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匹高頭大馬走在前方,數輛拉著黑大箱子的貨車,咯吱咯吱地緩緩移。
雖然看起來很慢,不過可比兩條走路的速度快多了。
除了車夫之外,在馬車的前面和后面,又各有八個穿長衫的武者。
如今的林喬月早已突破了天命之境,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總共十六個武者。
其中境界最高的,乃是當頭的一個大約三十來歲,渾,臉上有一條疤痕的中年男子。
不過雖然他境界是這群人里最高的,可和林喬月相比,卻又不值一提。
因為這個漢子,居然只有三階的修為。
這種修為放在石洲城,也就比剛門的師強一點,但也強不了多。
那漢子也注意到了林喬月的目,二者的目陡然相撞。
在巨大的境界差異之下,漢子雙目一震,口氣翻騰,險些了傷。
好在林喬月早已收回了目,也并無意與他為敵。
否則的話,那漢子只怕當場要嘔出一斤鮮。
獷的漢子深吸了一口氣,心臟還在砰砰砰狂跳個不停。
任他如何也想象不到,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居然還能遇到這樣的高手。
漢子的目,轉移到了和林喬月對坐的書生上。
這一看,差點驚掉了下,原本還以為另一個青年也是一個高手。
只是以他三階修為的目來看,對方氣息平緩,氣流速度急躁,顯然是長途奔波所留下的后癥,這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漢子還在疑的時候,隨后就聽到旁的馬車里,傳來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胡彪,咱們在這歇一歇吧。”大風小說
隨著這人的聲音傳出,商隊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最前方的馬車里,隨即走下了一個態臃腫的中年人,好家伙,胖得跟個雪人似的。
不僅胖,而且個子還很矮小。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瞇著一雙老鼠眼,笑起來,總有一種商的覺。
這個人看起來份不簡單,因為即便是有三階修為的那漢子,在面對這個渾氣息如同凡人一般的胖子面前,居然也有一些卑躬屈膝的模樣。
要知道師可是很傲的,不可能對沒有修為的人表現出這樣的神態。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說明這個胖子,來頭一定不簡單。
除了那個胖子以及十六個武夫之外,胖子的邊,還跟著四個仆人。
其中兩個年紀小一些,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模樣,另外兩個大約三十出頭。
隨著這個商隊的到來,小小的茶鋪,座位一下就全被占滿。
中間那漢子的目,一直有意無意地掃視著林喬月,引得一旁的那胖子好奇地問道:“胡彪,你在看什麼呢?”
只見被喚做胡彪的那漢子,低聲地說道:“大掌柜,這里有一個高手。”
胖子哦了一聲:“哦,高手,有多高呀?”
胡彪皺了皺眉:“大約……大約十幾個我加在一塊,也比不過他一個。”
胖子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亮,隨即也看向了林喬月。
其中一人一副書生打扮的家伙,那看起來弱不風的樣子,哪里有半點高手的模樣。
另外一個一襲黑長衫,唯獨發髻上,盤著一條白的頭巾。
出門的時候,林喬月的服是白的,后來為了不引人注意,就換了黑的。
看起來俊俏異常,就連胖子都覺自相慚愧。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俊俏的年?”胖子在心中暗暗嘀咕,為天寶商會的大掌柜,這些年來行走江湖,見識過不的人。
當然也知曉,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單純從對方的一舉一,以及上散發的氣勢來看。
大掌柜已經從心底里得出了一個答案,這個人不簡單。
大掌柜不聲地點了點頭,再看他旁的那個書生,心中暗暗覺得奇怪,這麼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究竟是怎麼走到一塊地?
就在這個時候,茶鋪的老板輕聲的說道:“我看各位行匆匆地趕路,應該是想在今天,翻過前面的這座山頭吧。
既然各位吃了我家的茶,那咱們也算是認識了,所以在下好言相勸,列位今日最好不要進山。”
茶鋪老板的話,一下就把所有人的目給調了過去。
就聽書生疑地問道:“掌柜的此話是何意啊?莫非這山里有什麼妖魔鬼怪不?”
書生此言一出,商隊里那十幾名武夫,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我看你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吧。”
“前面這山做黑山,這山可大有來頭,每到了晚上的時候,山中妖氣沖天,鬼氣彌漫。”
“若是活人進去了,那就萬萬不可能再活著走出來了。”
天寶商會的大掌柜點了點頭,此時手喝住了這些武夫的。
“不要瞎起哄,這兩位小兄弟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顯然也從沒走過這條路,不知曉這些忌諱,那也是應當的。”
那大掌柜說著話,來到了林喬月和許嘉平的這一桌,自來的坐了下來之后,開始熱的攀談了起來。
“兩位一定是外地人吧,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來。”
林喬月眉也沒抬,淡淡的說道:“石洲城!”
書生倒是很有禮貌地朝著對方拱了拱手,一抱拳說道:“在下乃是從遙遠的百塘鎮而來,不知道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大掌柜笑呵呵地說道:“這位仁兄有禮了,小姓胡,單名滿貫!只因家父酷馬吊,又偏偏姓胡,所以便取了滿貫一名。”
書生許嘉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難怪難怪,原來如此。”
那胖子也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說道:“失禮失禮!還未請教,仁兄從遙遠的百塘鎮而來,此行往什麼地方?”
許嘉平長嘆一口氣,老老實實告訴了胖子自己的目的:“仁兄可知道金霞之境?”
胖子胡滿貫點了點頭:“賢弟這話說的,金霞之境,咱們天上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金霞之境,也是師最多的地方,其中更有聲名遠揚的三大宗門。”
許嘉平點了點頭:“在下此方便是往金霞之境,拜三大宗門之下,將來為一個名一方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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