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再寵南康郡主,為了謝柏庭的病,照樣讓南康郡主給敬茶,給賠禮。
更神奇的是,王爺使喚南康郡主的時候沒有毫覺得會委屈,使喚的很坦然,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南康郡主會生氣。
謝柏庭牽著蘇棠的手進屋,就看到王爺坐在羅漢榻上,手裏端著茶盞,但眸看向右邊,隨著王爺的眸去,就見那邊王妃正和丫鬟擺飯菜。
謝柏庭朝王爺走去,蘇棠則去幫王妃。
滿滿一桌子的菜,都是謝柏庭吃的,蘇棠道,“母妃,我幫你。”
王妃笑道,“已經擺好了。”
王妃看了眼桌子,然後對蘇棠道,“母妃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今兒又是庭兒的生辰,母妃就依照他的喜好準備了,你喜歡吃什麽菜,告訴母妃,下回母妃讓人準備。”
蘇棠道,“我不挑食,好吃的我都喜歡吃。”
飯菜擺好了,王爺和謝柏庭走過來,王爺掃了眼菜肴,看向王妃,“你怎麽不問問我的喜好?”
王妃微微一愣,“王爺不是不喜歡別人揣測你的喜好嗎?”
王爺臉一僵,麵子上掛不住道,“吃飯吧。”
坐上桌,王妃就給謝柏庭夾了隻,謝柏庭給蘇棠夾了塊紅燒排骨,也給王妃夾了塊,蘇棠給謝柏庭夾了青菜。
王爺坐在一旁,臉黑的有點厲害。
四個人一張桌子,三個人你夾給我,我夾給你,好像他不存在似的,把他忽視的夠徹底。
然後王妃準備給謝柏庭夾的時候,王爺的碗遞了過來,王妃愣了下,小心翼翼的把放進了王爺的碗裏,這一幕,沒差點把蘇棠肚子笑筋。
謝柏庭也是角,覺父王在他心底嚴肅的形象土崩瓦解了。
再然後,王妃給謝柏庭夾什麽菜的時候都會看王爺一眼,給王爺夾一樣的,謝柏庭道,“母妃別顧著給我和父王夾菜,你也吃啊。”
王爺給王妃夾了點魚,看向謝柏庭道,“父王二十歲的時候就生了你,你什麽時候讓父王和你母妃抱上孫兒?”
含飴弄孫也是王妃的願,眼底閃爍著期盼的芒。
謝柏庭握著蘇棠的手道,“放心吧,保管讓你們三年抱倆。”
後半頓飯,蘇棠是帶著滿麵紅吃的,好不容易才熬到王爺放筷子,蘇棠恨不得逃之夭夭。
果然和長輩的飯最不好吃,催生來的猝不及防,和謝柏庭連房都沒圓,上哪兒給他們造孫兒去啊?
吃完了飯,謝柏庭和蘇棠準備告退了,王爺拿了本兵書給謝柏庭,算作是給他的生辰禮。
出了天香院,蘇棠看著謝柏庭道,“你過生辰,父王就送你兵書啊?”
謝柏庭沒有說話,那邊一丫鬟從回廊路過,聽了一耳朵,然後就去稟告南康郡主了。
南康郡主喝著茶,聞言角勾了勾,吳媽媽笑道,“王爺對大爺還真是一點都不上心,年年送的生辰禮都是兵書,不像二爺過生辰,王爺送的東西年年不重樣。”
南康郡主笑容滿麵,兒子被王爺重視,做娘的心底高興啊。
回了靜墨軒,屋子裏燈火通明,謝柏庭把手裏的兵書丟到桌子上,結果力道沒掌握好,兵書直接從桌子上掉到了凳子上,另外飄了兩張紙下來。
這麽容易就摔壞了?
這兵書的質量也忒差了點吧。
蘇棠走過去,彎腰拾起,看清楚是什麽,蘇棠懵了一瞬,看向給自己倒茶的謝柏庭,“兵書裏有房契和地契。”
謝柏庭沒接話。
但他臉上不見一點詫異。
可見早料到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謝柏庭每年過生辰,王爺都會送他一本兵書,不過都會在兵書裏夾點東西,在謝柏庭繼承太夫人留給他的東西前,每年兵書裏會夾兩千兩,後來謝柏庭不缺錢後,王爺就給他田產鋪子了,不過這些東西,謝柏庭也不缺。
他看著蘇棠手裏的房契地契,臉上找不到一笑容。
蘇棠道,“你不高興啊?”
謝柏庭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給的東西,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他知道,不,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父王不喜母妃,但再不喜歡,他也是父王親生,做父親的給兒子一點東西還怕別人知道,這種見不得的給與,他寧願不要。
也就是說這些是背著南康郡主給的了,蘇棠不敢置信,“父王還怕南康郡主不高興嗎?”
謝柏庭喝了口茶道,“太夫人臨死前說父王這輩子的卑微,可見是怕的。”
卑微?
王爺?
是他們眼瞎還是眼瞎啊?
可謝柏庭說的一臉認真,認真到蘇棠開始懷疑自己的察力了,道,“我怎麽一點沒看出來父王怕南康郡主啊,倒是今天父王碗要母妃給他夾菜,有那麽一卑微的覺。”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王會做那樣的舉,說出去都沒人信。
那一幕在謝柏庭腦子裏也揮之不去,蘇棠不說,他還不覺得,確實顯得父王有點卑微了。
時辰不早了,半夏和一小丫鬟拎熱水進屋,給蘇棠準備泡澡水,差不多快準備好,謝柏庭就起去了書房。
雖然下午蘇棠睡了一覺,但一整天也是真累人,尤其還累的不值得,忙了一上午做的蛋糕,謝柏庭一口也沒吃,還生了一通氣。
疲憊之時泡個熱水澡,舒服的人每一個孔都舒張開來,舒服的人直哼哼。
浴桶裏還飄了幾片花瓣,正好被蘇棠用來遮住眼睛,遮著遮著,蘇棠就睡著了。
怕著涼,半夏趕起來,蘇棠打著哈欠起,穿上從屏風後出來,正好謝柏庭推門進來。
謝柏庭沒想到這麽半天,蘇棠才剛洗好,看到他,飛快的上了床,好像他對有什麽企圖似的。
這般想,謝柏庭臉就黑了下來,他坐下來給自己倒茶喝。
半夏把洗澡水倒出去,倒第二桶的時候,謝柏庭眸落在上了。
這眼神,半夏不要太悉了,上回讓往被子上潑水,姑爺就是這麽看的,現在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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