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母的意思呢?”馮淑妃聽出一點門道來了。
“意妃如此得寵,要是晉位了,對你不是好事。”馮太后輕輕的:“安寶林和衛氏,總有一個是男胎。倒不如……”
想了想擺手:“你先回去吧,哀家不得為你費心。你也懂事些。就算是不能再生一個,也千萬照看好二皇子。不能他出事。”
馮家出了一個皇后,總不能白出。至也要保住馮氏往后三代富貴。
淑妃就算是不能更進一步,但是的孩子定不能落于人后。
沈初柳這邊,有宮里討好的小太監送來了一瓶開的好的荷花。
這荷花半開,白的,如今可已經是八月里了,這就算是最晚最晚的一批荷花里估也是最后剩下的幾朵了。
沈初柳不得不承,要是送別的也就罷了,這樣的東西雖說不貴重,但是真是人家一份心。
可見最近侍寢比以前多,這就人看在眼里了。
尺素打賞過太監,笑道:“倒是難為你們找到這個。我很喜歡。”
太監客氣的不行:“如此花兒,奴才一看見就知道,這適合沈小儀您。您瞧,不是說人才配鮮花麼,您就是最配的。”
沈初柳笑了笑,人送他出去。
瞧著那白瓷瓶里的花兒也很喜歡:“俗話說,這宮里頭的晴雨,都看圣上的心。如今瞧著,是咱們翠云軒的天是晴天。”
“小儀說的是呢。咱們不是最打眼的,但是也極好。奴婢聽說,吉云軒里頭李寶林那膳食遲了幾次了。還是馮淑妃娘娘訓斥了膳房里的人,這才人好生送去呢。”紫珠就跟真的是閑聊一般說道。
說的沈初柳都笑了起來,這個丫頭聰明著呢,就是太本分。
一份忠心都給了,倒是頗有些像是紅樓夢里那癡丫頭襲人。
“李寶林雖然只是寶林,可懷過皇嗣,雖然小產了,但是那事有蹊蹺。皇上心里都有數。皇后也從不苛待。怎麼會忽然就有人連膳食都好好供應了?”
“如今皇后有孕,這掌管宮權不就是馮淑妃娘娘的事?自己疏,自己去說了膳房,倒也不算什麼,李寶林也不是個傻子,哪就這麼容易被拉攏過去的?”
“小儀說的是,淑妃娘娘的手段是淺顯了些。可這背后還是馮太后呢。”紫珠道。
“那倒是也不與我相干。橫豎不是來拉攏我。”沈初柳道。
“奴婢就是怕,如今小儀寵多了起來,只怕他們上頭斗法,就把您牽扯進去呢。”紫珠又道。
沈初柳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就先看著吧,你們都小心點,別人有手腳到了咱們這里來。”
“小儀放心,奴婢們都會小心翼翼的。”紫珠道。
想著出什麼事,結果真就出了事。
第二天,宮里就流傳起來,說是皇后娘娘這一胎不安穩,有算命的說了,要與其他子嗣一同養大。
這本不算什麼,這年頭,妾室的孩子能在嫡妻那長大,是殊榮。
可接著,就傳出了皇后娘娘只要孩子。至于孩子生母,自然就是要除掉的。
“這話可真是誅心,這不是就不想們好生養胎嗎?”姚寶林小聲道。
沈初柳搖搖頭:“皇后娘娘絕不會有這想法。”
姚寶林也點頭:“是啊,這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還有誰?哎……只怕是這宮里。要鬧個大的了。”
“咱們都是小人,人家也犯不上為我們鬧。”沈初柳道。
“我是小人,初柳你如今正是得寵,如何能說自己是小人呢?”姚寶林打趣。
沈初柳就一笑:“那也只是一般,比起麗寶林們,差得遠。更別提跟李婕妤和意妃娘娘比了。”
“雖說比不得意妃娘娘,但是也不錯了。畢竟許多人還見不著皇上呢。”
兩個人鬧了鬧,就各自散了。
本來都沒走心,結果次日里整個宮里的嬪妃都被去了馮淑妃的福宮時,沈初柳就發現了不對。
皇帝這個時間應該在前朝,不該在這里。何況是將所有人去,顯然是有事。
眾人請安之后,齊懌修掃了一眼眾人:“將人帶來。”
沈初柳心里不安,看著這一切。
就只見一個眼的太監被帶上來了,顯然是已經刑過一,走路一瘸一拐的。
沈初柳一看就覺得心里一個咯噔,這太監正是前幾日給送荷花的那一個!
宮里哪里有什麼巧合,只需一想,就知道這是算計到了頭上。
想想的寵在新人里不如李寶林跟陸小儀也只是不相上下,果然不該相信太監就會慧眼識珠。
不聲的看著,只見那太監哆哆嗦嗦的跪著:“奴才該死……”
“你再說一次,宮里頭這些話是哪來的?”馮淑妃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沈初柳,但是話是對下面的太監說的。
那太監戰戰兢兢:“回皇上,回淑妃娘娘,是……是……”
“說。”齊懌修輕輕蹙眉。
他素來和善示人,但是一旦他面冷肅下來,多數人都想跪下來求饒。
“是沈小儀,是沈小儀奴才做的,是奴才不該貪財……”那太監磕頭如搗蒜。
沈初柳輕嘆一聲,整個后宮里,畢竟只有一個沈小儀。
起出列:“皇上,淑妃娘娘,臣妾方才來,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小儀姐姐裝的倒是好,你既然不知道,這奴才空口白牙的怎麼冤枉你?他方才可是刑了的。”麗寶林笑了笑,十足的不懷好意。
“沈小儀,奴才該死,不該說出去。可皇上問,奴才哪敢呢?這事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你雖然造謠中傷了皇后娘娘,可是只要你好好求求皇上,想必也不是大事。”那太監還‘好心’勸。
“我倒是不知,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中傷了皇后娘娘。如今這宮里的奴才也能隨意與主子攀扯了?我有沒有罪過是我的事,你倒是憑著什麼來勸我?就憑這個,你就該死。”沈初柳對著那太監橫眉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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