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事辛辛苦苦組織的軍陣只堅持了不到十個呼吸,就被潰兵徹底衝了,軍陣裡的將士大都跟著衝陣的潰兵一塊潰敗了,只有數兵士不規模、分散在城牆幾艱難的抵抗。
倭寇瘋狂追殺潰兵,有組織的驅趕潰兵衝擊還在抵抗的守軍,倭寇隨著潰兵衝其中大肆砍殺。
城牆上幾乎了倭寇一面倒的屠殺節奏。
潰兵之中,張主事也只收攏了不到二十個兵士,艱難的護著尚知府及數幾個員,在潰兵之中往後撤,一行人如同巨浪滔天的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
在浪濤間劇烈顛簸,起伏,搖擺。
傾覆。
只在旦夕之間。
“看到穿服的,儘可能給老子活捉了他們,老子重重有賞,如果敢抵抗,那就砍斷四肢!如果到那些實在岔子的,弄死就弄死了!快快快,速戰速決,老子要在府衙給你們召開請慶功宴,好酒好好妞管夠!”
徐海哈哈大笑著,指著潰兵羣中的趙知府一行人,對麾下倭寇大聲下令道。
“遵命,頭領有令,活捉穿服的,重重有賞。”一衆倭寇哄哄的大喊大道。
“府尊,還有諸位同僚,快快了服,太扎眼了,小心了倭寇的重點目標。”
潰兵之中的張主事等員聽到倭寇的喊話,連忙對趙知府等人說道。
“對,對,對,有道理,快了服。”
趙知府等人聽後連連點頭,忙不迭的掉上的服,扔的遠遠的。
“兒郎們,看到沒,當的開始服了,你們注意了,明狗中凡是沒有穿外服,只穿著服的,那就是當的,一樣給老子活捉了,反抗的你們看著砍斷四肢或者弄死算求,不過活著的,老子賞賜的多。”.
徐海看到有員服,又大聲下令道。
“哈哈哈,當的都嚇的服了,都是孬種,哪有敢反抗的。”
“了服,只穿著服的,就是當的,頭領說了,抓住有賞,死了也不妨。”
一衆倭寇鬨堂大笑。
聽到倭寇的喊話,張主事又急了,急忙喝令手下的兵士把兵服了給趙知府等當的。
趙知府等人也顧不得嫌棄兵服不合、髒差,七手八腳的趕換上。
倭寇越殺越勇,城牆上抵抗的將士越來越,倭寇眼看著就要衝到尚知府他們這邊了。
“府尊,來不及了,大勢已去,常規撤離已是不可能了,爲今之計唯有讓人用繩索將府尊大人綴到城下,大人再形匿跡,保住有用之軀吧。”
張主事看到倭寇馬上殺過來了,再不下就來不及了,一臉焦急的對趙知府等人說道。
“啊?!”趙知府也慌了,忙不迭的連連點頭,“好好,綴下去,綴下去。”
趙知府第一次上戰場,酒遭遇兵敗如山倒,現在完全慌了,大腦一片空白,張主事說什麼,他都點頭。
“府尊大人,倭寇都城了,我們把您綴到城外吧,城外現在沒有倭寇,還算安全。”
張主事一邊往趙知府上綁繩子,一邊向趙知府請示道。
“好好,綴道城外。”趙知府繼續點頭。
當繩子綁到趙知府上,把趙知府提到牆垛口,開始往下綴的時候,趙知府往城下一看,臥槽,好高啊,頓時面一白,頭暈眼花,心跳加速。
“不行,不行,快把我拉上去,太高了,太高了,摔下去不餅了嗎?!不行,不行,我恐高……”趙知府一臉蒼白雙手抱著繩子,閉著眼睛大喊道。
“府尊,爲今之計,除了綴下城牆,再無其他辦法了。”張主事著急忙勸說道。
“不行,不行,我恐高,頭暈,快把我拉上去,快拉我上去。”趙知府連連大喊道。
“唉,好吧好吧,快把府尊大人拉上來。”張主事無奈,只好揮揮手,令人將趙知府拉上去。
“張兄,府尊不下,我下,你們快點把我綴下去,我不恐高,快點,快點。”
有員著急的說道。
“哈哈哈哈,哪個想用繩子跑的,肯定是一條大魚,兄弟們跟我上。”
一夥倭寇看到了張主事他們,領頭的倭寇哈哈大笑著揮著倭刀,帶人衝了過來。
“殺給給。”“死啦死啦滴。”“殺啊,保不住知府老兒就在那裡面。”
這一夥夥倭寇一路砍殺著,向張主事他們這邊衝了過來,一路所向披靡。
等到這夥倭寇衝殺過來的時候,趙知府才被拉上來,上的繩索還沒來得及解開呢。
“哈哈哈哈,不用解開了,省得麻煩我們再綁上。”領頭的倭寇衝殺過來,哈哈大笑道。
“快,快,你們頂住,府尊,我們快撤。”
張主事讓保護他們的兵當棄子,去抵擋倭寇,他則拉著趙知府往後撤。
這不到二十兵士,只有十人是趙知府和張主事他們的親隨護衛,其他人都是在他潰兵中臨時強拉的,現在讓他們去當棄子送死,那他們肯定是不幹的。
張主事才往後撤,除了他們的十個親隨護衛外,其餘人跑的比張主事他們還快。
“殺啊!別讓大魚跑了!”
倭寇看到趙知府他們要撤,哪肯罷休,到手的鴨子豈能飛了,紛紛揮舞倭刀衝殺了過來。
留下抵抗的實用親隨護衛也不都是忠肝義膽的,看到倭寇兇悍的殺來,只有四五人往前一步頂上去,其餘人都往後了一步。
這頂上去的四五個人也不濟事,一個照面就被這夥倭寇刀砍死了,一點水花都沒翻起來。
“雖然活的值錢,但死了也沒關係,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啊。”
倭寇將趙知府、張主事他們團團圍住,領頭倭寇走到趙知府等人跟前,甩了甩刀上的,狠狠的問道。
“活,活,當然是活。”一衆員看到倭寇殺人不眨眼,那還敢講什麼氣節啊。
“綁起來!”
爲首的倭寇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衆倭寇上去,七手八腳將趙知府等員通通用繩子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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