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靖淮眼底一黯,他想起之前在小巷自己都做了什麼,終于忍不住朝舒念離去的背影開口解釋道:“念念,我本無意害那西祈太子妃,更無意讓你為難,方才只是礙于場面嚇唬一聲罷了……”
然而就在此時,后突地響起一道男子低沉冷厲的嗓音:“齊靖淮,你倒還真輕描淡寫。”
蕭胤此刻已然服下解藥,他冷著一張俊無儔的面容,出現在齊靖淮后。
第169章
話音方落, 在場西祈護衛們見著蕭胤過來,紛紛屈膝行禮道:“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蕭胤淡聲道:“免禮。”
此刻齊靖淮有些艱難地轉過,回頭看了眼蕭胤。
他自是惱怒對方將自己弄得形容狼狽, 此刻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依舊沒掙上五花大綁的束縛,齊靖淮一時不氣得咬牙切齒道:“我再如何輕描淡寫,也不及西祈太子你出手毒辣, 竟害我在這兒如此丟人現眼。”
舒念離得不遠,難免聽見了后的靜,忍不住回頭了眼齊靖淮那兒的境況。只見他被蕭胤和西祈護衛們團團包圍, 顯然這勢對于齊靖淮而言頗為不利。
咬了咬,狠下心快步往耳房的方向跑去, 不愿摻和到此事中來。
“你怎不說說自己所為?”蕭胤冷笑連連地著齊靖淮, “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誰之前信誓旦旦和孤約定換人質?怎麼,一見著那子,你就迫不及待想把人搶回去了?”
齊靖淮被蕭胤說中了心思, 一時沉默無言:“……”
原本這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彼時念念就在他面前,雖說易容了侍模樣, 可他察覺到雙肩不自覺的抖, 很快便將人給認了出來。
若是齊靖淮今日的計策功,既能奪走舒念, 又能繼續拿壽王之事做文章。
然而沒料到蕭胤此人竟能破局,甚至連北疆奇毒都被給解了, 齊靖淮這下只能自認倒霉。
蕭胤不與他多話,此刻出自佩劍, 劍芒鋒利雪亮,橫在齊靖淮脆弱的頸前:“如今你落到孤手中,若是不出皇叔的解藥,孤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你以為此事就這般簡單?”齊靖淮微微挑眉,他索直截了當地坐于地上,面容泰然自若地朝蕭胤反問道,“我特地給壽王安排的北疆毒藥,那可是天底下獨一份的奇毒。你若是此刻殺了我,那世上再無人能解他的毒。”
不料蕭胤聽后卻是毫不吃他的威脅,反而冷聲道:“那便試試,孤倒要瞧瞧,到底是毒藥無解,還是你七皇子先丟了自己的命!”
“你!”齊靖淮一時沒料到蕭胤竟不信自己所言,亦或是說對方早有應對之策,他有些不敢置信道,“難道你就不顧壽王的死活?”
蕭胤此刻無意拖泥帶水,他一句話也沒多說,直接一劍揮向對方的脖頸。
齊靖淮瞳孔一,他尚且來不及深思,只得連忙道:“我說!解藥的下落唯有我知曉!”
話音甫落,蕭胤瞬時止住了作,他早已預料到這般結果,此刻不輕輕嗤笑一聲。
眼下齊靖淮落他手中,若自己當真了對方的威脅,從而不敢對齊靖淮手,才是愚蠢。
其中緣由很簡單明了。在齊靖淮眼中,壽王的命和自己的命相較而言,當然是自命重要,所以齊靖淮最終定會說出解藥的下落。
果不其然,此刻齊靖淮只得咬牙切齒道:“壽王所中之毒,名為天蛛果,解藥就在七皇子府書房的暗格中藏著。只是這解藥須服用三回才能起效,每回須間隔十五日才。天蛛果是由北疆狼蛛的毒提煉而,毒素極強,若你在此期間強行帶走壽王,只怕他到這等刺激就會毒發,在半路暴斃而亡。”
蕭胤聽后頓時沉下面容,齊靖淮所安排的毒藥可謂用心險惡。按這時日一算,他和昭昭等人還得在東楚待足一個月,方能啟程回西祈。
他上前一腳踹在齊靖淮的心口,旋即冷聲反問道:“你故意的?一早便想好了要拖著孤,留在東楚陪你練武不?”
齊靖淮咬著牙向蕭胤:“什麼故意?你能與我好生說話麼?方才還派人圍攻我,如今你若再踹上一腳,我只怕是要沒命了!”
蕭胤挑眉看了眼齊靖淮,他想起此前四皇子蕭桓總能知曉不來自東楚的消息,很顯然是有應,而齊靖淮在他來到東楚之后又屢次三番針對自己。
兩者這般巧合,不令人心生疑慮。
思及此,蕭胤突地開口試探道:“孤若是不想待在東楚,西祈隨時會派人過來代替孤,比如四弟蕭桓。”
齊靖淮聽后面不改,只佯裝不知道:“那又如何?就算西祈此時換人過來,壽王依舊在東楚手中。依我看,西祈若換了旁人前來,只怕不出三日便要折在東楚。”
蕭胤輕輕嗤笑一聲,他眸瞥了眼齊靖淮,旋即未再多言。
很快,他作利落地用佩劍挑走齊靖淮腰間的令牌,扔給一旁護衛道:“去七皇子府取解藥。”
第170章
眼下虞昭正坐在凌霄院的書房, 手中舉著本閨閣時期沒讀完的古籍,然而卻是有些心不在焉,連書中的字看到哪行都忘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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