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卻不曾有過半分的報復和傷害,從前如此。這一輩子,更是如此。
下了仇,磨平了鋒芒,默默忍,步步退讓。他為了,對蕭室俯首稱臣。
但是那些人,曾和一道給他送出那杯鴆酒的人,卻依舊沒有放過他。
只要他愿意,他本完全可以呼風喚雨,無所顧忌。這個南朝,乃至這個天下,又有誰,能阻擋他登頂的腳步?
只因時一次不經意的偶遇施恩,竟他兩輩子,付出如此的代價。
神不知,自己何德何能,何幸之深,竟能獲得一個男子如此的對待。
倘還有來生,他亦記得前塵舊事,再見面時,該將如何?
幻影里的那個,死前曾如此自問。
而今,得到了答案。
……
神趴在岸邊,在那襲來的陣陣錐心般的痛苦之中,痛哭不停。忽然到臉龐一陣熱,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著。
抬起一雙朦朧的淚眼,看見那只白虎發漉漉地蹲在的腳邊,出舌頭,正一下一下地著的淚。虎目之中,不見戾氣,只有溫順。
一定是太過想見到他的面了。
就在這一刻,竟仿佛也在它著自己的那雙虎目之中,捕捉到了一點如同李穆似的覺。
沒有恐懼,定定地著面前這只和自己若有奇緣的的白虎,再一次,淚流滿面。
“夫人,你可還好?”
后忽然傳來一道帶著些試探意味的呼喚之聲。
神停止了哭泣,轉頭,看見不遠之外,楊繼和他的手下之人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了。
他們上也都漉漉的,角還在滴水,方才想必全都下水在搜尋自己。
楊繼小心翼翼地看著痛哭的主人和方才第一個將從水里找到,又叼上岸的白虎,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神閉了閉目,向自己的腰間,確認那虎符還在,抬手拭去臉上的水珠和淚,從地上站了起來,轉道:“我無事。這就,我要盡快到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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