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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余煙晚十分鐘前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近乎崩潰的哭聲，眉心微微一擰，忽然心里升起了意思不好的預。

“馮主任，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余煙晚，我把我父親給你，是信任你！你自己說，手期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知家屬，甚至連我打電話過來謝你的時候，你也沒有跟我解釋！如果……如果你能早點告訴我，或許我父親就不會死了！我真的是……錯信了你！”

馮主任語氣冰冷，咬著牙，恨不得現在沖到余煙晚的面前，將撕碎。

“什麼？”

余煙晚愣了一下，手的時候確實發生了一些意外況，但是最后有驚無險，手完的很順利，即便出現后并發癥，也不可能會突然死亡。

“你自己回來看看！余煙晚，我只問你一句，你手之前是不是接了一個電話，知道你家里人的手失敗，所以手的時候不在狀態，導致手失敗？你如果不能勝任，你可以跟我說，你為什麼要逞能！那是一條命！”

“馮主任，你聽我說，是，我是接了電話，但我發誓，我并沒有將緒帶到工作當中，這是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如果您懷疑是我的手問題，可以解剖，如果確實是我的過失，我可以承擔全部責任！”

余煙晚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余蓁蓁，低聲音，走出病房。

當時確實很擔心小姑的況，但當時的手，除了脈瘤的位置長得不符合當時的預期之外，并沒有遇到其他的意外況，這些天病人的生命指征都沒有出現異常，為什麼會突然……

忽然余煙晚腦中閃過一個人的模樣，秀眉瞬間擰一團，“馮主任，您父親的死，我很抱歉，但絕對不是手的問題。”

“人都已經死了！你還否認自己的過失，余煙晚，整個顧氏，不是只有你一個腦科醫生，也不是只有你可以做這個手，是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可以信任你，所以我才放心將我父親的命，給你。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這麼不負責任的醫生。你等著接司吧，我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說完，電話那邊傳來急促的‘嘟嘟’聲，余煙晚還沒來得及解釋，電話就掛了，隨后便是‘啪——’的一聲，握在手中的電話，被人奪了過去，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就是余煙晚！你這個賤人，庸醫！我要曝你！”

“年紀輕輕，仗著有幾分姿，勾弓丨院長的孫子才進顧氏醫院，夾帶私人給人這麼大的手，導致手失敗，像你這種庸醫，就該被曝！”

“大家快過來，就是，就是那個靠睡領導上位的醫生，現在還治死了人！”

……

忽然，住院部走廊出現了一大批的人，舉著手機，攝像，話筒，什麼人都有，大家各自戴著口罩，看不清模樣，但所有人的針對目標都十分一致，那就是站在病房前，手足無措，一臉茫然的余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