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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外戚勢力大,皇爺爺能保住你的命,已經廢了不功夫,莫非你連皇爺爺都記恨上了?”
崔硯堂神間依舊鷙,提起往事,冷之更多了幾分。
小七素來機靈,一眼便看出崔硯堂心里著許多的怒火。
“如今被你抓來,我也出不去了,干脆你將之前的事告訴我,讓我做個明白鬼。”
這些年,崔硯堂暗地里做的一切,都只為了今天,心中著的緒,被小七短短幾句話給勾了出來。
“當年程家勢大,我母親產子被視為不吉,被自縊,父皇讓人暗中將我送了出去,送去了崔家,至此了崔家長子。
我八歲那年,有一個人找到我,教我功夫,給我暗中的勢力,那時我才知道,父皇手中握著兩把利刃,一個是懸鏡司,一個是天傾門。
他將天傾門給我,告訴我當年的事,讓我暗中助他。
說除了程家,定然會給我正名,繼承大統。
他便是拿著這番話騙著我盡心盡力的為了他的江山社稷拼命,可是他心里最中意的兒子還是太子。
那個他從小教導,凡事都聽他話的太子,而我不管流了多,殺了多人,在暗不見的地方坐了多事,他都看不到,只聽著太子在朝上高談論闊修齊家治國平天下。
太子知曉我掌握著天傾門,他也從未拿我當兄弟,從來都是對待奴臣的態度。
我那時候才知曉,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既然如此,我寧愿自己掌控這一切。
五皇子無人扶持,靠的不過是程家,五皇子宮變之時,懸鏡司被天傾門的人攔住,五皇子順利奪嫡。
我已經布好局,只等著五皇子登基之后跟程家相互廝殺。
那時,我邊有了寧兒,其實也并無多權勢,只等著程家落敗,那皇室我是否回去,已經不重要。
我那時便想著,等著寧兒及笄,便給一個出,我以崔家長子的份娶過門,這樣的一生,足矣。”
后續的事小七知道,寒寧變江寧,后來被父皇給強了。
小七這時想起來之前在江家八卦鏡像中看到的。
怪不得那時候江家要跟崔家訂婚,原來是這樣。
崔硯堂說到這里,目瞬間鷙了起來。
“可是他毀了寧兒!江家人原來應了我要將寧兒嫁到崔家,卻因為見寧兒貌,故意在花朝節的時候,帶著寧兒去宮中偶遇到做了皇帝的五皇子。
寧兒被他強迫之時,已經有了我的骨,誓死不宮,被他帶去了行宮。
在他知道寧兒有孕,問是誰的骨時,寧兒不肯說,他對不甘心,丟不開手,卻在生產之后,當著寧兒的面,將那孩子活活燒死!
寧兒傷了智,整日里瘋瘋癲癲。
我原想著,等著他厭煩了,我將寧兒接出來,可是縱然寧兒瘋癲了,他癡迷的,也沒有松手。
寧兒再次有孕,被接宮中。
那時我才知曉,權勢才是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我用了天傾門的勢力,疏通了后宮,準備接出來的時候,的宮殿卻突然失火。
救出的時候,的孩子已經沒了,臉被燒毀,人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我將帶回鄴城,可是的份卻無法將帶回崔家。
整整昏睡了半個月,看著一點點的消瘦,以及那張被大火燒毀的臉,曾經是引以為傲的容,就這樣毀了,我心中恨意滔天。
甘于平靜,甘于淡泊,換來的只是任人欺辱!
從那時起,我便開始布局。
程家,皇帝,鄭家!
他們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
父非父,子非子,鄭家人就該被打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我娶了一個人,一個眼下有痣的人。
寧兒一直在別苑,我每日里都會去陪著,可是那些事對打擊太大。
時而會瘋癲,抱著枕頭,如同哄嬰兒一般,一坐便是半日。
我那時便想,若是能再有個孩子,或許會好一些。
后來,寧兒真的有孕了,不再有瘋癲的時候了,也很期待那個孩子的到來。
在別苑安心養胎,很出門。
只是恰逢有一日,出門去給孩子祈福,看到了我陪著黎氏去上香,自那日回去之后,意識郁郁寡歡。
黎氏生的艷,后來我再去別苑,都不肯見我,以為我貪圖黎氏貌,將我當那負心薄幸之人。
下人也說,無人的時候,寧兒常常自言自語,語態瘋癲,說我負心薄幸,說黎氏要加害于,我便知曉是黎氏的事刺激到了。
可是我娶黎氏自有安排,卻不能跟明說,想著等事塵埃落定之后再與說起。
可是沒等到那個時候,早產生下孩兒,人便不行了。
臨死都沒有再見我,只當我是負心薄之人。
孩兒我無法抱回崔家,便讓人送去了藥王谷,我對藥王有救命之恩,他會替我養育好他。”
小七心想,這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曲千塵。
這下曲千塵是崔硯堂兒子石錘了。
“后來,天子出行,來鄴城圍獵之時,在我的安排下,黎氏被他看上。
他當初所喜的一個侍妾,被程皇后死,我與他相識多年,自然知曉他心結未解。
這黎氏除了艷跟那侍妾有幾分相似,還有眼下那顆痣,如出一轍。
果然,他見了黎氏后,便強行帶回行宮。
后來知曉是我的夫人,大概是當初搶走了寧兒的事讓他愧疚,他把黎氏放回來了。
黎氏有孕在我的預料之中,之前一直在調理的子,算著日子將送到昏君的面前。
果然,月余之后,懷有孕,黎氏心里清楚,是那昏君的,要墮胎的時候,我攔住了。
我說那便是我的孩子,黎氏恩戴德,十月懷胎順利生下孩子。
可是那孩子我怎可能讓他活在世上!”
黎氏便是崔彧的母親,那孩子自然是崔彧。
崔硯堂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不讓這孩子活在這世上?
崔彧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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