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們說。”
季一聲長歎,把翠珠和蘭息支開,醞釀許久終於說:“也不是我的事,就是……翠珠,對,翠珠那丫頭最近被一位公子瞧上了,很苦惱不知道要怎麽辦。”
程夕雪一語道破:“哪家公子看上你了?職幾品?祖上什麽份?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季就知道騙不了程夕雪,挫敗地低下頭,問:“你們和我說說吧,喜歡一個人什麽覺呀?我……沒喜歡過什麽人……糾結好幾天了。”
這個管茹有經驗,立馬道:“就是想見他,時時刻刻都想和他在一塊。他開心你就開心,他遇到事你比誰都著急。想長相廝守,想歲歲年年。”
季約約明白一些。陸大人幾日不來,的確有點想見他了……陸大人才貌雙全,待又好,和這樣的人一直在一起,日子也是有盼頭的吧……
不料,程夕雪補充說:“不如此。見到他和別的人說話會生氣,會嫉妒,會發瘋……會做莫名其妙的事,會變得不像你自己。”
季喃喃:“啊……這也太邪乎了,怎麽可能?”
程夕雪問:“陸大人對你有意?”
季語塞,程夕雪又說:“門口那燈籠就是他送的吧?”
季沒辦法了,被人猜中心思又又怒:“你知道的太多了。”
程夕雪得意道:“沒什麽瞞得住我!其實宮宴那日你找他幫忙我就覺得不對勁,沒有誰會願意在陌生人上浪費時間,如果有,隻能說明他想發生點什麽。那位陸大人三番五次幫你,怎麽可能對你沒心思。”
有點道理,季想。管茹一聽程夕雪這番分析,忙道:“我沒有見過陸大人,不過聽起來他很疼姐姐,姐姐怎麽想的呀?”
季:“我不知道!還在考慮……”
程夕雪一副恨鐵不鋼的表,無語道:“你都盯著人家送的燈籠看半天了,還有什麽需要考慮的。”
送走程夕雪和管茹,當晚便迎來了陸驍辭。
陸驍辭剛從皇宮出來,拎著一小袋東西站在季府門口。月不是很亮,自上而下傾瀉出模糊的影子,季打開門出小半張臉,像做賊,像見郎,心裏忽然生出幾分張……
“給你的。”陸驍辭將東西遞給,“西域進貢的茶葉,僅此兩份!一份在陛下那,一份……給你。”
季接過打開聞了聞,不同於一般茶葉的清新味道,帶著點異域的勾人的香。
“大人真是大方,這麽珍貴的東西都舍得送我。”
陸驍辭:“我可不是對誰都這樣。”
季淺淺笑了下,陸驍辭趁機問:“想好了?點下頭,盛京好玩意隨便你挑,陸大人寵你。”
季揪著一顆心,七上八下。
旋即,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傳來:“大人,史臺來人說有重要線索,希大人連夜宮一趟。”
名冊給史臺已有月餘,這會派人來找他,想必是有重大發現。事耽擱不得,陸驍辭道:“有事我先走了,再寬限你幾日。慢慢想好好想,下次再見麵時,希你不會讓我失。”
陸驍辭大步流星,背影沒夜中,忽然聽見季弱弱的喊:“大人注意休息,不要太累呀。”
他的角繃,頭也不回朝季擺手,“知道了,早點歇著。”
季著陸驍辭離去的背影,心裏忽然蹦出一個聲音:好像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麽了。
時節進六月,天氣漸漸炎熱起來。
天氣一熱,人也容易懶散,季卻閑不下來。最近心裏念著張羅鋪子的事,正好從蔡八郎口中得知有幾旺鋪掛牌轉賣,季帶上翠珠蘭息天看鋪子到忙活。
這日午後好不容易有空,季采了園子裏的玫瑰,打算做道解解熱氣的甜食。玫瑰花一瓣一瓣折下,季清洗幹淨,想著要是有冰塊就好了。
冬天,盛京天潢貴胄通常派人從河裏采回冰塊儲存在地窖,留著夏天消暑。季府沒有這樣的條件,正想著,陸府的小廝樂嗬嗬上門來了。
季已經許久未見陸驍辭了,呂氏的案子牽連甚廣,茶肆裏天天都有人說今天抓了誰,昨天抄了誰的家……陸驍辭忙起來連府邸都鮮回去,倒是天天差小廝到季府送東西。
有時候送致糕點,有時候送街邊賣的小玩意,今日送來的正好是一筐冰塊。季要把冰塊敲碎,小廝連忙說:“姑娘閑著,我來就行。”
冰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音,季問那小廝:“陸大人最近怎麽樣,許久沒見他了。”
“忙的腳不沾地兒!”小廝一邊敲冰塊一邊說:“前幾日忙的太晚,幹脆在宮裏歇下了,有一回半夜回來還著肚子,廚房做好吃的端進去大人已經趴在案上睡了。”
季手心玩著玫瑰花瓣,心思卻全在打探消息上:“這哪,累出病來豈不是更耽誤事。你們跟在陸大人邊,也該勸勸他。”
“不敢!大人不喜歡旁人多,我們也隻能幹著急。要是……姑娘肯說兩句,大人也許會聽。”
這話太過曖昧,季沒接。小廝道:“今日大人酉時回來,姑娘要是去陸府說不準能上。”
季裝傻充愣:“平白無故的,我去你們府上作甚?”
“嗨——”那小廝極有眼力見,走時故意把東西落下,拐著彎兒提醒季:“大人獨多年邊缺個知心人,要是姑娘願意發發慈悲就好了。”
送走小廝,季開始做玫瑰羹。玫瑰花瓣搗泥,加糖和糯米烹煮半個時辰,冷卻後正好酉時。往食盒裏放了冰塊,這樣消暑又解。做完一切,季提著食盒出門去了。
陸府門口,赫然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金黃車上布滿紅寶石,十足氣派。季停在門口觀察了會,這馬車一看就是子用的。
陸大人府上有客人,還是個人?
第28章公主駕到你是不是吃醋了
季心裏忽然升起一酸酸的覺,手中的食盒變得沉甸甸,一想到陸大人府上有別的人,不敢進去,也不想見他了。
過往行人對那馬車指指點點:“好氣派的馬車,是從宮裏來的吧。”
“不知裏頭坐的是哪位千金,難道是公主殿下?”
“還真有可能……我聽說陸大人最近日日夜宿皇宮,莫不是被皇家瞧上要做駙馬了?”
……
當朝陛下隻有兩位公主。大公主長樂前年出嫁雲南,自然不在盛京。二公主承樂年方十六,還沒有議親。季目在那華麗高貴的馬車車上留,若真是公主,也隻可能是承樂公主了。
滿當當的勇氣霎時泄了半截,季把手中的食盒往上提一提,退意萌生心也涼了。心悅什麽的,果然是一時興起,都是騙人的。
心灰意冷的時候,小廝走上前來,笑盈盈將季往府裏請。“姑娘來的時候正好,大人回來不到一刻鍾。今日府裏來客人,大人特意待若季姑娘上門不必阻攔。”
“什麽樣的客人?”
小廝道:“是承樂公主。年與大人相識,算是不太的玩伴。今日來府上,眼下正鬧騰著呢。”
還是青梅竹馬!季雖麵不改,心裏卻好像打翻了醋壇子。有點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該走得遠遠的,可季不想:承樂公主長什麽樣?比好看嗎?這會陸大人和在做什麽呢?
覺得自己好奇怪。既懼怕麵對陸大人和承樂公主在一塊的場麵,又想瞧瞧那位傳聞中的公主。等回過神來時,季已經跟在小廝後進了屋,候在正堂院前了。
正堂院前是一叢翠竹,鬱鬱蔥蔥很是茂盛。季頓足,傳來陌生子的說話聲,聽起來比那夜裏敲梆子打更的還要刺耳。
“陸大人,你這屏風不錯,借給我玩幾天。”
“你怎麽又再看書,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寧願看書發呆也不和我玩。你待會要見誰,帶我一塊。”
倒是陸驍辭聲音冷冷地警告對方:“別隨便!”
可是公主殿下又豈是聽話的人,如果真的聽話,就不會招搖晃出宮來了。
也是,為駙馬就平步青雲了吧!哪個男人會放著天之的公主殿下不要,上趕著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呢。
索自卑隻是片刻,季深呼吸很快調整好心態,生生對著不遠跑來的花生出一個笑來。
花生已經送回來好些日子,它比在季府時瘦了,也不知是不是陸大人故意著它。
季蹲下,打開食盒取出玫瑰羹,冰塊已經融化,涼的很是解暑。把玫瑰羹放在花生麵前,狗狗的腦袋,輕聲說:“吃吧。”
一人一狗相的正和諧,屋裏一陣響,陸驍辭出來尋人了。多日不見,他想人想的,正擔心季是不是把他忘了,小廝興衝衝來報:季姑娘心疼他,上門送吃的來了。
陸驍辭大步流星來到季邊,心中的一堆說辭在見到季時沒了蹤影,他覺:季心欠佳憋了火,而這把火的源頭,正是自己。
季欠福了福,禮貌疏離的勁兒能把人氣死。正巧承樂公主追出來,朝陸驍辭眉弄眼的,陸驍辭便對季道:“這是承樂公主,出宮閑逛的。”
“公主萬安。”
承樂攙著季胳膊把人扶起來,笑說:“不用多禮。太子妃……季姑娘長得真好看,百聞不如一見,我在皇宮就聽人說季姑娘在除夕宴上大放異彩,今日可算見著了。”
“陸大人藏得可真好……”承樂公主意有所指,很快注意到一旁滋滋玫瑰羹的花生,聞著很香花生吃的很快活。
陸驍辭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看看空的食盒,再看看吃的正歡的花生,暗拽下季袖,別扭道:“你來給花生送吃的?”
季答的理所當然:“嗯。花生瘦了,我來看看他。”
陸驍辭心裏使勁腹誹:狗瘦了他就沒瘦嗎?
不死心,陸驍辭追問:“沒我的份?”
季搖頭,故作吃驚道:“大人這是什麽話,莫說一碗玫瑰羹,大人若是想吃,佳肴珍饈自會有人上趕著送來,也就花生可憐沒人疼了。”
這話聽著到是刺,陸驍辭恨不得衝那傻狗撒氣。冷靜一會,接著支開承樂公主,他問季:“考慮的怎麽樣了?”
季裝傻充愣:“考慮什麽?”
陸驍辭氣道:“想不想當陸夫人?”
季搖頭:“不想。”
不該是這個答案,陸驍辭繼續道:“太子妃呢?”
“不想。”
陸驍辭無法,抓住季胳膊,盡量讓自己溫和些:“耍哪門子脾氣?我招你生氣了?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囑咐我注意休息還以為你想好,答應我了。”
承樂公主並未走遠,隔著一條長廊
她是相府醜女,廢物小姐,人人欺淩抵毀!他是沙場戰神,冷傲高貴,更是最為受寵!初見時,她被淩辱入河,一抹薄紗浴火重生,恰巧遇他劇毒入骨。某女冷冷一撇,瞧著某男命不久矣,又見自己衣不遮體。於是上前兩步,解其毒,拿其衣,後而揚長而去。美名其曰,“此毒已解,衣為酬勞。”再見時,他是東離國高高在上的戰神離王,而她,竟是成了他的待納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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