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素淡淡地看了眼蓉:“你想當太子側妃?”
蓉滿臉無辜且單純道:“是,謝大人心悅太子妃, 我心悅太子殿下,兩者并不沖突。再說若我進了東宮, 也能陪太子妃說話解悶,互相照應一二。”
謝承素聽后勾了勾,他一時并未說話,垂眸似在思考。
片刻后,蓉心開始著急起來,忍不住輕聲催促道:“謝大人,你該不會臨陣反悔吧?”
“不會。”謝承素淡漠一笑道,“小姐此前幫了我兩回,若是沒有你,太子妃至今對我還誤會頗深,如今我自是要幫你。”
蓉得了定心丸,頓時松了口氣,微微一笑,雙眸彎如新月:“你對太子妃一片心意,我自是要全。”
話落,謝承素不在心冷笑了聲,面上卻并未顯出半分。
……
轉眼到了翌日,盛大的祭祀典禮在普海寺舉行,一直從清晨持續到了傍晚時分。
待宦終于宣布祭祀結束時,虞昭從地上團緩緩起,許是由于今日跪得久了些,忍不住形微微一晃。
蕭胤在旁邊見了,連忙手一把扶住纖細的手臂。
他眉心微擰,忍不住輕聲叮囑虞昭:“今晚好好歇息,明日祭祀還要繼續。”
虞昭點了點頭,隨即靜默著收回了手。
謝承素在后面恰好見到這一幕,周遭一些西祈僚的議論聲傳他耳畔:“聽說太子和太子妃兩人分別住一個院子,還以為他們夫妻兩人相不睦,今日一見,這瞧著也不太像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太子妃是東楚人,未必與咱們齊心。”
謝承素聽后并未多言,只是面無表地轉離去。
……
此刻天已黑,虞昭主仆三人走在回后山客院的路上。
葶花提著一盞燈籠走在前頭,青玉則在后面扶著虞昭,一邊說道:“這祭祀持續得久,主子定是累壞了,回去后奴婢給您泡些藥湯。”
虞昭只覺得渾酸痛,不料剛開口,后頸便被人劈了一掌,隨即昏迷了過去。
青玉大驚失,剛想開口喊救命,冷不防后侍上前,把浸過蒙汗藥的巾子捂在口鼻前,葶花那兒也是如法炮制。
很快三人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蓉從暗走出來,點著燈籠瞧了眼虞昭,只見其雙眸閉,卻依然難掩清麗絕世的容,冷笑了聲,吩咐自己的侍道:“把太子妃送去四皇子院。”
侍連忙應是。
……
片刻后,蓉按照謝承素給的地圖,黑溜進了太子的客院。
早已買通守門的宦,此刻和四皇子那兒一樣,主屋已點好催的熏香。
這香是一早便準備好的,不僅價值千金,而且藥效極猛。
常人只需吸三口,便可。
正是由于其珍貴,蓉這才一不做二不休,將虞昭送去給四皇子事。知曉虞昭和蕭胤兩人一直都未圓房,如今這般一石二鳥之計,既對有益,又能除去虞昭,何樂而不為?
此刻蓉將外衫盡數除去,鉆進太子的床榻等著。
不屏住氣息,心中期待著和蕭胤的第一晚,也不知這男之事究竟是何等滋味。
一盞茶時辰后。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逐漸傳耳畔,接著是門扉被推開的聲音。
蓉聽著男人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了片刻,而后逐漸靠近床榻,一顆心忍不住砰砰直跳。
直到來人將被褥一把掀開,出那張帶著些許興味的俊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并非太子蕭胤,而是四皇子蕭桓!
蓉愣了愣,旋即驚得從床榻上坐起,連忙將被褥擋在自己前道:“怎麼是你……”
蕭桓將手中火折子靠近蓉,待見到清秀的面容后,頓時顯出幾分輕佻。
只見他挑眉笑道:“我當是誰躲在被褥里,原來是府小姐。怎麼,皇后娘娘不肯幫你,你就跑到我這兒來自薦枕席了?”
蓉咬了咬,慌之中就想起離開,不料卻被四皇子一把握住手腕。
他俊如玉的面容劃過幾分戲謔與暴戾:“既然來了,就別想再逃跑。你記著,我可不是好招惹的人。”
……
此前謝承素打聽到了兩個院子所在何,卻是調換了位置告訴蓉。因此,蓉去的便是四皇子所在的院子,而那名“侍”則會到蕭胤的院子里去。
在他眼里,蓉過于心機深沉,把送去太子那兒,謝承素到底還是不太放心。
但若僅僅是一名侍,應當無傷大雅。
蕭胤若是真對虞昭好,便不會接那名侍爬床;反之若他并非真心,正好讓虞昭看清這位西祈太子的真面目。
只是他卻不知,蓉口中的侍,便是虞昭本人。
……
蕭胤正在回客院的路上,他眉目冷淡地聽著袁瑞的稟報。
“不知哪個膽兒的,竟敢把主意打到了殿下頭上,幸虧老奴發現及時。如今屋熏香還點著,聽守門宦傳來的消息,說是已有子被抬進屋,咱們此刻回去正好來個甕中捉鱉!”袁瑞喋喋不休道,顯然對此事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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