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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儲之事非一日而就,各方正在角力,沈安和心中雖有數,但也不會那般輕易便下結論。
涉及皇家,任何決定都有可能改變他們整個未來。
而在這之前,沈安和要做的是先將四皇子被綁架之事查清楚。
“皇上已經給了一些信息,不過信息比較雜,其中真真假假,一時間很難捋清楚。”沈安和看著盛兮,忽做愁苦狀道,“所以,娘子啊,你家相公只怕后面會遇到許多阻力,你能否看在他找你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幫他一把?”
盛兮勾起角,邪邪一笑:“沈大人,你這是在求我?”
沈安和毫不猶豫地點頭:“是,我在求你,求你能跟我一起查案,可好?”
“這個嘛,”盛兮想了想,一時為難,“可我也有許多事要做啊,比如查看藥鋪,去藥園走走,跟大家伙嘮嘮嗑兒,增加一下,這時間不夠充裕呀!”
沈安和角扯了一下,質問:“你寧可跟其他人嘮嗑,也不想多陪我一會兒?我還是不是你相公?”
盛兮:“……”
“噗!哈哈!沈安和,你,你怎麼……怎麼突然這麼粘人了呢?”盛兮看著沈安和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說,你不是私下里同二哥兒流了,竟是學會道德綁架了?”
沈安和盯著笑得開懷的某人兀自磨牙。
而盛兮笑過之后卻是無聲嘆息,再開口時,已然收了調侃。
目一瞬不瞬地看著沈安和,輕聲道:“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離開你,從今往后,我再不會讓你找不到我。”
這是該了怎樣的創傷,才會讓一個一直冷清的人,做相悖于他從前所為之事呢?
想,相較于自己五年的空白期,每日承自己不在消息的人,所傷害才是更大的。
盛兮抱住了沈安和,抬手在其后背輕輕拍打,說:“沈安和,不用再擔心我會不見,既然答應了你,我便說到做到。所以,別害怕,我一直都在。”
沈安和抱著盛兮的手了,他這般毫不掩飾地將心展給,實則就是想要聽到盛兮保證的話。
眼下終于聽到,他腦子里一直繃的弦兒不松了松。然而,意外之所以稱呼為意外,只因它每次來得猝不及防。就算上一秒做了許諾,可下一秒,誰也不敢保證那許諾不會就此消失。
分離時間太久,倘若再來一次,他怕自己再無法堅持。
可他也知道,讓盛兮如掛件兒般一直跟在自己邊,這種事萬是不可能的。
長長一聲嘆息后,沈安和抱著盛兮的手忽然再次用力,不過須臾他便松開了盛兮,再開口時,又恢復平常模樣。
“和你開玩笑的。”他笑著道,“不用跟著我,皇上肯定會派人過來。而你……好多人想要見你,你總要見一見的。”
盛兮張了張口,還想說的話就這樣咽回了肚子里。
這個男人啊,總是事事為考慮,讓如何不喜歡?他想粘著自己,而自己又何嘗不想時時刻刻同他在一起呢?心中的窟窿因這男人而填補,再拿下來那窟窿只會變得更大。所以啊,也得變一變,變那強力黏膠,粘一粘這男人心中窟窿。
“相公。”忽然喊了一聲沈安和。
沈安和笑著應道:“嗯,我在。”
盛兮凝視他一眼,忽然傾抱了他,于其耳邊道:“有你在,真好。”
雖說沈安和不用盛兮跟著他調查四皇子綁架之事,但這里頭畢竟涉及了自家兩個孩子,就算是為了兩個孩子,也要私下里查清真相。
不過這件事也的確不是那麼好查,想皇上查了許久也才查出不算多的消息,甚至這些消息使得原本事件更為復雜。由此可見,此事背后之人,實則想要拉所有人下水,甚至有可能連累無辜。也因此,這件事不能之過急。
既不能著急,那便慢慢查,慢慢捋,不信那些人做了事不留痕跡,真真假假中,總是能找到那個假的。
盛兮去了一趟諦聽,將消息告知阿壽,同時親自做了部署,讓阿壽帶著人暗自配合沈安和,勢必要將這件事查明白。
而之后從諦聽出來,便去了盈安堂。
盈安堂里的人自知曉盛兮回來后,早已無心做事,只想把鋪子門一關,直沖盛府去親眼看看盛兮,去同訴一訴他們的相思之苦。
這兩天神醫很是勤快,一直往盈安堂跑,核桃正疑他老人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積極了,結果一抬頭發現進門的盛兮,心當即了然。
而再看那原本坐的悠閑,在見到盛兮后“騰”地一下快速起,之后以毫不輸他的速度,直奔大門口的神醫,再次驗證了心猜想。
果然,師父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怪不得這麼積極呢。
盛兮之前已經來過一次,今日再來,眾人雖說依舊高興,但好歹沒之前那般激,至可以安心下來干活。
同眾人打過招呼后,盛兮便往后院走。而神醫就像是個跟屁蟲般,一直跟在后。
盛兮回頭,一眼看到跟著自己的師父,無奈笑道:“師父,你在家里跟就算了,怎麼在這里也跟?”
神醫眼珠子一轉,反駁:“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跟你了?我這是跟你嗎?我這是在檢查你這麼多年功課有沒有落下!”
“師父啊,您老也沒給我布置功課……”
“我現在布置不?”神醫一瞪眼,看著盛兮就要開口。
盛兮當即抬手阻止:“師父,您老趕去歇歇吧,別累著了。還有啊,徒弟我現在事一大堆,您與其給我布置沒有結果,不如去找我二師兄。他也剛回來,您好歹也關注一下他呀!”
神醫聞言十分嫌棄地哼了聲,只說:“他那麼大人了,又有媳婦兒,我關注他作甚?”
盛兮角一,說:“可師父,我也這麼大人了,又有相公,您不能厚此薄彼吧?”
神醫眼珠一轉,突然道:“這好辦,你若是能再給我生個小徒孫,我就不關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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