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里。
“你聽說了嗎,昨天王妃帶那個小孩去,讓那個小孩把陳巡給刀刃了。”
“小孩?多大呀。”
“就是那天帶回來的那個小孩,不到十歲吧。”
“啊,這麼小的孩子,會不會留下心理影呀。”
“誰知道呢,聽說還不止一刀,最后陳巡都模糊了,還沒死呢。”
兩個婢的談聲接連傳來,舒嬪手上拿著繡布,越聽,眉頭越。
想到那個場景,一陣心悸,有些反胃的嘔了嘔。
“娘娘?”
旁側伺候的婢迅速上來將扶住。
“娘娘沒事吧?”
“沒事……”
緩緩出口,面煞白一片。
那婢起,朝著不遠的兩個人唾罵:“再敢在背后嚼舌子,小心我去告訴王爺,讓王爺了你們的皮!”
此話一出,剛才的談聲戛然而止,兩個影迅速消失在角落,再沒了蹤影。
輕輕拍著舒嬪的后背:“娘娘,您別聽那些人說,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別傷了自己的子。”
舒嬪撐著桌面,腦海里不斷回想起剛才二人的話,張了張,有些艱難的說道:“云歌……真的帶著那個孩子去了?”
“這……奴婢也只是道聽途說,說陳巡殺了那個孩子全家人,而且是他自己要求的,所以王妃才帶他去。”
越聽,腦袋越暈,舒嬪起,還不等走出幾步,腹部就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
眉頭輕皺,抓住了婢的手:“我……我肚子疼。”
聽到這話,婢先是愣了幾秒,隨后迅速跑出去人。
楚云歌趕到時,穩婆已經來了。
氣吁吁的跑到門口,丞相夫人正焦急的在門外轉悠,看到,大步走了過來。
“云歌,你來了,舒嬪子弱,這又是早產,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畢竟也是生過孩子的人,丞相夫人到底懂些,所以擔心的,也更多些。
楚云歌拍了拍的手:“母親別擔心,我進去看看。”
進屋時,舒嬪的手指正的抓著圍帳,額上青筋暴起,滿臉都是汗水。
恍惚睜眼,只聽到穩婆不停的說著“使勁呀娘娘,再使點勁。”
楚云歌嚨輕,大步跑到床邊,將的手抓了手心。
“別怕,我在這,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舒嬪的意識總算清晰了些,大口呼吸,想要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來。
楚云歌安道:“沒事,等孩子生出來再說,好不好?”
可是隨著穩婆的一聲“大出了”,整個屋子瞬間了起來。
端水的婢直接跪下,水撒了一地,腥味四擴散。
就連穩婆都雙手發抖,面蒼白的看向楚云歌。
“王妃,現在……現在是保大還是保小呀?再拖下去,恐怕大人小孩都不行了!”
“什麼保大還是保小,大小都得給我保住,你知道是誰嗎?是皇妃,是皇上的妃子,你想要人頭落地嗎?”
楚云歌怒了,劈頭蓋臉的朝著穩婆一頓罵。
舒嬪突然拽了拽的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云歌,保我的孩子……我死后,他就給你了。”
“什麼你死后?你不許給我說胡話!”
楚云歌松開的手,直接起到了床尾,在看到哭泣的婢時,怒聲道:“要哭給我滾出去哭,去換兩個能干的人進來端水!”
又朝著穩婆踹了一腳:“躲開點,別在我這里礙事。”
之間人從上掏出幾銀針,緩慢朝著舒嬪的手腕和腳腕上刺去。
原本蒼白的面容,突然之間紅潤了不,下的疼痛,也有所緩解。
楚云歌掏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上了幾位藥材,遞給了旁邊伺候的人。
“把眼淚干凈,你家主子還沒出事呢,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去把藥給熬了。”
湯藥拿來后,楚云歌扶著舒嬪的子,給人灌了下去。
通過檢查,發現,舒嬪難產,是因為胎位不正,所以導致孩子生不出來,還好,之前和婦產科的一位明醫學過正胎手法。
只見在舒嬪的肚子上抹上了一層淺淺的油脂,然后順著順時針方向,一邊按,一邊推。
這方法要用巧勁,可巧勁最是費力,不一會兒,就氣吁吁滿頭大汗。
穩婆在旁側看著,滿臉擔心,還不等詢問出聲,楚云歌就率先一步說道:“好了。”
回頭:“剛讓你熬的另外一副湯藥呢?”
給舒嬪灌下后,握住舒嬪的手,輕聲道:“我讓你用力的時候,你就用力,讓你吸氣的時候,千萬不要吐氣,知道嗎?”
經過短暫的休息,舒嬪的力已經恢復了不,向來都是無條件相信楚云歌,聽到這些,輕輕點頭。
二人配合默契,剛才還出不來的孩子,緩慢出了一個腦袋。
穩婆張大,半晌沒有反應。
楚云歌皺眉道:“還愣著干什麼?去呀!”
慌張“哦”了一聲,走到床尾。
終于,在兩刻鐘后,一道清脆的哭聲從房間里傳出。
此刻,最高興的莫過于穩婆,若是這兩位貴人出事,恐怕也難保,還好有這位璟王妃。
說實話,接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孕婦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不得了,不得了!
心中雖然激,但手上作小心至極,用剪子剪短臍帶后,把孩子抱起來說道:“是個小皇子!”
舒嬪早已經疲力盡,出一只手,把孩子接到旁邊,安靜的看了一眼。
“云歌,謝謝你。”
說完這句,人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從屋里出來,丞相夫人大步迎上來,關心道:“怎麼樣了?”
“生了,是個皇子。”
中年人終于松一口氣,面上表激非常,連連說道:“好,好!舒嬪總算熬出頭了,再也不用那些人的欺負和白眼了。”
楚云歌也出安的笑容,拉了拉丞相夫人的手。
“母親,是時候給太后娘娘寫信了,舒嬪母子,總要名正言順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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