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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如煙樓的另一二樓雅間，有人放下了手中茶杯。

“主子，那個南安王妃好像被人盯上了？”

清風說著，來到了那紗簾后躺在長椅上的輕紗紫男子跟前，給他再添了一杯新茶。

燕綏玉手執起清風奉上前來的茶杯，并沒有喝的意思，更沒有回答清風方才的話，他只是垂著雙眼看著手中杯盞，似笑非笑道。

“齊人呢。”

清風沒有想到燕綏會突然問齊，愣怔了一瞬后，回道。

“主子，齊好像已經被國舅府的打手們帶著回去了。”

說著，清風似回憶起了方才如煙樓里齊的“壯”舉，竟有些忍俊不。

不同于清風，燕綏臉上的笑卻是當即消失，整個人都好似冷了不，他眸子半瞇道。

“去，派個人，殺了他。”

殺字一出！

整個雅間里好像都瞬間被冰霜覆蓋，清風神僵住，不可置信看去了燕綏。

“主子，齊雖然討厭了些，可僅僅為了蘇半夏，也不至于把他殺了吧，況且他也是國舅府的人，萬一……”

燕綏冷眼掃來，“誰告訴你，本郡王此舉是為了蘇半夏的。”

清風當即跪在了地上，“是屬下失言，還請主子責罰。”

燕綏收回了眸，淡淡喝了一口茶，角輕扯道。

“你忘了，那齊方才在下面是如何詆毀本郡王名聲的。”

清風這才想起來方才齊在罵蘇半夏時，的確編排了燕綏兩句。

可是……

清風抬眼看了看自家主子，總覺得燕綏這般，并不是因為自己被人胡謅了才怒的。

“怎麼，還不去？”燕綏的聲音再次傳來，極冷。

清風快速將頭垂下，拱手勸道。

“主子，齊到底也是國舅府的人，況且現如今南越人來了我們北周，這個時候手，怕是對咱們的大計無益。”

躺在長椅上的男子聞言，眸中閃過了一抹幽，蔥白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著，像在盤算。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清風的額頭都冒出了細的汗，生怕主子今日當真會下定了決心要了齊小命。

終于，燕綏再次開口了。

“罷了，留他一條命，把人弄廢了便是。”

他這話說得輕飄飄，仿佛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可是落了清風耳中，卻沒有比方才“殺了他”三個字好多。

清風霍然抬頭，“主子，這……！”

燕綏當即瞇起了狹長眸。

“怎麼，還不行？不然本郡王今夜把你廢了如何？”

清風渾一個哆嗦，當即不說話了。

主子的命令大過天，他只能認。

國舅府齊家的人向來心比天高，特別是還有齊皇后在宮里坐鎮，更是把齊這小子寵得無法無天，生也是傲得不行。

如此，主子將齊廢了，再加上今夜齊在這如煙樓里的屈辱……怕是比直接殺了他還慘吧。

思及此，清風再次抬頭看了眼那紗簾后的紫男子，眸閃了閃。

雖然不知道主子這次是不是為了給蘇半夏出氣，不過不得不說，有些時候，主子和蘇半夏那個人，都是一樣的狠。

不把別人整得生不如死，決不罷休！

倘若今后，這兩個人比肩而立……

一想到這，清風當即甩了甩頭！

不，不可能！

主子背負的一切，注定不可能和那個人有任何牽連。

將心中莫名涌出的想法下，清風當即道。

“是，屬下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