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又發了兩句牢,之后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一件事。
這男人以前應該沒見過他教訓人吧?
之前替他教訓沈慕雪的時候,他是后來才到的。
剛剛見自己那麼狠的打人,會不會心里頭有別的想法了?
會不會覺得脾氣不好,又不夠淑?
顧盼想到這里,就又對顧希的厭惡多了一層。
要不是那個人,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發那種狠嗎!
越想越窩火,出自己的手,拽了拽沈慕彥的袖。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咬咬牙,又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千金小姐的端莊作派?
覺得我也跟那個瘋人差不多?”
畢竟圈子里像這樣沒事就手的名媛太了,大家修理人的手段都很高端。
可是顧盼忍不住,了委屈如果不能直接還回去,事后再怎麼報復,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更何況剛剛顧希那個瘋人不止說,還說是哥!
雖然平日里和哥互相嫌棄,可卻也不能容忍任何人用言語中傷他!
如果可以的話,也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現的像個沒教養的孩子似的,但……
真的忍不了啊!
沈慕彥顯然明白小姑娘的意思,面上平淡無波,再次將的手握進掌心,繼續替按。
“你的脾氣我又不是今天才見過。”
言下之意是,以前也見了不,有什麼好稀奇的。
顧盼想了想,好像也對。
他們之前聊微信的時候,顧盼就經常對著【S】說今天修理了誰,昨天又和誰吵了一架。
如果真的是安穩恬靜的淑人設,也不會從小到大闖了那麼多禍。
可關鍵是文字描述和真正看見畫面,也還是有區別的吧。
不信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有別的想法!
顧盼子往前傾了傾,小臉仰著,像是要仔細觀察一下男人的表似的。
又道:“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沒有。”
沈慕彥答得平靜,且非常理所應當,“以前我就說過,你闖多大的禍也無所謂,想做什麼直接去做,天塌下來,我給你撐著。”
這男人很會一口氣說這麼多個字,也很會這麼直白的將意思表達出來。
所以這會兒顧盼聽完,除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又問他:“那個項目又是怎麼回事?
你是早就做了手腳嗎?”
顧盼現在回憶起來,中秋那天兩個人逛燈會的時候,這男人打電話的神似乎就和平日里很不一樣。
那時候他似乎說了什麼用最大的可能,引著對方繼續投資?
當時覺得是生意場上的事,所以本沒多想。
現在想來,或許說的就是顧希那邊?
“嗯。”
沈慕彥眉眼淡淡,好似一點也不在意一般,“從第一次冒充你的份時,我就讓人對那個項目開始做手腳了。”
沈慕彥以前就知道顧希的存在,也知道顧盼多討厭。
但對方一直安穩的在自己的殼里,就連顧盼也不太理會對方,所以沈慕彥覺得自己沒必要出手。
況且嚴格來講,顧希還算是顧安南的家務事,那位小顧董都一直忍著沒發,他也懶得去做什麼。
但這次顧希做的事意義卻完全不同,了顧盼的份,這也間接了沈慕彥的逆鱗。
于是,那個男人不聲的,把顧希一步一步引了自毀的深淵。
現在項目已經開始了,前期投那麼大,肯定要堅持。
但這時候忽然告訴對方,那個項目存在大問題,無疑是在對方頭上狠狠的敲了一棒。
沈慕彥做事從不手,也從不給對方留余地,這次他隨便手,基本上就套了顧希管著的那個分公司大部分命脈。
僅下的一小部分,夠不夠支撐公司日常開銷,都是未知數。
想到這里,沈慕彥又默默補充了一句:“那些錢我人扣住了,回頭給你,看你怎麼理。”
自己留著也好,還回顧家給顧安南手里也好,總之也算有個代。
就算是他原著對付了顧希,可名義上,顧希持著的還是顧家的公司。
一旦事發,后面他和顧家兩位老人見了面,也不好代。
顧盼也沒太在意,想得沒有沈慕彥遠,又不在乎那些錢,所以這會兒聽了就過了。
安靜片刻,又想到一件事,仰著頭兇的看他——
“你不是說在公司加班嗎!”
只要一想到這個狗男人騙了自己,剛剛還在眼皮子底下,對自己搞小作。
顧盼就氣得想打人。
看這個狗男人不止對外人有心機耍手段,對著也從來不手!
就不信今天的事他從來不知,只是巧合!
他一定是故意的!
顧大小姐原本以為這話說完,男人會有些心虛或是不自然的。
但哪想他依舊坦然自若,看著時,目還是那麼平靜。
“你也說了自己穿著長?”
說完這話,沈慕彥的視線還淡淡的向下瞥過,直接落在了小姑娘的雙上面。
顧盼有些心虛,但還是的道:“我這是善意的謊言!你那是故意欺騙!”
他整天跟個教導主任似的,管東管西,自己要不搞點小作,不得被他煩死啊。
雖然……也知道說謊不對,但和他這次的質完全不一樣吧!
沈慕彥卻顯然不吃這套,慢條斯理的開口:“謊言不分善意還是惡意,騙了就是騙了。”
“……”
顧大小姐說不過他,但心里卻窩了不火。
氣得不行,直接踮起腳,狠狠的一口咬上男人的結。
小姑娘的舌都的不行,牙齒又很尖利,雖然沒有用太大的力道,但卻也弄得那塊皮的。
男人眸越來越深,原本摟在腰間的手也暗暗更狠的施力。
片刻,顧盼咬夠了開心了,有些得意的揚起頭——
“哼!看你以后還欺負不欺負我!”
可哪知,這翻話沒換來男人的回應,不止如此,他甚至還松開了手,扶起的肩膀像是想讓站直一般。
顧盼不明所以,皺了皺眉頭語氣的問:“干嘛呀你?”
沈慕彥沒再看,視線一直越過的頭頂瞧向后。
顧盼一瞬間忽然生出了不祥的預,良久,略略僵的轉過,待目朝那邊看過去的時候,呼吸一滯。
走廊的盡頭,原本應該在樓下休息的顧老夫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安靜的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眼神很平靜,可即便如此,顧盼也依舊到了像以往闖禍時那般,久違的——
死亡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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