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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與李灝合作的那位伊薩婦,份是一個謎。
李灝不怕聽,自然是料定查不出來。
饒是如此,唐黎回到李宅,依然上網進行搜索,結果一無所獲。
等李阮傍晚來看,唐黎問起那位婦。
李阮據實道:“伊薩為自安危著想,這幾年都待在南瓦軍基地,前年我隨昆去南瓦見伊薩,的確在基地遇到了一個S國人。”
不出意外,就是那位管賬的婦。
李阮不清楚對方的詳細信息。
倒不是他不打探,是連伊薩邊人都不清楚對方來歷。
“只說是跟著伊薩已經快十年。”
唐黎看李阮不像撒謊,也提及自己在病房的所聞。
得知李灝與對方在做一場易,李阮正眼向唐黎,確定唐黎沒胡謅,他:“我從S國回來后,老爺子確實說要暫停對伊薩的抓捕行。”
李阮本以為是昆被捕導致計劃有變。
唐黎此刻說的話,卻讓他知曉,原來老爺子別有安排。
如果那個婦真肯把賬本復印件出來,他們就能順藤瓜,從伊薩那些生意上查出他的犯罪事實。
伊薩那些貨,并非只在金三角流通。
一旦掌握他將貨賣給S國甚至其它大國的證據,到時候,逮捕伊薩,將是多個國家的訴求。
至于那個小孩——
聽到唐黎說是在D國,李阮未發表看法。
離開李宅,李阮又去了趟醫院。
李灝看到他并不意外。
甚至,也猜到他為何而來。
“那個丫頭,跟你提了我的打算?”
李阮不答,反問:“您為什麼要騙?”
李氏雖然在D國也有分公司,聘請的卻是當地人,因為李氏不在那里,從未在D國安什麼暗樁,倘若要在D國綁個小孩,還得派人過去,而且,D國遠在歐洲,回程可預見的兇險。
即使李灝報仇心切,也不會魯莽到這個地步。
除非,那個孩子就在東南亞。
李灝不置可否,繼續下自己的五子棋:“如果我實話實說,怕是要鬧翻天,還不得去通風報信。”
李阮聽出一個訊息:“那個孩子跟阿黎認識?”
李灝抬頭,看著自家堂孫一笑:“我要告訴了你,你是準備去告訴?”
李阮沒正面作答,只說:“以后阿黎知道真相,恐怕要怨您。”
“怨就怨吧。”李灝一聲嘆氣,卻未搖自己的計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李氏。”
說著,也解釋一句:“我只是讓那個孩子回到他親人邊,人帶他去緬國,算不得傷害。”
李阮離開前,李灝又開口:“我跟你說的這些,你可以告訴那丫頭,只要你已經做好讓你堂弟幾人折在S國的思想準備。”
“您讓李寅北上了?”李阮回過頭。
李灝沒否認:“那個孩子的份太特殊,我不放心其他人去做這件事。”
話已至此,李灝不再瞞——
“說起來,你該是見過那孩子的。”
……他見過那孩子。
李阮腦海里,一道矮墩墩的影閃過。
不等他問出口,李灝就說:“李寅他們已部署好行,是告訴唐黎犧牲他們,還是拿孩子換賬本,端看你自己的選擇。”
這個選擇,并不難做。
作為李氏族人,自然該把家族利益擺在首位。
只不過,他同時也是唐黎的表兄。
哪怕他們兄妹尚淺。
但唐黎將事說與他聽,多是因為信任。
他在緬北村寨見過唐黎與那孩子相,唐黎無疑是在意那孩子的。
唐黎告訴李阮自己發現的‘’,確實抱著讓李阮去打聽消息的想法,李阮想從李灝口中挖出點什麼,可比自己容易得多。
幾番相下來,已深知這位表兄并非圓之人。
即便真攔不住李灝綁人,回頭知道些事態進展也是好的。
夜里唐黎洗好澡,也接到宋柏彥的電話。
當裹著干發巾聽到男人的聲音,難免有些思念上頭,明明也才三十幾個小時未見,這樣一想,不由得撓起面頰。
電話那頭,是宋柏彥的關心:“在清府還住得習慣?”
“……好的。”
唐黎說實話:“就是網速有點慢。”
這句抱怨,有撒的嫌疑。
宋柏彥再開腔,多了一縱容:“以后再出國,還得自備隨無線設備。”
“本來就該自備的。”唐黎接話。
是出國太急,沒做好相應的出行攻略。
這會兒,國已經快十點。
唐黎握著手機也問:“你回房間了?”
得到宋柏彥的肯定回答,唐黎才又道:“記得早點休息。”
這話,唐黎講得駕輕就。
因為以往宋柏彥就是這樣要求的。
現在調換了主謂賓。
宋柏彥打這通電話,是為知會,自己接下來要去大西北考察幾天,那邊信號時有時無,不一定能即時聯系。
提前通了氣,唐黎當然不會再無故甩臉子。
“那你注意安全。”叮囑。
頓了頓,又補充:“那邊風沙大,做好防護工作。”
宋柏彥說:“幾天不聯系,真的可以?”
“……”唐黎心道,難道自己說不可以就能讓西北信號變好?
覺得宋柏彥這個問題有些多余,上卻也回答:“其實我最近也會忙,老爺子的不好,想讓我多去醫院陪他。”
這樣一來,就是各忙各的。
不想人出差還惦念著自己,唐黎又說:“你出差回來,我都不一定能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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