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盯著陸瑤著紙張的手,手指白白的,指節纖細修長。
指尖修剪好看的圓弧形狀,著淡淡的,小巧圓潤。
趙恒略微瞇了瞇眼,察覺到陸瑤看完的時候,移開了視線。
陸瑤臉上掛著笑,雙手捧著卷宗,歸還給了趙恒:“多謝殿下!”
趙恒:口頭上的謝一點沒誠意,假把式!
趙恒接過卷宗,清了下嗓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京?”
“就這幾日吧,走之前我想見一見外祖!”陸瑤道。
揚州鹽稅貪墨案之后,江南的富庶讓朝廷驚訝。
大齊邊關并不太平,那些個小國眼饞中原富饒,虎視眈眈。
每年軍需就是一大筆開支,朝廷需要大量的銀錢來充盈國庫。
目便轉向了江南的富商,方家首當其沖。
方家的票號是遲早會被盯上的,得再提醒外祖,早做準備。
朝廷,參與經營只怕在所難免,很多皇商到最后被各種勢力盤剝榨,家破人亡的不是沒有。
早做準備,也可將方家的損失降到最小。
之前調查爹爹案子,怕牽一發全,連累方家,所以,并不敢登門。
如今,爹爹的案子已經平反,又快要回京了,定然是要見一見的。
“方家?”趙恒倒是聽顧昭華提過。
前幾日他們吃飯的玉樓春就是方家的產業。
聽說方家富可敵國,那里有半條街的產業都是方家名下的。
陸瑤點頭:“沒錯!”
雖是侯府嫡,但母親出商戶卻被人詬病。
之前很對外提起方家,就是不想讓人把侯府和方家捆綁在一起。
雖然從未說出口過,但也覺得方家讓面上無。
如今重活一世,也終于知道自己多麼的無知。
里流著一半方家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魏榮曾說最煩母親給看那些賬本學管家什麼的。
可那些賬本從未學過,卻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中的貓膩。
這大概就是因為自己也是方家人的緣故,有些東西真的是天生的。
母親是外祖唯一的兒,遠嫁京城,這十多年父見面屈指可數。
方家自知商戶出登不了大雅之堂,在京城雖有不產業,但外祖卻很上京,就是不想讓兒被世人看不起。
而能對人出手闊綽,隨意的打賞邊人,不過是因為有個好外祖罷了。
可上一世竟是看不這些,對二房那些小人尚且能容忍,竟容忍不下真心實意為著好的方家。
拱手將方家幾代的心送給了景王,當真是愚蠢至極。
“我聽說方府別有天!”
“說來慚愧,小也不曾去過。”母親遠嫁,因為路途遙遠,竟是再沒有回過家鄉。
日后若有機會,一定陪母親回一趟江南。
趙恒:……
“殿下是想游覽方家宅院?”陸瑤雖不太相信,但覺趙恒好像有點那個意思,便試探的問道。
“顧郡王早就想看看這江南第一府邸長什麼樣子!”趙恒偏頭,目看向別。
陸瑤點頭:“原來如此,若是郡王想去看看,就同我一起吧,殿下若是無事,也可以……”
“好!”
陸瑤:“……”
門突然從外面被大力推開,趙恒手臂迅速攬過陸瑤在地上轉了個圈。
后的門,砰的撞在后面的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剛才就站在門后,幸好及時躲開,否則,被拍在門板上的就是了。
顧昭華一進來就看到趙恒抱著陸瑤,有點傻眼,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五哥……”顧昭華試探著了聲。
陸瑤這才回神,慌里慌張的從趙恒懷中出來。
趙恒倒是淡定許多,抖了抖袖子,瞥了顧昭華一眼,盡是嫌棄。
“你們兩個……”大白天的關著房門,抱在一起……
“不是的,是我剛才站在門口,郡王你突然推門,是殿下怕我被撞,這才……不是郡王想的那樣!”陸瑤紅著臉解釋道。
“我想不明白!”顧昭華翻了個白眼,氣哼哼道。
陸瑤:……
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是已經解釋了,很難理解嗎?
趙恒:滾出去慢慢想。
“你們倆為什麼總是有瞞著我,說好大家都是朋友的,一起玩的,你們怎麼能這樣?”顧昭華很傷的模樣。
陸小姐剛才為了下棋能贏他,連刀都拿出來了。
他就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最關鍵,陸小姐那刀法真是絕了。
可以想一下他被削了皮的模樣,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大鴨梨,不欠削!
可怎麼對五哥的呢?
這兩日和五哥下了那麼多次,就贏了五哥剛才那一盤,其余都是輸。
五哥本就不會下棋,陸小姐絕對是故意輸的。
就這樣,還說他們倆沒有?
他堅決不信!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坦白吧!”已經被他抓到了,休想抵賴。
陸瑤:這清奇的腦回路也是……松了口氣。
“其實就是我給殿下說我要去我外祖方家,殿下說郡王對我外祖家庭院興趣,就讓我帶著郡王一起……”
顧昭華看向趙恒,他有說過這話嗎?
他怎麼不記得了?
不過,五哥連這事都能為他著想,五哥對他是真好。
看來他真的是冤枉五哥了。
“五哥……”
“你慌慌張張進來是為了何事?”趙恒打斷趙恒的話。
顧昭華拍了下腦門,著急道:“你瞧我這記,忘了正事,我的舅舅,你的父皇,派了高鵬來抓我們了,人馬上就到了,也不知道我爹這次有沒有跟來,哥,我們快跑吧!”
趙恒一臉淡定:“放心,不會有事!”
有什麼好跑的,大理寺牢房都住過了,他還有什麼怕的。
顧昭華跑過去抱著趙恒手臂:“真的?”有五哥這句話他就放心多了。
趙恒嗯了一聲,目看向不遠的陸瑤。
陸瑤慌忙行了個禮,起告退。
出了門,才松了口氣,顧郡王這樣的人……真好。
不然,真的解釋不清了。
為了表示謝,送他點小禮吧。
送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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