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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
簡詹言坐到蘇淺的對面,布滿盈盈笑意的雙眸中滿是蘇淺的倒影。
“先吃飯。”
蘇淺讓侍者上菜,一道道說著店家的特菜肴,讓簡詹言多吃些,不然怕待會自己說出真相來,對方會沒有胃口了。
不知的簡詹言心里滋滋的,蘇淺介紹一道菜,他就跟著夾一道菜,蘇淺雖沒什麼胃口,但也跟著夾菜吃了幾口。
在吃飯的過程中,簡詹言發現蘇淺今日話很,再看對方低頭吃東西的文靜樣子,以為是在害。
畢竟倆人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約會,還是淺淺約得自己,他其實也很不好意思呢!
飯菜吃得差不多了,簡詹言眼神期盼地看著蘇淺,等著對方準備接下來安排的節目,沒有準備也沒關系,他們早點回家睡覺覺!
蘇淺對一旁站著的經理點點頭,經理會意,按照提前說好的,他帶著員工們都離開了,將這一層留給了蘇淺。
“詹言,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簡詹言微怔,看到蘇淺的態度后他坐直了,“好,淺淺你說,我聽著。”
“關于你做的夢并不是催眠,那是前世的事,蘇楊也不是什麼神分裂,他的第二人格就是上輩子重生來的靈魂。”
簡詹言曾和蘇淺說讓蘇楊再去復診,當時蘇淺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那是在蘇淺知道小包子里,有兩個靈魂的事兒了,本沒有所謂的神分裂。
所以那些研究檢查也不用做了。
簡詹言一臉懵,他還以為蘇淺是在開玩笑:“淺淺,你是看了什麼電視劇在開玩笑嗎?”
最近好像很流行什麼穿越重生劇,淺淺一定是看電視劇看迷了。
“不是,我很認真,說的也是真的,我不是蘇淺,不,準確點應該說我是蘇淺,但不是這個世界的蘇淺,六年前……”
蘇淺將自己的到來,以及發現蘇楊的重生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最初的心理,不想當炮灰配,也不愿為別人人生里的配角。
還講了自己之前做的夢,包括夢中原主說的話,有一段時間對這些的非常困,最后強制自己不去想,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再說。
現在所有的事都解決了,選擇說出來和簡詹言分。
雖然蘇淺說了很多,但簡詹言仍舊認為蘇淺是在開玩笑,直到后頭越說越多,簡詹言的表漸漸凝重了起來。
“淺淺,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到最后,簡詹言覺得蘇淺得了妄想癥。
沒辦法,實在是蘇淺說的那些事兒太過天馬行空了。
見蘇淺不接他的話,直直看向自己眼神認真,簡詹言抿,對蘇淺道:“所以,我是虛構故事中的紙片人嗎?”
“我所經歷的痛苦和磨難是作者早就設定好的劇?我喜歡誰討厭誰是因為作者的筆墨描寫才存在的嗎。”
這一刻,簡詹言瞳孔震裂,他不愿意相信蘇淺說的那個可能。
“所以淺淺,這一刻我喜歡你,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作者的意志?那麼淺淺呢,你喜歡的是我,還是作者筆下塑造的男主?”
這就像是駁論一樣,簡詹言這一刻腦子是混的,聽到蘇淺說的話,他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最讓他接不了的是蘇淺的。
對方自己嗎,是真正的他,還是書中紙片人的格?
“我喜歡的是和我朝夕相的你,和原著沒有任何關系,而且原著的劇已經改變,詹言,我們都不一樣了。”
“那如果現在的我們,就像是曾經的我一樣,以為世界是真的,可實際上還是一本書中的劇呢?”
聽到簡詹言這麼說,蘇淺一下愣住了,是呀,又怎麼肯定自己不合適紙片人呢?
不過這些不重要。
“詹言,不要管那些,我們只要努力生活,過快樂幸福的生日就好了。”
蘇淺覺得這種問題本不必思考,快樂地度過每一天,認認真真生活就好了,不必想那麼多徒添煩惱。
今日想要和簡詹言坦白,也是經過很多考量的,怕日后蘇楊再出況,連個出主意商量事的人都沒有。
而且作為一家人,告訴簡詹言這些未嘗不可。
可如今再看簡詹言的反應,比蘇淺想象中反應的還要大,曾認為,簡詹言很容易接這樣的事,并且表現得不會有多在乎。
“淺淺,我沒法不管,如果人生的路不是自己走的,而是由別人掌控,一舉一任何思想都是經過對方的規劃,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簡詹言說的這些,是為了后面這句重要的話:“淺淺,你真的我嗎?”
如果這個世界都是假的,那麼淺淺的呢?這是讓簡詹言最接不了的事,在這之前,淺淺和小楊倆人說著上輩子的事,為什麼那個時候瞞著自己?
“淺淺是不放心我,覺得我會像上輩子那樣,辜負你嗎?還是你覺得我會同周薔在一起,即便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說過我你。”
蘇淺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簡詹言會懷疑對他的喜歡。
“所以呢,你認為你對待我很認真,而我對你的是虛假的有目的功利的?”
簡詹言下意識便想搖頭,可惜蘇淺沒給他機會,站起拿著包道:“你好好想想吧,咱們先各自冷靜一下。”
蘇淺愿意相信簡詹言是一時接不了這種事,而口無遮攔地說了這些屁話!
懷疑的喜歡?兩輩子就對這麼一個男人心過,結果狗登西把想什麼了?蘇淺臉沉,看起來沒什麼事,實際上心里已經氣炸了。
而留在餐廳的簡詹言了兩下頭發,懊惱地用力拍了下桌子,他都說了什麼!
蘇淺說的事太過炸,簡詹言覺得自己現在去追蘇淺,也只會火上澆油,他需要先捋清現在的況,他現在極了。
重生他不怕,穿越他也不怕,什麼兒子里有兩個靈魂,上輩子的命運完全不同等等事,簡詹言都可以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蘇淺不他。
如果蘇淺從一開始就是以上帝視角旁觀者的態度來看待所有人,那麼他呢?
對他的是真的喜歡,還有是別的什麼,簡詹言在蘇淺面前太過不自信,以至于對方的,他都是誠惶誠恐。
在得到蘇淺的這條路上,不管如何難,簡詹言都可以去走,他可以慢慢等,只要蘇淺在自己的邊。
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淺淺像說的那樣,會離開這里麼,對自己的態度又是認真的嗎,正常人會對一個紙片人有真嗎?
有句話這麼說,如果我不曾見過明,我本可以忍黑暗。
現在的簡詹言到了蘇淺的意,可突然一道晴天霹靂下來,說這些不屬于他,紙片人哪配有什麼?
這是簡詹言最不了的事,他以為和蘇淺可以長相廝守了,結果卻發生這麼玄幻的事,簡詹言知道自己剛剛對蘇淺說出錯了。
或許自己應該和蘇淺解釋清楚心的恐懼,他的懷疑不是認為不夠好,而是他心中的自卑。
他怕蘇淺的不是他。
沒覺得想了多久,但等簡詹言回過神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簡詹言在這里坐了整宿。
他想,自己應該回家和淺淺好好說一說,他得先道歉,淺淺愿意和自己說這些,說明是把他放在了心上,可他卻還去質疑,這樣做得太不對了。
簡詹言一路反思著自己,等回到家后,面對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公寓,連瓜瓜都不在家!
過于寂靜的空間,讓簡詹言一度覺得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他趕上樓去蘇淺的房間,看到柜子里的服了一半,然后又去蘇楊的屋子,他的東西都在,但小包子最的小海豚行李箱不在!
再來到臺,瓜瓜最的毯子不在它的窩里。
自己被丟下了?
簡詹言先是找到了趙士的電話號碼,想要按撥號的手頓住,然后轉而給夏帆打了電話,詢問蘇淺去沒去工作室。
“boss?坐凌晨的航班飛國外了呀,簡總不知道嗎?”
昨晚蘇淺回家后,越想越氣,狗登西什麼態度,把他是紙片人不好緒宣泄在自己的上了?懷疑的?!真是好得很!
自己和他說這些,也是一種求助!想和簡詹言參謀參謀,結果狗登西突然炸了,蘇淺承認自己還是不夠了解簡詹言。
以為對方會很容易接這件事,畢竟簡詹言的子實在是和常人不一樣,事實上簡詹言也接不了自己是紙片人的事。
的確,這事放誰上都是難理解的,是過于想當然了。
雖說如此,但蘇淺心口那氣怎麼都順不下去,正巧這時候收到了國外節目組發來的節目流程單,距離錄制還有十來天,節目組是提前讓蘇淺看一下,有什麼問題郵件通,省得錄制前出什麼問題耽誤事。
想到夏帆之前說要去國外監工,和商場那邊對合同等事兒,直接給夏帆打了電話,對方果然還在加班。
如今的夏帆就像是拼命三娘,蘇淺再三勸早些休息,照顧好,夏帆不停一門心思做手頭的工作,蘇淺能理解對方這個狀態,曾經有一陣子自己就是這般,滿心滿腦子都是工作,恨不得把自己分八個。
品牌最近國的工作已經很多了,原本蘇淺也打算手好了,就減輕夏帆的工作,看到節目組的郵件,蘇淺決定現在就去國外。
盯著線下店面的品牌推進然后再順便錄制節目。
蘇淺打電話給夏帆說了自己接手國外的工作,夏帆沒問為什麼,問蘇淺打算什麼時候去然后訂了機票。
一旁的蘇楊睡眼蒙眬,他是被尿憋醒打算出來上個廁所,結果聽到媽媽打電話說要出國,并且最需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蘇楊了眼睛,走過來拉著蘇淺的角道:“媽媽,我也要跟你去~”
話落,一旁的瓜瓜也過來小聲汪汪了,好像是符合蘇楊的話,說自己也要去似得。
說好了要陪兒子,結果自己卻要出國工作半個月,想了想蘇淺點頭道:“好,兒子媽媽帶你去。”
一旁瓜瓜又汪汪了兩聲,蘇楊低頭看了看瓜瓜,然后又抬頭看向蘇淺道:“媽媽,瓜瓜也想去。”
“那就一起!”
把這個家留給簡詹言,讓他好好冷靜!
就這樣蘇淺領著兒子和小狗一起出了國,走的時候給簡詹言留了字條。
和夏帆通完話的簡詹言掛斷電話后,整個人耷拉著肩膀喪氣的往廚房走去,他想從冰箱里拿瓶酒喝。
淺淺是不要自己了嗎?這個可能簡詹言想不了一點!他想給蘇淺打電話,但這個時候對方應該還在飛機上,他也想立刻坐飛機跟著去,但淺淺如果不要自己,過去也不會正眼看他。
可自己還是要去的,這是態度問題!
走到冰箱的簡詹言想到這點,決定不喝酒了,現在就去找老婆。
剛要轉的時候,他看到了冰箱上蘇淺的留言。
“給足你空間,在家好好想,回來咱們再談。”
看到字條的瞬間,簡詹言心里的擔憂卸下了,原來淺淺沒有不要自己!隨即揚起的眉眼又垂了下來,夏帆說淺淺這次去國外最得半個月才回來。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半個月不能見到淺淺了,看到在家好好想這五個字,簡詹言放下了手機,如果坐飛機去找淺淺,淺淺會生氣吧?
而現在,他的確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心中的思緒,簡詹言還沒有消化掉蘇淺告訴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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