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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北的一幫腳夫吃飽喝足,又覺得渾充滿力氣。
回家時,迎面上住在碼頭附近臨時棚屋的縣南腳夫們。
“砰”的一聲,張腳夫的鼻子冷不丁挨了一拳。
“好你個姓張的,你就這麼整我們!”
領頭的王腳夫力氣大,這會占了先發制人的優勢,把人揍在地上本起不來。
“你們一個個放狗屁吹噓那黑心的琴娘子,就是想害我們拉肚子!”
那嘗過琴家臭豆腐的腳夫想起那味道就一臉晦氣:
“這回非你們好看!”
縣北的腳夫趕忙把張腳夫扶起來,張順子抹了把角溢出的:
“我說覃娘子今天怎麼說攤子上出了麻煩,原來是你們幾個搞鬼!”
“兄弟們,上!這些人欺負覃娘子,覃娘子要有個萬一,往后咱們還能撈著口福麼?絕不能忍!”
“對!不能忍!”
話音剛落,王腳夫也挨了一拳,他糲的大掌抹了把自己的臉:
“那個賤人,賣臭東西還敢跑來告狀!”
張順子聽后氣的目眥裂,后面剛吃過覃家臭豆腐的縣北腳夫們更是齊齊回頭,擼起袖子沖上去:
“不許侮辱覃娘子!”
……
第二日晌午,秦氏賣完豆花回家,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忙拉住覃宛道:
“大丫,昨夜你可是和碼頭那幫腳夫鬧口舌了?”
“我早上看到往常來喝豆花的那幫食客各個鼻青眼腫,臉歪斜,說是昨天和人打了架。還是因為你!”
“因為我?”
鍋灶上正燉著老湯,覃宛聽到這話走出廚房,一臉愕然。
“出了啥事娘也不知曉,總之你昨天沒得罪誰吧?”
“昨夜有個大姐占了咱家的攤位,也賣臭豆腐,我想著那位置也沒錢,便讓給了。”
覃宛想了想,昨夜也就出了這麼個意外。
“讓?”
秦氏跳起來,屈起兩手指,敲了下腦殼:
“你是不是傻?讓了以后咱家以后去哪兒擺攤!當時就該把人趕走,這二十來天誰不知道咱覃家食攤擺在那兒!”
“哎喲喂,早知道昨晚娘就和你一道了,你和月兒兩個小丫頭哪里能爭得過人家喲!”
秦氏后悔不迭,拍的大都青了。
覃宛眉一揚:“娘可別瞧不起人了,昨個我和月兒兩個人可是把三大桶臭豆腐都賣了。”
昨天一晚上就賺了將近一兩銀子,比平時收攤還早,要不是臭豆腐賣了,還能多賣一會。
“那咋辦?往后夜市里沒攤位,你上哪兒擺去?總不能天天推著攤車到晃悠吧?”
秦氏不贊。
況且家賣臭豆腐,別人家也賣臭豆腐,搶了自家生意不說,要是以后別人吃別家的臭豆腐出了啥事兒,賴到家咋辦?
覃宛盛了一碗香噴噴的老母湯塞手里:“娘且歇歇,別多想了,兒自有妙計。”
這幾日陸公子和烏雀二人都不在家,正好樂的清閑,便自顧去街上晃悠了兩圈。
如今家臭豆腐賣出了名聲,山寨模仿的便會像雨后春筍一般涌現出來。昨日那琴大姐的行為提醒了,早該給自家弄個商標了。
騾車慢悠悠晃到了縣城最大的鑄造一條街,藏武巷。
這里的工匠師傅鑄造鏨刻手藝是寧遠縣一絕。
覃宛下了騾車,打量許久,認準了一家不知名的小鋪子,直直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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