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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妃，莫讓皇后娘娘久等了。”木蓮提醒。

方側妃這才整理了裳，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去了一趟永安宮。

皇后早早就在等著了，桌子上還擺放著不致的小點心。

“給皇后娘娘請安。”方側妃禮。

皇后指了指對面：“坐吧，陪本宮說說話。”

“是。”

方側妃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對面位置，一臉乖巧懂事的模樣。

皇后擺擺手讓邊的人都退下了，神溫：“這些日子你可還好？”

方側妃點點頭：“一切都好。”

“當初在十幾個秀中，其實本宮第一眼選中的人并不是你，論家世，手段，還有名聲，你都不出挑。”

方側妃或許沒想到皇后會這麼直接說出口，整個人都愣住了。

“但你卻是所有秀中最淳樸的，忐忑不安的被選秀，心里肯定想著別選中我，你還要回去，不喜歡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

皇后一副開玩笑的語氣，讓方側妃張的緒舒緩不。

當初的確是這幅心態。

但現在也不后悔。

忽然皇后話鋒一轉，愧疚道：“是本宮錯了，不該將你牽扯其中，害了方家。”

“皇后娘娘？”方側妃嚇得起，趕跪在地上：“妾從未責怪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皇后手扶著起，一雙細膩的手握著的手，略帶涼氣，道：“你覺得本宮做了皇后，一國之母，萬人敬仰，開心嗎？”

方側妃約猜到了對方的意思，還是點了點頭：“無關乎份，娘娘有皇上的寵，又是唯一的妻，還有殿下這麼優秀的兒子，是多人羨慕不來的。”

皇后卻搖頭：“你心里若是著一個人，無關乎權利地位，豈能接對方會因為種種規矩和無奈，眼睜睜看著他去寵其他子，再和其他子生兒育，你不是他的唯一，他卻是你的全部。”

“一國之母又如何，還不是日日獨守空房，為了一個賢良淑德的名聲，步步不能僭越，稍有差池便是無數言的彈劾，整個人活著像個傀儡，人人皆知皇上寵本宮又如何，也不耽誤他寵旁人。”

“最開始本宮也勸自己大度，他貴為皇上，定有為難之，時間久了只有自己才知道各種苦楚。”

方側妃聞言臉漸漸變得蒼白。

“人總是貪心的，一步步想著得到一個棲之地，再要一個兒傍，最后為了兒的前程，抹掉了初心，要自保，不得不和其他妃嬪爭個你死我活。”

皇后出手，纖細的指尖保養極好，看上去很白，的語氣不急不緩道：“為了太子的地位，本宮手中又染了多鮮，又有多人日日盼著將本宮拉下馬。”

方側妃下意識的回自己的手，怔怔地看著皇后，好像對面只是個陌生人。

從前記得皇后很和善的，怎麼今日卻有些嚇人呢？

皇后微微笑看：“現在你還羨慕本宮嗎？”

皇后的一席話就好像一把利刃，將方側妃所有的僥幸都給斬斷。

本以為只要在東宮有個小小角落，再有一個孩子，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可現在看來，還是天真了。

著良心說，若要看著太子寵幸旁人，心里肯定會比現在被忽視還要難。

“你還有機會離開這座牢籠，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里，他永遠都是那麼好，一旦接了，有些夢就容易破碎，再想走可就難了。”

皇后的指尖溫的劃過方側妃臉龐，將一縷碎發別之耳后。

“本宮敢保證，你若離開，太子心里肯定會有你一個位置，你若繼續留下，這份愧疚早晚會消磨殆盡。”

方側妃愕然抬起頭，眼圈還含著淚。

“太子注定要做那個位置的，也注定不會對其他人，別妄想捂熱一顆不屬于你的心。”

皇后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氣息有些不穩，握拳抵在邊輕輕咳嗽。

柳姑姑見狀趕說：“娘娘，外面起風了，您也出來太久，該回去歇一歇了。”

皇后點點頭，虛弱的任由柳姑姑扶著，沖方側妃微微笑：“你若得空可以經常來看看本宮。”

方側妃是出個微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