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墨初和墨絮已經出了天涼寺,正坐在楚遲那尊貴的馬車中。
“臨淵,先去墨府。”
“是。”臨淵點頭,駕車技一流,馬兒又平穩又快速的在風雨中穿行。
楚遲看著眼眶通紅的墨絮,又看著一臉淡然的墨初,狠狠歎了口氣,拍拍手,一個勁裝的姑娘出現在馬車中。
“流螢,給你防用。”楚遲看著墨初,“我既然需要你幫我做事兒,那麽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別多想。”
墨初原本在出神,原以為楚遲並不會送離那虎狼窩來著……
以是盯著流螢愣了片刻,直到流螢跪在了自己麵前,才堪堪回過神來。
“殿下……墨初即便是要多想,不也是可以的嗎?”倏忽墨初一起,整個人躍楚遲的懷中。
楚遲像是被踩住了尾的貓兒,炸了看著墨初,聲音不自覺的在發,“墨初!”
“我在。”墨初巧笑嫣然的看著他,“這便是初兒送還給殿下的利息,殿下喜歡嗎?”
“你你你……我那個……我……男授不親,你不知道嗎?”楚遲結結的將墨初推開,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墨初“噗嗤”一笑,整個人頓時活生香起來,麵上總算是有了些小丫頭該有的巧笑倩兮。
“殿下放心,墨初不會有這些不合適的非分之想的。”
“喔。”不知道為什麽,楚遲覺得自己更加失落了。
“小公主的事,墨初會留意的,到時候便讓流螢將消息告知殿下。”墨初話頭轉得很快,快到楚遲隻能後知後覺的點頭,整個人還沉浸在墨初的擁抱之中。
“不知道小公主的名諱是?”墨初沒有注意到楚遲的失神,自顧自的開口詢問道。
既然小公主是被先皇藏起來的,那麽定是在一個十分周全的地方。
可是這樣周全的地方又怎麽會和墨家有關係呢?
還是和那個一無是的墨衍行……
墨初想想便覺得好笑,難道墨衍行這些年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嗎?
若是有,何至於出賣兒換取仕途呢?
“楚言,楚言。”楚遲有問必答,“這也是我最近才得到的消息,妹妹當初似乎是被墨大人帶走的,不過我沒有證據。”
楚遲回神,不自然的神收斂進去,整個人重新正經起來,“今日本王到天涼寺,也是因為收到了消息,曾經伺候公主的一個侍被人找到了。”
“那……有問到什麽嗎?”墨初充滿期待的看著楚遲。
楚遲卻是沉著臉搖搖頭,“沒有什麽有用消息,隻是被人蒙著臉帶到了一個地方而已,什麽都不知道。”
“那麽能確定在長安嗎?”墨初點了點膝蓋,突然問道,“先皇駕崩不過兩年的時間,殿下攝政也不過兩年,細細算來,小公主應當是正當蘭蔻的年華。”
“嗯,能確定在長安。”楚遲點頭,“那侍說,春夏秋冬的景致,與長安別無二致。”
“如此,墨初知道了。”而他們說話間,流螢已經離開又回來了。
此刻著了一普通的丫鬟裳,眉目低垂,普通至極。
“小姐。”又跪在地上,恭敬的衝著墨初行禮。
在一旁已經聽蒙了的墨絮眨眨眼,看著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的流螢,有些目瞪口呆。
“這是流螢姑娘?”
“三小姐安。”
楚遲滿意的看著流螢,“以後你的主子便是墨初了,不必回王府。”
他此番話,便是在告誡流螢要將墨初當做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流螢冷著臉點頭。
*
而就在雨幕初歇,天乍破十分,天涼寺突然起了大火。
火轟轟烈烈的將那半壁山都給染了紅,於這樣清冷的早晨,給山下百姓造了不可磨滅的影。
“天吶,這不是才下了雨嗎,怎麽會起大火?”
“是呀,莫不是那寺中的僧人犯了錯,上天在懲罰他們?”
“可是哩,我起夜的時候,看到那閃電‘嘩嘩嘩’的直劈在天涼寺中哩,這可不就燃起來了嗎?”
早起的山下百姓著那熊熊燃燒的山火,興致的討論起來,而此話一落,眾人皆是心照不宣的互一眼,紛紛散去。
混中,不知是誰啐了一口:“燒得好,佛祖麵前造次,活該!”
而就在這吵吵嚷嚷中,墨夫人和墨姝乘了馬車,悄然離開了天涼寺。
烈火焚燒中的天涼寺,僧人一個個倒在地上,黑人正將他們一個個往火海中拋去。
王泓站在不遠的大梧桐下,熱得直冒汗,“快一些,收拾好了你們就快走吧。”
而墨初開車簾,遠遠的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烈火,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二姐,怎麽了?”墨絮打著嗬欠湊了過來,墨初的頭發,微微笑道:“無事兒,有些人造了孽,被天收了。”
上一世的時候,也是在天涼寺中吧,那些道貌岸然的僧人是怎麽勸說的。
“施主,這就是你的命,你得信命。”
“墨施主,緣來緣去,皆是命。”
而一邊說著,他們的目一邊肆無忌憚的從嚎啕大哭的臉上古井無波的掠過。
哪裏是什麽佛,不過是披著皮的狼與惡鬼罷了。
“喔。”墨絮不明白,可是不妨礙對墨初的信任。
“阿絮,你為什麽這麽信任我呢?”突然的,墨初出聲問道。
“小的時候,二姐的姨娘對阿絮很好啊,後來二姐也對阿絮很好的。”墨絮強睜著眼睛看著墨初,“我姨娘說了,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圖報。”
對墨絮很好嗎?
墨初搖搖頭,沒有印象。
大概是在這墨府,隻要是不欺負,便是對好的了吧。
們的姨娘很早就去世了,大概在兩三歲的時候吧。
墨初都快記不得自己姨娘的相貌了,可是那纖弱嫵的容卻像是被刻在了心間一般。
好像……都是些好看的嫵的年輕姑娘,卻是早早而逝。
抬手攬過墨絮的腦袋,“好了,睡吧,待會兒就到家了。”
墨絮溫順的點點頭,靠在了墨初邊。
楚遲斜倚在馬車上,靜靜聽著兩姐妹的對話,微不可察的彎了彎角。
他知道,這丫頭就不是什麽黑心爛肺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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