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剛才一直都很溫和的顧以安,怎麼忽然之間就凌厲了起來?
喬菲先是一愣,接著心中就開始狂喜。
顧以安這是終于忍不住了,要反擊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就是要讓談晉承看看,這個顧以安,本就一無是!
顧以安的聲音很冷,說出的話,也讓人覺得相當難以接。
這會兒,喬菲反倒是溫了下來,臉蒼白地說道:“安安,你……”
顧以安的目非常平靜,“喬小姐,我已經給出了兩個理由,怎麼,還不夠嗎?”
喬菲的臉更難看了,委委屈屈的樣子,好像是被人給狠狠地欺負了一樣。
畫瑾則是皺著眉頭看向了談晉承:“阿承,看樣子我們這些發小在你的心目中,還真是沒有一點兒地位。就算是真的不喜歡我們,至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至于這麼……”
畫瑾接下來的話并沒說出來,但是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算是顧以安不喜歡他們這些人,但他們這些人乃是談晉承的發小,就算是看在談晉承的面子上,至也應該以禮相待,而不是以自己心不好,這麼任的理由來搪塞他們!
嗯,我心不好,不想去,可以嗎?
這里有,還真是夠任!
果然以類聚人以群分,畫瑾在語言的藝這一門課程上修的學分,還真是不比喬菲低呢。
的話,一方面是在說顧以安任,而另一方面則是在說,顧以安本就不把談晉承放在眼里,所以才會對談晉承的發小這麼不客氣。
談晉承絕對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來畫瑾的這些弦外之音?
只可惜,畫瑾也好喬菲也好,他們都本不懂顧以安在談晉承心目中的地位,他們更不懂顧以安對于談晉承來說,意味著什麼!哼,的任,他愿意縱容。
厲寒到底是男人,對于這樣的話題,并沒有。而且,如果說三人中誰最看得懂談晉承,那無疑是厲寒了。
厲寒和談晉承,雖然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但是兩人同樣為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更是時刻被人拿來作比較。所以,兩人既是朋友,也是對手。
有句話做,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對手,用在這兒也相當合適。
厲寒對談晉承的了解,絕對是喬菲和畫瑾難以想象的。
而此時,唯一看清楚了談晉承對顧以安心思的人,也就只有厲寒了。所以,厲寒沒有說話。
畫瑾說完之后,談晉承沉默了一下,接著忽然就笑了起來,他溫地摟著顧以安的腰,用一種讓人迷醉的聲音說道:“哪需要什麼理由,你不想,就是最好的理由。這樣很好,以后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好,其他任何理由都不需要。”
剎那間,喬菲的臉就慘白起來。
顧以安那麼任的話,談晉承竟然完全不生氣,還如此縱容?
此時,喬菲的腦海中忽然就閃現出了之前的那個畫面,談晉承斬釘截鐵地告訴:我娶安安,只是因為我。
只是因為他
。
喬菲的心忍不住抖起來,整個人渾發冷。
當時,怎麼都不肯相信這句話,只以為,那不過是談晉承故意說出來傷害的,報復的。
可是現在,喬菲有些驚恐地發現,談晉承說的,似乎是事實……
這種認知,讓喬菲很是害怕,會不會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了?會不會真的永遠失去了阿承?
“以后再說吧。我就不送你們了。”談晉承微微一笑,直接看著對面的三人說道。
這可真是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啊。
厲寒深深地看了談晉承一眼,“阿承,你這是真坦白呢,你就不擔心?”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不明不白,估計聽明白的,就只有談晉承一人了吧。
厲寒的話,讓談晉承的眼神瞬間就銳利如刀,他的邊浮現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厲寒,你可以試試。”
他的聲音并不是很嚴厲,然而聽著卻讓人有一種嗜的瘋狂。
厲寒的眸漸黑,跟談晉承對視了很久,才緩緩地點了一下頭,“我懂了。”
“那就好。我不希任何人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談晉承的聲音依舊淡漠。
送走了這些人,談父和談母晚上也還有其他的事,談晉承和顧以安就先離開了。
一路上,顧以安都很沉默。
談晉承也沒說什麼,他很清楚,有時候,人就是需要自己安靜一會兒,不需要多余的關心。
終究,顧以安還是忍不住了,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遍,都沒人接。
顧以安也就不打了。
景姒自己的這部私人手機,平時不讓助理接聽的,一般都是裝在包里,拍戲的時候就調靜音的。
打不通電話,顧以安的心更是煩躁。
迫切地想知道景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和厲寒之間,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此時,顧以安萬分,景姒跟厲寒已經掰了,或者說他們還只是在第一步,并沒有更深的發展。那樣的話,景姒或許還來得及……
其實這話,顧以安自己也有些不相信的。非常了解景姒是什麼人,從不會輕易投,而若真的投了,那就是……全副心,全心全意!
顧以安忍不住手輕輕地了自己的眉心,試圖讓自己放松一點,或許,事沒那麼糟糕呢?
終于回到了公寓,顧以安又打了景姒的電話,還是沒人接,長長地嘆了口氣,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顧以安的這些緒,談晉承都看在眼里,不過他在等著開口,跟他說。
只不過,談晉承注定要失了,顧以安是不可能跟他說這些事的。
又一次打不通電話之后,顧以安還是失去了平靜,斟酌了一下言語,才看著談晉承說道:“晉承,那個厲寒……他是什麼人?”
顧以安對他開口了,談晉承很開心。這是敞開心扉的好現象。
可是安安的第一句話,就讓他的臉瞬間黑了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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