母,父母年紀大了,靠擺攤賣菜賺點生活費,一家人生活拮據,三年前,老房子拆遷,賠償了他們兩套房子,另加一百多萬。」
有房子,還有這麼多錢,足夠普通人好好生活一輩子的,可這人突然暴富,便沒了理智。
一百萬很快被揮霍了大半。
因他總在炫耀,不久后就被人哄著去賭博。
有句話十賭九輸,事實上,賭博場里,是十賭十輸的。
這人輸了剩下的所有錢,還欠了幾十萬。
賭徒總有一樣的心裏,那便是我下一把肯定會翻盤。
被人追債,父母沒辦法,只能將出租的那套房子賣了,將錢還了兒子賭債,剩下的存了起來。
父母苦口婆心的勸,求他們兒子不要再賭了。
看著父母蒼老的面容,灰白的頭髮,他疚,發誓不賭了,只是賭癮又怎是那麼容易戒的?
父母銀行里有錢,他心裏沒有危機,只老實了幾個月,又故態復萌,這一回去的是更大的賭場,輸的更多。
「賭場的人說了,要是不還錢,就斷了他的手腳,他父母無奈,只能將第二套房子也賣了,即便加上存款也是不夠的,老兩口東拼西湊,又求著人借了點,才把賭場的錢還上。」
自那以後,一家三口過的比過去更潦倒。
屋偏逢連夜雨,因為連番的打擊,兩個老人相繼病倒,他的父親最終沒敵得過病魔侵襲,病逝了。
父親去世后,母親輕微腦溢,等出院后,卻逐漸不認人了。
雖然父母年邁,可父母在,這人就覺得有依靠,父親去世,母親不認人,短短時間,他就了家裏的頂樑柱。
這人才幡然悔悟。
只是他年紀大了,又沒什麼工作經驗,加之以前劣跡斑斑,本沒有公司願意用他。
他倒是去過工地上,只是工地上需要起早貪黑,又極累,他沒幹三天就不了了。
母子二人快吃不上飯。
「他的舅舅說,有一天他突然找上門,給了他一筆錢,想讓他舅舅照顧他母親。」他承諾給他舅舅一個月兩萬塊,求他能將母親照顧到壽終正寢。
「他舅舅問過他,他說是買彩票中了獎。」
這錢是來自境外賬戶,短期無法查到對方。
「第三是個整形上癮的人。」唐強看向唯一一,「年二十七。」
「是偏遠地方的人,二十歲結婚,二十三歲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後來跟著丈夫一起出來打工,能說會道,出來後接過外面的世界,很快適應,後來做起了直播,因為還算本真,長得也好,看直播的人不,短時間給帶來了不菲收,只是網友都是喜新厭舊的,有更多更年輕更漂亮的主播出現,的直播間逐漸冷淡,聽人說多數主播都了臉,就去國外整個容。」
整容這個事不好說,有人整了不滿意的地方就完,也有人整了眼睛後會覺得鼻子不滿意,整了鼻子后又覺得不滿意。
「據調查,整個全臉后——」唐強看著手機上的字,清了清嗓子,含糊說:「又整了。」
「當整個形象已經與過去大不同,還不滿意,又覺得自己個頭不高,甚至去了骨頭。」
鎚子有不解之,「丈夫不管?」
「這應該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丈夫也覺得妻子要是改變了形象就會有更多進賬。」唐強回道。
夫妻二人都有多問話,要賺錢只能靠出賣力,他也嘗到了妻子小火后的甜頭,這才支持妻子整容。
他們原先賺的錢都整臉了,後來整全的錢都是貸款的,而且還是借的高利貸。
高利貸違法,但是到款快。
「他們整好了,卻沒料,網紅更新快,等他們再出現時,他們那一套已經不人關注了。」不如此,整的太過,又在短時間整完全,出現嚴重排斥反應。
住院又是一大筆支出,不如此,的臉還變了形。
丈夫因為臉變得古怪,要與離婚。
二人借錢都是為了妻子整容,丈夫覺得欠的高利貸得妻子還。
「因為沒錢,他們住不起醫院,也為了躲避高利貸東躲XZ的。」唐強看到下一頁,眉頭擰起,他抿著角,「的丈夫將妻子推出去,說是任由對方置。」
這妻子已經奄奄一息了,高利貸還擔心攤上人命,只能又將人送了回去。
「也是一夜暴富,但是留了囑,的所有錢都給父母。」唐強最後說。
「那兩個孩子呢?」屈浩追問。
「不知。」
「有那樣一個丈夫,若是將產留給孩子,必然會落丈夫口袋。」鎚子猜測。
到時丈夫拿著的產,新娶一個妻子,的兩個孩子必然孤苦。
「那些人找的全都是走投無路的人。」唐強合上資料,他心裏抑的厲害,這是好幾條人命!
「時大師,我一定要找到幕後之人。」
眼鏡男人卻覺得唐強是遷怒了,「他們有如今的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
「我倒是覺得那些人是幫了他們,至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眼鏡男人對這幾人並不同。
若沒有那些錢,他們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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