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胡點頭,“我去刷牙。”
待洗漱完畢,來到餐桌邊,本以為爸媽吃完了要離席,卻不想他們愣是坐在那兒聊起天來。
林鯨用勺子接在湯包下面,筷子挑開一個口,小心飲啜著湯,到三道注意力全都落在自己上,欣賞吃播嗎?
皺著眉:“都看著我做什麼?”
林海生說:“昨天晚上聽見你咳嗽的嚴重的,燕窩沒有喝嗎?”
林鯨:“我給忘了。”
林海生:“這幾天千萬不要貪辛辣刺激的東西,晚上爸爸再給你做點別的吃的。”
林鯨里吃著東西來不及搭話,只能乖巧點頭。
蔣燃看了一眼,問道:“你冒了?難怪瘦了點。”
林鯨還是有點不自在的,就小聲嘀咕:“瘦兩斤也能看出來,你可真神,來。”
蔣燃大言不慚地回:“大概是一個星期沒看見你吧,視覺上很明顯。”
爸媽在一旁不了似的,并沒有問他們吵架的原因,但是看這個樣子已經要和好了。林鯨胃口一般,吃了兩個湯包,把粥勉強喝完就說飽了,要回屋繼續休息。
起沒多久蔣燃也坐不住了,匆忙應付兩句,跟隨進屋。
老媽“嘖”了好幾聲,上嫌棄著他們的老套路:“開始了開始了,他們又開始了。”推開椅子,走近兒的房門前,企圖聽聽里面說的什麼。
林海生趕把拉開,“你怎麼還聽起墻角來呢。”
施季玲說:“我這不是怕鯨鯨不識好歹嗎?”
林海生不以為然地把拉走,對這個形容頗有微詞,“有你這麼說自己兒的麼,我囡囡是很有分寸的,現在哪個小姑娘沒有小個,蔣燃都愿意哄,你管那麼寬了。”
施季玲不屑道:“你就和稀泥吧,也就在你眼里是個寶貝疙瘩。”
林海生:“是又怎麼樣!”
施季玲:“這只是你的立場,蔣燃可不是的爸爸,不會對無限寬容。”
……
*
林鯨一進屋就爬到床上了,背對著門。
蔣燃坐在床沿,伏低,手肘撐在兩側呈包攏姿勢,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的屁,“不舒服嗎?”
林鯨沒有不舒服,也沒有生氣,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打破僵局。
琢磨了半天,但一開口就是不咸不淡的:“讓你坐我的床了?”
蔣燃笑笑:“……這床不是我買的嗎?”
林鯨手指絞著頭發,恨自己不利索,嗓子粘堵了下,“穿著服就上床。”
蔣燃靜了會兒,伏低腦袋,“那我服上來?”
說完他做了一個解帶的作,林鯨趕摁住他的作,快要破功又極力忍住,“你耍流氓了。”
于是,蔣燃瞬掐住兩肋,托抱起來,安置在床頭:“咱們不生氣了好不好?偶爾別扭一下能促進夫妻,我也能知道你在意什麼;可一旦鬧過了真容易生嫌隙。 ”
他順利打開話題。
林鯨把毯子丟到一邊兒去,盤坐在床上,很嚴肅地說:“我本來我沒想和你這樣的,那天我晚上是因為冒了,你肯定以為我在暗自神傷的流眼淚,覺得我矯,你就煩了是不是?”
蔣燃坦誠:“的確有點誤會,沒有煩,只是無所適從說了那些話。你好點了嗎?”
林鯨摁著床,眼神存疑。
蔣燃抬手蹭蹭的,“你看我誤會也不主提,是不是又增加了嫌隙的機會?咱們本來沒必要這麼冷著的。”
林鯨承認,的確是不太對,順勢低了腦袋表達歉意,意識到猶豫不決帶來的壞了。
蔣燃的頭發:“也不是開批|斗大會,比誰的錯更大。”
林鯨又躺回去,吃完早飯就是容易困,眼皮像粘了膠水一般忍不住往下耷拉合起,強撐了下眼皮,忽然說:“其實,關于小孩子我在結婚前沒說,但絕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蔣燃垂眸瞧,神里多了一分認真,“我知道,我的那件事也是沒想好又存在僥幸心理,當時一心想著和你結婚。”
有多迫切呢?就是不想破壞那份好,哪怕好下面危機重重。
林鯨搖頭否認,雖然得到蔣燃的同理心很重要,但是更想坦誠,做一個誠實的人, “不是的,我一開始并沒有認為這是問題,更沒想過自己是不是丁克;畢竟誰會為還沒發生的事去擔心呢?但是婚后的一段時間,大家總是在提,無論是同事還是各種長輩,我就覺得很煩,我是人,又不是生產隊的牛,怎麼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們說起來只花了幾秒,難道我就要因為別人不負責任的評論被裹挾嗎?”
蔣燃想了想,問:“產生叛逆心理?”
“有點,但不完全是。”林鯨往床里面躺了躺,“我對小寶寶暫時沒有興趣,我還想家人對我的照顧,你的……寵溺吧,還有工作,自由支配的生活;這些我不想分出去,不想被迫做一個無私奉獻的人;或許這些在別人看來就是我為的自私吧。”
蔣燃敏銳地捕捉到自己關心的東西,眼底浮現一層笑意:“喜歡我的寵溺?”
林鯨手勾住他的脖子,嘟胡親他的下:“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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