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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山谷。
聽就能想象到這個人正在經歷什麼樣的痛。
徐硯玨痛心不已,“念念......”
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話都顯得多余,毫無意義。
因為蘇念的痛,他并不能幫分擔,千分之一都不能。
他被無力包圍,深深痛恨自己的無用。
蘇念差點就昏死過去,幸好咬了下舌頭,才勉強保持清醒。
又緩了好久,蘇念知道留給的時間不多了。
抬起淋淋已經沒有皮的手掌,巍巍地幫助自己另一個手掌解綁,每一下都是鉆心的痛,但蘇念忍住沒喊痛,這會喊痛也沒什麼用。
好不容易解開一只手后,蘇念來不及口氣,就用沒傷的手去解腳上的束縛。
但就在這時,一只蠱蟲被蘇念手上的腥味吸引了過來。
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往蘇念跟前爬行。
幸好它們是剛出生的蠱蟲,只能爬行,否則如果是一只出生七天的蠱蟲,是會直接飛的,要不了一秒,就能飛到蘇念的手掌上,吸食,然后順著鉆進的里面。
蘇念也看到了蠱蟲正在向爬來,心慌不已,可越心慌就越解不開綁帶,還沒等解開,蠱蟲已經到了腳下。
沒有一點停留就準備順著蘇念的腳背往上爬。
蘇念準備拿手打開,但蠱蟲是無孔不,對于在外面的皮,它是最喜歡也最擅長鉆進去的。
這會已經別無他法,只能聽天由命了。
蘇念心徹底涼,就在這時,一個火折子丟在了的腳下。
那只想要行兇的蠱蟲直接被火折子燒了灰燼。
蘇念張的心緩了下,一抬頭,就看到穿著沖鋒包裹嚴實的男人,幾個大步已經躍到了的面前。
就算對方穿得嚴實,但那寬闊地材還是讓蘇念一眼認出來。
是陸景行!
他......怎麼會找到這里。
蘇念這一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應該不會死了。
陸景行應該是有備而來,他包里有很多火折子,隨行的幾人在下面消滅蠱蟲,形一個圓圈,把火折子丟向四個方向,這樣蠱蟲就靠近不了,近距離的都被燒死了,遠距離的也能抗爭一會。
只是蠱蟲實在太多了,本消滅不過來。
那四個人也不開,只有陸景行擔心蘇念,才不顧危險躍了過來。
他第一眼就看到蘇念淋淋的手掌,心臟頓時像是被重擊打了一下,很疼很疼。
沒有說話,他蹲下,拿出隨的匕首,給蘇念解開腳上的束縛。
兩只腳都解開后,他直接撕下袖口給蘇念淋淋的那只手包上,包扎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也在跟著滴。
他聲音低沉:“疼不疼?”
蘇念搖搖頭,說:“不疼。”
現在這個形,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疼不疼已經是其次的事了。
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能安全出去。
陸景行眉頭一直擰著,隨后蹲下子,說:“上來,我背你離開。”
這里的形顯然背著比公主抱更合適。
這樣方便觀察蠱蟲的路線,也方便剿滅靠近的蠱蟲。
“等一下!”
蘇念開口停他的舉。
“還有徐硯玨,幫我救救他。”
蘇念知道這要求對陸景行有點說不過去,他肯定是不愿意救徐硯玨的,自己也可以,但陸景行手里的匕首削鐵如泥,肯定比這個傷員能更快解救。
這會這里已經被蠱蟲大軍覆蓋了。
所有的蠱蟲窩都破了,蠱蟲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危險。
靠人力本別想把蠱蟲全部銷毀,這些火折子就更不行了。
說白了火折子只能自保,別的作用并不大。
們再猶豫一秒,就多一秒危險。
蘇念放低聲音請求,“幫我救他,我欠你一個人。”
雖然不太愿,但為了讓陸景行救徐硯玨,只能這麼給出承諾。
果然男人眉冷了片刻后,聽到這話才有所緩和,塞了一把火折子在蘇念完好的手上,說:“注意四周,保護好自己。”
隨后,他轉去蓮花臺背面給徐硯玨解開束縛,陸景行到底是個練家子,作很快就解開了全部。
徐硯玨見此景,不得不說有點撼。
沒想到陸景行竟然會愿意救他,他竟然也可以為蘇念做到這個地步......
不管之前有什麼仇什麼怨,這會徐硯玨還是由衷說一句,“謝謝。”
陸景行手上的匕首沒有收,突然直指徐硯玨的嚨,聲音低沉卻狠戾地說了一句。
“別再打我妻子的主意,否則下次這匕首就會進這里!”
徐硯玨抿不語,沒有回答。
蘇念注意力都在蠱蟲上,沒回頭問了句,“好了嗎?”
陸景行看了徐硯玨一眼,緩緩起,收起匕首說:“好了。”
蘇念回頭看了眼,徐硯玨倚著蓮花臺坐在地上,看上去沒什麼力氣,也沒有神的樣子。
蘇念說:“陸景行,你把他背著走。”
陸景行:“......”
背?
他沒把這男人扔下去,已經是在為兒子積德行善了。
蘇念見陸景行站著不,忙催促道:“快一點啊,他被喂了藥,現在不了。”
這藥蘇念也吃過,雖然確實有奇效,但剛吃過起碼有兩個小時是不了的。
這是藥效在滲進的緣故,暖烘烘的很舒服,可四肢卻沒什麼力氣。
徐硯玨剛剛不知道吃了幾顆,一顆都要兩小時,徐硯玨需要的時間,只怕會更久。
陸景行冷眼瞧著不的男人,徐硯玨也不想讓他背。
因為他的威脅,徐硯玨不愿意放棄蘇念,他低聲道:“不用了,帶蘇念姐走吧。”
蘇念:“......”
不悅道:“現在是謙讓的時候嗎?趕的,一點都不能耽擱了。”
這些蠱蟲都得慌的模樣,要立馬吸收營養,稍不注意,就會變蠱蟲的營養了。
徐硯玨不說話,蘇念看向陸景行。
陸景行卻眉一挑,“你沒聽到?他不需要。”
蘇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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