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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宮殿,明月不是頭一回來。
從前趙明溪是太子妃的時候,也曾經陪江淑華來過。
如今的太子妃上位之后,雖然來的,可到底還是來過兩回。
但是這一次,是一個人來,而且是帶著任務來的。
前頭引路的宮,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過大,在這宮里的大青磚上,不多不,一塊半青磚,剛好是一步的距離。
這就是皇宮,從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到的皇宮。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像是一個個的小零件,被安置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沒有人會去管這些小零件的心里在想什麼。
只有專門負責的人,將他們這些小零件一個一個地擺好,按照宮里的要求,讓他們每一個人待在自己的位子上,以宮里的規矩來。
明月用這樣的步伐,一步步地走進去,走進去。
終于,在走到宮殿門口的時候在,聽到太子妃跟前大宮的份,“在這兒等著娘娘傳召。”
明月立刻一不,兩只手握在側,微微低著頭,安靜地站在了一旁等著。
那宮似乎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進去通報。
屋子里的慧敏不知道是在看什麼東西,聞言便懶洋洋地抬起了眼皮,看著自己的宮道:“你也太拿腔拿調了,本宮不是說了讓來麼?
這還等著做什麼?我這里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人在見。”
宮臉上一紅,連忙低聲應“是”,這才趕將明月帶了進去。
慧敏同每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總是一副慵懶的,像是完全我沒有休息夠的樣子,“你是……盧寶林?”
縱然在心里告訴自己,就算這個人是慧敏郡主,也不過就是一個子而已。
自己老老實實地,不要說錯話就是了,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在聽到慧敏的聲音的時候,明月的心里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到底沒有誰沒有聽說過慧敏郡主的心狠手辣與荒唐,當然更多的人聽到過關于所得到的的榮寵。
如今的太子和曾經的裕帝一樣,都是那個給予極大權利的人。
權利本就是一柄利劍,擁有傷人命的力量。
而明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面對這柄權力之劍的時候,本就沒有半點兒還手的能力。
所以選擇一開始就直接妥協。
在短暫的張之后,連忙跪了下去,“妾見過娘娘,娘娘萬福。”
慧敏對的低姿態沒有任何覺,畢竟在東宮,還沒有人敢在面前不如此低姿態。
淡淡地擺了擺手,“起來吧!聽說是你自己想要見我?”
明月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然后艱難地點了點頭,“是。”
“我雖然是東宮的太子妃,但是……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管事兒,宮里的事兒都是你從前那位舊主在管,要說真有什麼事,恐怕你比我了解得還要清楚,就這,你跑到我這里是想要知道什麼?還是想要告訴什麼,亦或者,是有什麼事兒需要解決?”
明月沒有立刻回答,微微抬起頭,往四周看了一眼。
慧敏立刻笑著道:“哦,不要介意,我這里一向沒有什麼人過來,所以……我的人一時間也就不習慣而已,作罷!隨便坐在哪兒。”
明月這才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然后視線落在了方才進來的大宮的上。
見慧敏一直不開口,明月只好自己先說,“確實是有些事兒想要跟娘娘聊聊,只是……這里的人太多,有些不大方便。”
“那看來是要聊私的事兒了,”慧敏臉上出幾分玩味的笑容來,然后朝那宮點了點,“去吧!都下去,我與盧寶林說說話兒。”
等屋子里的人都退干凈了,明月這才開口,“不瞞娘娘,今日過來……是……是想尋求庇護的。”
明月對于這樣的回答,似乎并沒有毫意外,甚至還將方才看的東西拿了起來,語氣也同樣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哦?庇護?這個詞兒倒是有些人疑。
畢竟我方才也說了,我雖然是太子妃,可我手里并沒有實際上的事,東宮的事兒也不經我的手。
算起來,你那位舊主倒更像是東宮的主人,又待你極好,你也一直跟著忠心耿耿,說不得要不了多久,這東宮后院,都是你們主仆……哦不,現在應該姐妹,是你們姐妹的天下了。”
明月聽到這話,立刻從椅子上了下來,連忙道:“娘娘,可不要說這樣的話,著實奴婢心里發慌。
娘娘是太子妃,是殿下的正妻,這東宮的院自然娘娘是主母,在奴婢心里,這一點還是能認清的。”
的語氣又急又快,與之相對的是慧敏的淡然,好像沒有看到此時明月的張似的。
只是慢條斯理地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了,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新染的指甲,似乎不大滿意。
好一會兒才道:“我不過就是這麼說了一句,并沒有說江良娣不好的意思,更沒有要遷怒在你上,你用不著這麼張。”
“妾不是張,妾是怕娘娘誤會妾的心意,妾出雖然不高,可是在宮里到底也這麼多年了,心里清楚宮里的規矩是如何重要,更明白嫡庶不能的道理。
不管江良娣如何得寵,如何得權,終究還是殿下的妾室,終究上不得臺面,如何能與娘娘你相比。”
聽到這句話,慧敏終于停下自己的小作,轉而認真地看向明月,“怎麼?你這是跟你那位舊主不來了?”
明月沒有直接承認,而是認認真真地朝慧敏磕了一個頭,“妾方才就說了,今日過來,是想要尋求庇護的,娘娘是東宮的主人,我們都是您的奴仆,妾一輩子都會效忠娘娘,還請娘娘信任。”
這話到底多真假,沒有人知道,慧敏自然也不知道。
所以只是安靜地觀察著明月,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麼……你這會兒過來是想要做什麼?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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