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聽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是這幫臣子看著舒心些。已經年的皇子中,太子和四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大皇子先前又出了那等事,如今后半輩子都得在椅上度日……
思及此,建文帝罕見地擰了擰眉。他突地想起當年那件事相關的人,如今全部都死的死,瘋的瘋……可見其中還是有疑點所在,一時忍不住想找個機會,親自問一番大皇子蕭林。
酒過三巡之際,虞昭忍不住離開席間,到了殿外抄手游廊下坐了一會兒,忍冬和青玉跟在邊。
沒過幾時,便聽見后傳來的腳步聲,一時忍不住回頭看去。
來人是謝承素,他那清俊無雙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表,依然是淡然至極的模樣。此刻他停在離虞昭一步之遠的地方,謝承素抿了抿,方才出聲道:“多日不見,你可安好?”
虞昭款款起,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和丹郡主是怎麼回事?”
謝承素輕聲答道:“之前幫了我,僅此而已。”
虞昭聽后一時沉默,事實上有些不太相信,此刻語氣有些生地繼續問道:“此前你為何不告而別?”
謝承素遲疑著開口問道:“你和西祈太子,那天晚上……”
虞昭咬了咬,原來承素果真是因著云隴山上那一晚之事,這才不告而別。靜默片刻后,突地開口說了句:“若我已非完璧之,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謝承素并未回答,他看了眼虞昭,也沒再追問下去,只是轉移話題道:“這次回到東楚,我發覺時局愈發復雜。隨時都有員被摘下烏紗帽,父親寵妾滅妻,偏疼我的庶弟,我唯有靠自之力,尋個合適的人追隨……”
虞昭愣在原,到后來謝承素口中說了什麼,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自是看得出謝承素臉上的介意,可他卻什麼都沒說,上回也是因此不告而別。
此刻縱使虞昭想解釋云隴山上的那一晚,可卻覺得如鯁在。原先只是覺得難以啟齒,而如今,突地連解釋的心思都淡了。
謝承素發覺虞昭并不在聽自己說話,他微微揚眉,試探地喚了聲:“阿昭?”
這是幾年前他曾經對虞昭的稱呼,后來倒是用得了。
虞昭陡然回過神來,沉默以對,恰好此時不遠傳來一陣腳步聲。
忍冬見了不出聲提醒虞昭道:“太子妃,殿下出來了,看樣子是來尋您的。”
虞昭聽見聲響,回頭看了眼蕭胤那邊的方向,趁他還未發現這邊的形,遂淡聲開口道:“他來找我了,我先走了。”
說罷,徑直走過謝承素,裊娜玲瓏的影消失在他目中,連頭也未回。
虞昭沿著抄手游廊繞了一圈后,這才出現在蕭胤面前。
眸輕眨,想起方才還與謝承素私下見面,忍不住有些心虛,一時朱微啟道:“殿下是在尋我麼?”
蕭胤眸著虞昭,他沉聲問道:“你去哪了?”
虞昭垂下眼簾答道:“就出來氣。”
蕭胤看了眼后的忍冬,見對方有些回避他的目,顯然是心虛的模樣。
他心中冷笑連連,一時薄微扯,卻并未多言,只是一把抓住的手腕:“別出來太久,跟孤回去。”
虞昭被蕭胤牽著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嘟囔道:“你走慢些。”
男人作微微一頓,隨即很快放緩了步伐,以便讓跟上。
……
接風宴結束后,眾人紛紛散去。
建文帝回了書房繼續理公務,皇后則瞧著有些疲憊,由侍帶著回了桐宮。
蕭胤和虞昭兩人一同走向太子輿轎,他發覺虞昭走得很慢,忍不住回頭朝問道:“怎了?”
虞昭咬了咬,向他解釋道:“我有事想問母后,你先回去吧。”
蕭胤挑眉看著虞昭,礙于此時人多眼雜,他一時并未問何事,只沉聲道:“你若有事,孤陪你一起去桐宮便是,走吧。”
虞昭聽后便跟著蕭胤,進了太子輿轎,自昨日起心便裝著事,此時垂眸不語。
蕭胤見虞昭難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遂開口問道:“何事讓你如此愁眉不展?”
虞昭眸向蕭胤,五指下意識揪了裾,試探著開口問他:“蕭胤,你可知當初為何是我來和親?”
蕭胤沒想到虞昭會對他直呼其名,然而嗓音又又,此刻聲著他的名字,就仿佛是在撒一般。
他不挑眉看著,一時未曾答話。
虞昭此時也察覺到不對勁,不輕咬瓣,低聲道:“對不起,我慣了你的名字……”
以前每每一生氣,便會對蕭胤直呼其名,此時倒是忘記了改口,可別惹他生氣才好。
蕭胤嗤笑一聲,旋即大掌緩緩向。
虞昭了肩頸,下意識就閉上了雙眼,還以為他要擰自己的臉,不料腦袋上卻傳來輕的。
男人作溫地了的發頂,隨即輕輕一笑道:“無礙,只有孤與你二人在時,就這般喚孤名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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