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疼,疼死了,你到是輕點啊?”
羅文靖捂著半邊臉,一個勁的冷氣。
而夏小喬眉頭都要打結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不過是點皮外傷,疼的哭爹喊娘的,這要是上了——”
“皮外傷?這是一點皮外傷嗎?”
羅文靖一邊疼的直冷氣,一邊惡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道:“我這眼睛都快被揍瞎了好不好?我這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見你們倆——”
結果還沒等說完,忽然又痛呼出聲。
那模樣當真讓夏小喬甚是無語。
而一旁闖了禍的朱靈珊見此則有些張起來,“夏姐姐,他,他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兒?死不了。”
夏小喬也懶得在管,直接收了手。
“那他眼睛,眼睛會不會,瞎啊?”
“朱靈珊?”
一旁的羅文靖氣的咬牙切齒,“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是不是?本公子好的很,誰瞎本公子也絕不會瞎——”
結果他剛吼完,朱靈珊忽然拍了拍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還一臉心有余悸的道:“我還真怕他借此事賴上我,非讓我負責可咋整,好在沒瞎——”
夏小喬:?
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而羅文靖則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
他氣的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而朱靈珊才不管,直接站起了,拍了拍手道:“既然你好的很,那我和夏姐姐就先走了,羅公子,咱們后會有期。”
“哦不,后會無期。”
說完拉著夏小喬就往外走,而羅文靖見此直接急了,“誒,你們別走啊,別,誒呦——”
隨后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倆人回頭一看。
羅文靖正如王八一把趴在桌子上,揮舞著兩個手臂。
朱靈珊見他如此稽的樣,瞬間笑出了聲。
反倒是夏小喬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說完走了回來,將人扶起后,直接掀起了對方的眼皮。
“能看清嗎?”
“這樣呢?”
羅文靖一個勁的搖頭,而一旁的朱靈珊頓時急了。
“喂,羅小二,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剛剛明明還說自己沒瞎好不好?
這轉眼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騙鬼呢?
可面對朱靈珊的咄咄人,羅文靖卻本顧不上,一臉焦急的看著夏小喬道:“那個,我這眼睛該不會是真瞎了吧?”
此時的他怕的不行,或者說沒人不怕的。
要知道,讀書人的眼睛可不僅僅是用來讀書識字,為生活添彩的,這可關乎著他一輩子。
雖然他讀書不太用心,可最起碼他還可以繼續科考下去,可若是眼睛瞎了,他還考個屁?
一個瞎子如何得見天?
那是殿前失儀,可是要被治罪的。
當?
那就更不要想了。
那當的就算長的再丑,最起碼也得五端正。
這可不僅僅是關乎自,那也關乎著朝廷的面。
這不想考和不能考是兩碼事好嗎?
顯然朱靈珊也懂,見他如此,神也變了。
“夏姐姐?”
而夏小喬在仔細檢查過后,眉頭輕蹙道:“應該是眼部遭撞擊后造的短暫失明。”
“短暫失明?”
朱靈珊和羅文靖異口同聲。
“那,那這個短暫一般是多久啊?”
倆人都十分張。
“這個不好說,先觀察著吧,有的一兩天就會好轉,如果造眼角損傷,治療過后,說也得個把月吧。”
眼角是什麼東西,他們不懂,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的眼睛真的瞎了!!!
瞎了!!!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羅文靖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朱靈珊也張的道:“夏姐姐,這,這能治好嗎?”
“能啊,放心,不是啥大病。”
夏小喬說的一臉輕松,而羅文靖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這都瞎了還不是啥大病?”
他都要哭了,瞎的不是你對不對?
“你嚷嚷什麼?”
朱靈珊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夏姐姐說不是啥大病,那就不是啥大病,你這眼睛一定能治好的,我外祖母中風了都被夏姐姐給救過來了,有在你怕什麼?”
羅文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是因為有在,本公子才害怕好嗎?
當初將人得罪的這麼狠,還跑去落井下石,鹿景淵那般孤傲之人,怎會咽的下這口氣?
到時候自己這眼睛別是沒瞎,也得被這夫妻二人給搞瞎了吧?
可夏小喬的醫,那也的確神。
不神能將鹿景淵那個殘廢都給治好嗎?
如此,他忽然開始有些后悔起來。
你說,那個姓鹿的死不死跟他有個屁的關系?
他非要去看個什麼笑話?
還信了自家妹妹的話,給送去了把上好的「烏骨泥金扇」,就鹿景淵那家伙的子,就算是病死,怕也不會拿了他送的東西去換錢治病的。
這下好了,自己賤把倆人都給得罪的死死的。
可如何是好?
不過片刻的功夫,羅文靖想東想西,想了一大圈。
而朱靈珊見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瞧瞧你這幅德行,不過是只眼睛,實在不行,瞎就瞎好了,反正你也不是那讀書的料,如此還能浪費些筆墨。”
“誒,你——”
羅文靖被氣的不行,倆人一見面就開掐,夏小喬也當真是無奈至極。
“待會我開點藥,你記得敷在傷,現在觀你眼還好,應該問題不大,過兩天就好了。”
“那萬一不好呢?”
羅文靖馬上接住了話頭,“我可是要科舉的人,這馬上就秋闈了,卻偏偏在這種時候傷了眼睛,我這一輩子可就要毀了。”
“你,夏姐姐都說你的眼睛沒事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朱靈珊蹙著眉,撅著看著他道:“你莫不是真打著讓本郡主對你負責的主意?癩蛤蟆想吃天鵝,你休想——”
這話喊的斬釘截鐵,氣勢磅礴,顯然十分生氣。
而羅文靖則一臉無語,“說誰癩蛤蟆想吃天鵝呢?你白給本公子吃,本公子都不稀罕。”
“你——”
“行了——”
夏小喬直接打斷了兩人的爭執,皺著眉頭道,“他現在不易緒激,對眼傷無溢。”
這話一落,羅文靖瞬間抖了起來,而朱靈珊則委屈的跺了下腳。
隨后氣鼓鼓的道:“說,你到底想要怎樣?”
“放心,也不是甚難事,就是我這眼睛雖是瞎了,但功課不能落下啊,對不對?”
“所以呢?”
朱靈珊涼涼的看著他,而羅文靖捂著眼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道:
“咳咳,所以,怎麼也得找人給本公子補補課吧?我看鹿景淵就不錯,他不是陵州府第一才子嗎?想來只要他出馬,此次秋闈定能榜上有名。”
夏小喬:?
朱靈珊:?
“你這眼睛是瞎了,莫不是腦子也壞了吧?”
“你這是敲詐勒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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