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起得也比往日早了些,此刻邊用著早膳,邊聽著侍的稟報:“皇后娘娘方才傳話過來, 讓您去一趟桐宮,似乎是為了寒食節的事兒。”
桌上只擺著幾道簡單的小菜,大多以素食為主。
虞昭舀了勺燕窩粥小口吹著, 旋即答應道:“跟們說,我一會兒便去。”
侍聽后便出去回話了。
虞昭用完早膳后走到院, 著空空如也的院門, 突地覺得有些奇怪。換作平常, 只怕皇后娘娘早就讓太子來送過去了,今日怎不見那座輿轎?
不步子微頓,心中幾番糾結之后, 還是讓葶花去問了下長定殿那邊。
不多時,葶花回來解釋道:“聽說太子殿下清晨便去早朝了,隨后被陛下留在了書房, 想來是不得空閑。若是主子覺得腳程累, 不如咱們坐馬車過去。”
虞昭聽后這才了然,走出院門道:“不必了, 這兒離桐宮也不遠,沿途經過花園, 正好賞些春景。”
……
待虞昭到了花園的回廊間,迎面卻是上四皇子蕭桓, 以及他府里如今的兩位主子。溫晴云和蓉一左一右在他側,瞧著四皇子艷福不淺。
蕭桓當著他的皇子妃及側妃的面,依舊笑著喚虞昭道:“二嫂,這麼巧。”
“見過太子妃。”溫晴云聽見這句稱呼,察覺到一不對勁,一時卻并未深思。畢竟四皇子昨晚待很是溫,瞧著對自己極其滿意的模樣。
蓉一同朝虞昭輕聲喚了句,只是瞧著面不佳:“見過太子妃。”
與溫晴云兩人這般明顯的差距,一看便知四皇子昨晚去了誰的院子。
虞昭看在眼里,卻并未多言,記起今日是四皇子大婚第二日,料想他們是來宮中請安,遂聲問道:“你們這是方才從攬月宮出來?”
蕭桓角微勾,整個人瞧著神清氣爽,面如冠玉,他朝虞昭解釋道:“是從桐宮請了安出來,正要去攬月宮。我瞧著皇后娘娘似在忙著準備寒食節之事,如今把二嫂也去了?”
虞昭現如今對蕭桓稱自己為二嫂,已然見怪不怪,索就接了這個稱呼:“早上皇后娘娘派人傳話過來,還不知是為何事。”
“八是這件事鬧的。”蕭桓笑著看了眼側的溫晴云道,“我還要帶們去攬月宮請安敬茶,便不在這兒久待了,二嫂保重。”
虞昭微微頷首,隨即與三人相錯而過,很快便到了桐宮。
守門的宦高聲通傳道:“太子妃駕到!”
虞昭走殿,只見務府幾個掌事宦正站一排,挨個朝皇后娘娘稟報著寒食節的事宜,淑妃則在一旁撥著算盤,顯然是來幫皇后娘娘打下手的。
皇后見著虞昭終于過來,忙笑道:“太子妃來了,過陣子就是寒食節,陛下將饋宴群臣,還有祭祖柳等諸多事宜。本宮這兒一攤子事,只好你過來幫忙了。”
虞昭自是答應:“兒臣理應為母后分憂。”
上前細細聽著皇后娘娘的吩咐,準備待會兒就安排下去。
淑妃在側邊不有些吃味:“這有兒媳就是好,不知臣妾的五皇子何時才能家。”
皇后忙中空,笑著揶揄淑妃道:“五皇子年紀尚小,你這母妃就如此念叨,若是被五皇子聽見了,沒得又要嫌你啰嗦。”
幾人說說笑笑,一直忙到了正午,皇后娘娘便留虞昭和淑妃在桐宮用午膳。
虞昭近日胃口不佳,飲食都以清淡為主,今日上了一道酸黃瓜小菜,不知為何倒是頗為吃,一時忍不住多用了幾口。
淑妃見此打趣道:“常言道酸兒辣,臣妾懷五皇子時也是吃酸的,后來果真生出一個大胖小子。”
虞昭聽后面微變,立馬就放下了筷子。
突地想起,此前與蕭胤那晚之后,并未喝避子湯!
萬一真如淑妃所言……那該如何是好?!
皇后看出虞昭面不對勁,又發覺太子妃之后便神恍惚,瞧著心不佳的模樣,連飯菜都沒用幾口。
于是午膳撤去后,皇后單獨拉著虞昭過去,悄聲問道:“昭兒這是怎了?”
虞昭擰了擰眉,心想若是真懷有了孕,只怕也瞞不住,遂吞吞吐吐地朝皇后娘娘說了:“淑妃娘娘說酸兒辣,我近日又胃口不佳……有些懷疑自個兒有了孕。”
皇后娘娘聽后先是面一喜,后又想想覺得不對勁,若是太子夫婦兩人真圓了房,沒道理自己會不知曉才對。
莫非是上一回,太子沒給昭兒解釋清楚?
皇后試探著問道:“你指的是……在云隴山上那一回?”
虞昭遲疑之際點了點頭。
皇后頓時失笑,看來還是要跟太子妃說清楚,免得胡思想:“那日你回去后,本宮問了胤兒,他只說為你解毒,并未與你圓房,還說是你誤會了。”
虞昭愣在原,許久才轉過彎來,原來蕭胤那晚在心間……并不算圓房。
氣得攥袖下的五指,咬著勉強笑道:“……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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