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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霄點頭。

這事他記得很清楚。

殷晴接過了侍者遞給他的外套，自顧自披到自己的肩上。

他見狀，不滿地從肩上奪下來。

沒想到，卻被有心人拍了下來，后來又傳到了云雪堯手中，被報道了出來……

這也是先前他們對薄公堂之時，一個不小的論證點。

“其實那天晚上，夫人也去過會所。”章賀小心地說出了調查的結果。

江凌霄幾近愕然，“你說什麼？”

章賀不語，調出了第二個監控。

“霄爺，當時做庭審證據的時候，我這邊因為知道你出會所的時間，所以并沒有往前調監控。”

說出這些話，章賀也覺得自己該死。

“其實，夫人在你出會所之前，來到了會所外面，大約是想要找你……”

“那為什麼沒有進來？”江凌霄反問章賀，語氣里已經染上了薄怒。

章賀難以啟齒，“因為……因為有人收買了服務生，沒有來通知您……我們找到了服務生，他說他不太記得當時說了什麼了，大意就是讓夫人離開，說霄爺您不想見。”

服務生被嚇了個半死，自然不敢完全說實話，只說了有人給錢讓他辦事，自己怎麼辦的事，卻推說記不清了。

但實際，不知道他出口的言語有多惡多傷人，才讓他現在打死也不敢說出來。

這一點，章賀明白，江凌霄也不可能想不到。

“那你查到，為什麼來找我，又為什麼去機場？”江凌霄問。

這件事，章賀似乎更難開口。

“霄爺您大概是不記得了，那晚上，曉曉病危了……但一直負責病的徐醫生，卻突然被派往了國外，夫人大約，想先來找你幫忙，沒見到你，才想去機場……”

江凌霄的拳頭，一點點地了起來。

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也是那次在曉曉病房發生了沖突，他把云雪堯帶回家，殷晴過來，提到了爺爺生病，請了醫生去國外治療。

當時云雪堯的臉，多麼的糟糕！

蒼白中著無盡的憤怒。

可是他卻沒有半點深究的想法……

原來，他曾經干過那麼過分的事。

完全，不僅僅是不相信云雪堯，不信說的殷晴了的蝴蝶針，而是一點一滴，把最辣的油，最烈的火，最痛的毒藥，往的傷口上滴灌。

“還有什麼嗎？”江凌霄忍著心口的疼痛，繼續問。

“其他的，暫時還在查。”章賀如實回答。

江凌霄點了點頭，“查到了再來匯報。”

等到重癥病房外沒有任何人，他才打開了病房門進去，拉上了觀察窗簾，走到了云雪堯的病床前。

他低頭，看著氧氣罩下閉眼安寧的面容。

“堯堯……”

只了兩個字，他就再也說不出其他話。

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緩慢地在病床前蹲了下來。

他把額頭靠到云雪堯出被子，微涼的手背上。

手背上的留置針像刺在他的心口。

“對不起……”

江凌霄的聲音，微弱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

回到江家，江老夫人用了餐，回到臥室，緒才終于緩和下來。

桂姨的事，讓越想越氣。

那麼信任，推心置腹，什麼都和說。

結果呢，竟然利用來謀財！

還害得堯堯和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這里，老太太就悲從心來。

堯堯和他們江家，都真的太苦了的……

手機響了。

老太太低頭一看，是一個相識多年的老姐妹打來的。

老姐妹近年因為不好，都在國外休養，但兩人每年總要約著去個地方度假什麼的，一直不錯。

老太太打起了神。

桂姨一個傭人，背叛也就背叛了，只要的老姐妹還在就好。

老姐妹打的是視頻電話。

老太太剛一接通，霎時就黑了臉。

屏幕那頭，竟然是殷晴！

“怎麼是你？”老太太驟然發怒，在桂姨那里的憋屈一腦都發作了出來，

“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我連我姐妹的電話都能拿到，你、你……肯定就是你，這次也是你……你一心想要害堯堯，害肚子里的孩子！”

“！你千萬不要掛我的電話！我……我是想要給你說說我肚子里的孩子！”

殷晴抓起一張像化驗單的東西，“你看，這是我今天做的檢查報告，我懷的是個男寶！”

江老夫人正要按住掛斷鍵的手指，猛地停住了。

“是真的，”殷晴真意切，“我在國外保住了孩子，我知道過去我做得不對，我不該妒忌雪堯。可是凌霄給我的這個孩子，我真的割舍不下……，我不會再破壞他們的，我只請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把寶寶生下來，可以嗎？”

見江老夫人一時沉默。

殷晴趁熱打鐵，“，我的況王都知道，我會騙你，不會騙你吧？”

“還有，我都想好了，這個寶寶生下來，我就給你送過來，給你養，好不好？”

江老夫人遲疑了半晌。

終于帶著重重警惕看著殷晴，“你……真的還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