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村里的人早早就歇下了。
古代沒什麼娛樂,更別提夜生活,尤其是這個貧窮的家庭,哪怕多點一會兒油燈都是浪費。
夏小喬趁著沒人的功夫進了空間,將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又換了一干凈的服。
這才神清氣爽的來到東屋,躺在了床上。
說真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異同塌而眠,頗有些不自在。
反觀邊某人,呼吸淺淺,也不知是真睡了還是在假眠。
夏小喬怕打草驚蛇,就想著在等等吧,等他進了深度睡眠在下手。
可等啊等,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原主太差,而夏小喬剛經歷一場大戰,又莫名其妙穿越,哪怕在意志強悍,也有打盹的時候,卻沒想到竟差點送了命。
要不是多年養的警覺,此刻脖子怕是要被一塊碎瓷片給割了。
“你干什麼?”
夏小喬瞬間利眸掃過,直接反手制服了對方。
軍中霸王花的稱號可不是吹的,不僅是因為長的好,醫好,更因為格斗同樣一流,這麼多年風里來雨里去,槍林彈雨走過來的人,警覺那是相當可怕了。
而此刻看著月下泛著寒的瓷片,的神瞬間面沉似水。
“你想殺我?”
真的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想殺。
什麼正人君子?
什麼三觀清正?
啊呸---
虧還覺得這人不錯,孩子這麼大了都沒揭穿原主,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這是別人下手不解恨,打算自己來?
果然大反派就是大反派,心都是黑的。
夏小喬徹底怒了。
一把將他手中的瓷片奪了過來,轉手就扔了出去。
砰---
瓷片碎了一地。
這正好驚了同樣沒心思睡覺的鹿春花。
“怎麼了,怎麼了?”
慌慌張張的推門而,結果正好對上夏小喬那雙冷煞的眸子。
“滾出去!”
“你——”
“咳咳,出去!”
不僅夏小喬讓滾,竟連自家大哥也讓滾,鹿春花頓時鼻子一酸,帶著哭腔的吼道,“出去就出去--”
說完一摔門氣呼呼跑西屋去了。
而經此一出,夏小喬的怒氣也收了一些,直接放開了他冷冷的道:“我們談談。”
月如水灑在男人冷厲的臉上,將他絕的五照的越發立,一雙幽深冰寒的眸子滿是殺意,那眼尾的朱砂痣越發妖艷魅。
這真是一張好看的臉。
可惜——
“為什麼殺我?”
夏小喬見他不語,有些惱的看著他,“你現在就一個廢人,你以為你能殺的了我?”
果然——
這話一路,鹿景淵冷颼颼的向看來,而夏小喬卻是不懼,事總是要解決的,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在夏小喬的詞典里,就沒有逃避這個詞。
“你這病我能治。”
鹿景淵嗤笑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屑和厭惡,“說吧,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夏小喬:“......?!”
一臉費解的看著眼前之人,眉頭皺了川字。
這古代人什麼思維,話都聽不懂嗎?
算了,何必跟一病患計較?
沒準馬車進的時候,不僅摔斷了他的,還摔壞了他的腦子。
因此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這病只有我能治,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沒想耍什麼花招,我只有一個要求,待治好了你的,給我一張放妻書,兩孩子我帶走,咱們好聚好散,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這話說的撇地有聲,神不似作為。
可惜此刻陷黑化邊緣的某人本不屑一顧。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鹿景淵捂著口沉的看著,咬牙切齒道:“我說過,我鹿景淵只有喪妻,沒有和離,你是聽不懂?還是看我如今殘了,想?”
說完惡狠狠的看著,雙手攥的咯咯直響。
他是瘋了才會把人放走,還帶著兩個孩子?這是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被綠了嗎?
鹿景淵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而夏小喬一臉無語。
這人怎麼就說不通呢?
非要彼此折磨,非要弄死自己他才甘心是怎麼著?
話不投機,倆人不歡而散。
翌日一早
還在睡夢中的鹿七郎迷迷糊糊的就爬了起來。
“什麼味道?咋這麼香?大嫂,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此刻的夏小喬剛給兩個小的喂完,聞言笑著道:“用湯煮了點粥,還蒸了兩碗蛋羹,你正是長的時候,你大哥還是個病患,都得好好補補,快去洗漱吧,等你姐回來,差不多就開飯了。”
昨晚鬧的雖然不愉快,可日子還得過不是?
再說一大早看到某人那張蒼白病弱的俊,夏小喬沒出息的又心了,自己何必跟一病人計長短?
“啊?蛋羹?”
一聽蛋羹,小家伙瞬間不淡定了,眼睛亮晶晶的,里就開始分泌唾,“大嫂,我姐什麼時候回來啊?干啥去了?”
心里則瘋狂的想著讓姐趕回來。
夏小喬見此一邊給兩個小的換尿布一邊笑著道:“啊,去挖野菜去了。”
沒錯,一大清早,鹿春花又被夏小喬指派挖野菜去了。
誰讓家里窮呢?
總不能喝稀飯吃窩窩卻連個葉子菜都沒有吧?
鹿春花自然不愿意去,誰家早飯不是對付一口,偏事兒多?
非吃什麼野菜?
那東西苦了吧唧的有啥吃頭?
因此氣呼呼的背著籃子就出門了。
就在力的跟婆婆丁較勁的時候,忽然被人拽了一把。
“誒,春花,你跟嬸子說實話,你大嫂生的那倆小的,是你哥的不?”
鹿春花一聽,頓時就炸了。
“你胡說什麼?”
“誒呦,這可不是我胡說,村子里可都傳遍了。”
“是呀,春花,你家這種景,可不能平白無故幫人家養兒子啊!”
“就是說,這夏氏膽子也忒大了,嘖嘖---”
“可不是,平時看著老實一人,沒想到暗地里竟然干出這樣的事兒---”
...
大家你一,我一,就跟真事兒似的。
鹿春花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丫頭,哪里的了這個?
當然,這話也不是一次聽了,以前也有,就因為自己大哥自打娶了親游學未歸,們聽了不這樣的風言風語。
以前還不當回事兒,可現在越想越可疑,再加上今天自家大哥對夏氏說的那番話和夜里的爭吵聲。
的心像是長了草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氣的直接往家里飛奔而去。
此刻的夏小喬正一邊將窩窩頭出鍋,一邊看著鹿七郎拿著哄兩個小侄子。
“大寶二寶,看,這是什麼?”
“好看嗎?”
“等你四叔叔回來了,咱們讓他把這做毽子,一踢飛的老高了,可好玩兒了,到時候小叔叔踢給你們看。”
吃飽喝足的兩個小包子很給面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聽懂了,還是不懂裝懂,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滴溜轉,高興的啊啊,手舞足蹈的。
鹿七郎特別開心。
“大嫂,你看,他們對我笑了,對我笑了。”
夏小喬臉上也滿是笑意,結果就在這時,一個大柳條筐直接飛了過來。
同時還有鹿春花跟炮仗一般的聲音。
“笑,笑什麼笑?你們居然還有心思笑?”
夏小喬大驚,想也不想,一把將三個小的護在了下,而那個柳條筐則重重的打在了的上。
斯---
“大嫂---”
鹿七郎尖出聲,兩個小的也哇哇大哭。
而夏小喬疼的直了一口涼氣后才緩緩起,眼神冰冷的看了過去。
“鹿春花,這一大清早你發什麼瘋?”
真是被氣到了,柳條筐這麼重,打在上都這麼疼,這要是打在三個孩子上還有好?
而鹿春花哪里管這些,此刻面猙獰,憤怒的道:“我發什麼瘋?我還要問問你呢,說,這倆孽種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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