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他個鹿景淵。”
羅文靖氣的大罵一聲,“居然欺負到我妹妹頭上了,我妹妹看上他那是他祖墳冒青煙了好嗎?可他竟還敢拒絕,活該被阿爹派去救濟災民,呸,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這秋闈還沒考過呢,就想著救世為民了?天下就他一個讀書人,就他能是不?”
“等等——”
夏小喬忽然打斷了他,擰著眉頭道:“你說什麼?鹿景淵被你爹派去救濟災民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剛不是還在參加壽宴嗎?”
“參加什麼壽宴,參加壽宴,這本來就是一桌鴻門宴。”
羅文靖捂著眼睛直接道:“外面災民都鬧啥了?朝廷不給發糧,府庫也沒有多余糧,再這樣下去,陵州府怕是就要被困住了,我爹這不趁著我祖母過大壽之際,將陵州府的氏族鄉紳請來,你當真是百宴呢?實則是為了征集善款,你都不知道因為這一出,被我祖母罵的那一個狗淋頭,可有什麼辦法?”
“本來都定好了今日的章程,可萬沒想到鹿景淵那廝大半夜的砸我家府門,跟我爹倆人在書房嘀嘀咕咕說了個半宿,第二日我爹就改主意了,可這還沒等商議完,城外那些難民就鬧僵起來了,我阿爹分乏,還得應承這些個氏族鄉紳,本也沒想讓他去,好歹我也是知府家的嫡子不是?可他非自告勇,仿佛不讓他去,這城外就得生靈涂炭似的。”
“切,他愿意去就去好了,你當那些災民是好相遇的?那些人急了什麼不吃?管你是天皇老子,來了照樣吃,偏他不管不顧,連人都沒帶就走了,呵,你就等著給他收尸吧——”
羅文靖滔滔不絕,上雖然沒說鹿景淵一句好話,可是心里頭也是急的。
他原定是跑出去尋鹿景淵,可萬沒想到被一群小娘子給堵住了,他沒辦法只能跑,可萬沒想到竟然撞上了夏小喬跟朱靈珊,最后還傷了一只眼睛。
如今他這況去了也是幫不上忙,這鹿景淵怕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夏小喬聽完臉直接變了。
“他竟然單槍匹馬的出城去安災民了?你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哪里是安災民?這是讓他去送死吧?”
朱靈珊聽完也急了,“是啊,那群災民哪里是那麼好安的,羅伯伯也是,怎能讓他一人前往?”
“額,本公子剛才夸張了些,其實也不是一人吧,他還帶了幾個同窗——”
“同窗?”
夏小喬整個人都不好了,就那群手無縛之力的同窗頂個屁用啊?
“不行,我得去找他。”
說完起就往外走,朱靈珊見狀趕忙提跟上,“夏姐姐,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誒,你們兩個小娘子湊什麼熱鬧?”
“不要命了?”
羅文靖大急,而就在這時遠忽然跑來個小廝,臉極差的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公子,西城外的災民打起來了,趁著守城不備,沖進了城里。”
“什麼?”
三人同時大驚失。
而羅文靖則楞在了原地,“西城?那豈不就是鹿景淵去的地方?”
話音剛落,忽然大驚的道:“不好,有危險。”
結果他還沒等喊完,夏小喬早就跑遠了,只看到一道離去的背影,而朱靈珊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用你說?”
罵完某人之后,趕忙追了出去。
“夏姐姐,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陵州城,西城
這下徹底了,那些災民沖進城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搶,那是看到啥搶啥。
所過之就跟蝗蟲過境似的。
城里的百姓嚇的不敢做聲,有那氣不過的上前去理論,徒手去攔人,可不等他理論兩句直接別大拳頭打到在地,哪怕災民們瘦弱,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
而且還特別團結,一上上一群,這誰得了?
所以,沒人敢阻止。
見人來了,啥都顧不得了,直接逃命去了。
如此,整個城西都一片哀嚎之音。
一炷香后
一梳著靈蛇髻的子,從遠打馬而來。
馬鞭打的極響,馬兒跑的飛快。
“吁——”
忽然拉近韁繩,那馬兒前蹄高高抬起,秋秋了幾聲。
“我家夫君呢?”
夏小喬一個縱跳下了馬背,隨后扶起正在艱難逃命的譚珉。
“夏,夏娘子?你怎麼來了?”
譚珉此刻都要哭了,“我們奉知府大人之命,前來西城安災民,可,可我們還沒等出城,就被那群災民給沖散了,要不是,要不是我躲的快,怕是要被他們活活踩死——”
夏小喬聞言,臉更難看了。
“之后呢?鹿景淵他人呢?”
“鹿兄?”
譚珉一臉懵懵的,好半天才想起來。
“鹿兄在我們最前面,他,他——”
“我實在記不住了。”
當時的場面實在太混,他們剛下馬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太突然了,能逃得一命都算幸事,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夏小喬見問不到什麼線索,只能放了他,隨后開始四下打聽。
“老伯,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高七尺有余,穿著素直墜,腰間掛著一塊玉玨,長相極俊的男子?”
“沒有沒有——”
“阿婆,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高七尺有余,穿著素直墜,腰間掛著一塊玉玨,長相極俊的男子?”
“沒看見,沒看見——”
不論是老漢、阿婆還是夏小喬問過的每一個人,都一個勁的搖頭說沒見過。
如此問了有一個時辰,可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那些災民也早就退去,只留下一地的殘垣斷壁,哀嚎遍野。
夏小喬駐足看著被打砸了的店鋪,被火燒了黑了的房子,還有不斷的病患和抹著眼淚的婦人孩。
的臉沉的可怕。
“夏姐姐,怎麼辦?還是沒有問到。”
譚珉此時也氣吁吁的走了過來,“是啊,我也沒問到。”
“我們也沒問到。”
跟著一起來的其他沒有傷的同窗也跟著一起尋人,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每逢大事有靜氣。
越是急,夏小喬的心態就越穩。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的話音剛落,朱靈珊就道:“可,可整個西城都找遍了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難道這人還從城中消失不?”
“誰說整個西城都找遍了?”
夏小喬目幽冷的著城外,而朱靈珊大驚道:“夏姐姐,你該不會打算去劫匪那邊去找人吧?那些人現在為了吃的什麼都做的出來,你可千萬不能去——”
“是啊,去不得,去不得,那些人都跟瘋了一樣。”
“那哪里還是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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