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虞初音已經將男人莫名其妙的話忘到了腦後。
背著大提琴急匆匆往鋼琴練習室跑,這幾天每天都會趁放學時間來這裏用鋼琴譜曲。
隻是才剛剛找到點覺,靳老夫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音音,你今天早點回來啊,給你準備了小驚喜。”
聽到此,虞初音笑起來,隻好站起收拾東西。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
回到靳宅,便見客廳裏坐著兩個陌生的人,正陪著老夫人說話。
靳老夫人一看到虞初音,便指著們道。
“音音,這是我給你的化妝師和造型師,音樂會不是就是明天嗎,讓們給你試試妝,明日我們音音可得靚瞎所有人的眼才行。”
原來靳老夫人說的驚喜是這個。
從前,沒有人為考慮安排這麽多的,登臺都是自己隨便化化妝就好。
第一次這樣被重視,虞初音心裏暖意洋洋,覺自己也了有人疼的孩子。
眼眶微熱,跑過去默默抱了下靳老夫人,才乖巧的跟著化妝師們上樓。
靳老夫人請的人果然專業,給虞初音化的妝,明人。
考慮到舞臺燈亮,妝容比平時要濃一點,卻又很自然,不顯誇張。
虞初音弄好,下樓給老夫人看效果,得到老夫人和周菁菁們一頓狂誇。
虞初音聽的臉都紅了,捂著臉不好意思的道:“那我去卸妝了……”
“卸什麽,這多好看啊,人家化妝師和造型師忙了半天,這就卸了多可惜,晚上睡覺再卸吧。”
靳老夫人拉住阻止,虞初音自己也有被鏡子裏的自己驚豔到。
是人之天,也不大舍得這麽快卸掉,於是點了點頭。
“就是上服和妝容不太配,還是換這件吧!”
虞初音上學穿的是短袖加背帶短,學生氣十足,確實和妝容不配。
周菁菁也不知什麽時候去拿了條很亮眼的紅小V領連,往虞初音上比劃。
靳老夫人也催促虞初音去換,虞初音隻好又拿了子,上樓去換。
靳老夫人瞧著的背影,手和周菁菁來了個擊掌。
靳聞深和虞初音吵架好幾天了,們又不瞎,可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呢。
今天把小媳婦打扮的這麽,老夫人就不信那不爭氣的孫兒不投降。
靳聞深的車剛到山下,靳老夫人便得到了消息,放下手機,立刻催促虞初音道。
“音音啊,看外麵玫瑰開的好,你去幫剪一些來瓶吧。”
老夫人的吩咐,虞初音就沒有不答應的。
站起,傭已拿來了剪刀。
玫瑰花圃就在別墅的正麵前麵,花圃裏栽種了不下十種玫瑰花,虞初音各都剪了一些。
順手修理了下花刺,墊著油紙捧著。
可能是常年練琴緣故,定力一向很好,也很容易沉浸在一件事中。
因此,靳聞深的車開進來,停在歐式噴泉池邊兒,男人從車中下來,都沒覺察到。
而靳聞深下車卻一眼瞧見了小人,晚霞落在上。
小人一襲紅,小腰掐的極細,盤著個略顯俏麗的發,烏黑編發間還點綴著珍珠流蘇發飾。
捧著玫瑰花,角含笑,眸似秋水,妝容豔麗,般般畫。
明顯是心打扮了一番,迫不及待的在這裏等他呢。
靳聞深幽深眸底劃過驚豔,薄揚起。
好幾日沒這樣的好心了,他椅過去。
“給我的花?”
男人的嗓音突然響起。
虞初音嚇了一跳,手一抖便被花刺紮了手,食指指尖頃刻滲出了珠。
“怎麽這麽不小心!”
虞初音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便被男人扯住,拉到了麵前。
“沒事……”
虞初音正想將手回來,下一秒,蔥白的指尖已被男人含住。
溫熱纏裹,珠被吮沒在男人的薄間。
虞初音隻覺末梢神經都炸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你不是有嚴重潔癖的嗎?”
靳聞深渾一僵,蹙起了眉。
他盯著人被自己吸吮過傷口,還沾染著一點水潤的手指,也有些發愣。
他確實有嚴重的潔癖,所以剛剛他怎麽會去這樣惡心的事!?
真是見鬼了!
他的潔癖好似對失效了!
“那個,我手不幹淨,你要不去漱漱口……”
“閉!”靳聞深寒著臉,甩開這個專會敗壞氣氛和他心的人的手,沉聲道。
虞初音了脖子,也不敢再多話了,低頭擺弄了下懷裏抱著的玫瑰花。
靳聞深的目也隨之落在那些玫瑰花上,“我不喜歡玫瑰。”
“啊?”
虞初音有些茫然,男人卻已開口吩咐。
“一會瓶送我書房去吧,這次就算了,下次別弄了。”
男人言罷,調轉椅往別墅去了。
虞初音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靳聞深是以為自己這些話都是他摘的,要送給他的。
這可真是誤會大了。
跟上去,張了張想要解釋下,可看著男人氣沉沉的背影,還是閉了。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一事,靳大爺的臉,還是別隨便打的好。
反正這些花也夠兩個花瓶的,一會兒送個去書房也沒什麽。
他們進了別墅,靳老夫人瞧著先後進來的兩人,隻覺真是養眼的很。
“聞深看我們音音今天有沒有什麽不同?”老夫人笑著衝孫子眉弄眼。
孫媳婦打扮的這麽好看,孫子當然得好好誇一誇。
可誰知道靳聞深竟沒接收到的信號,隻看向虞初音道:“妝太濃了,不適合你。”
這人平時素麵朝天也紅齒白,明眸皓齒,滿臉的膠原蛋白,幹幹淨淨,很好看。
靳老夫人卻被孫兒的直男發言,氣的想捶沙發。
虞初音則是出一個假笑,敷衍的道:“我知道了。”
暗中翻了個白眼,可記得,鍾意的妝容比這個還濃呢。
就隻準他心上人心化妝,怎麽打扮都不為過,換就是不合適了?
真是討厭一個人,做什麽都是錯的。
“我去給花瓶。”
虞初音心裏難,不想再呆下去,捧著花便走。
靳聞深看著人的背影蹙了下眉,他怎麽覺那人像是生氣了?
真是莫名其妙,越來越恃寵而驕了。
虞初音理了花枝,了兩個花瓶,還是讓周菁菁往靳聞深的書房送了一個玫瑰花瓶。
周菁菁將花瓶放在了沙發那邊的茶幾上,正對著書桌。
靳聞深工作之餘,抬頭就能看到。
正要出去,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卻突然開口。
“呢?”
竟然不親自來送。
周菁菁一愣,看向靳聞深,卻見大爺目還在文件上。
想到虞初音剛剛將花瓶往手中一塞讓送來,不給推辭的機會便跑開了,好像不怎麽樂意來送花。
周菁菁卻衝靳聞深道:“親自下廚給大爺準備晚餐呢。”
靳聞深這才輕應了聲,讓周菁菁出去。
書房門關上,男人抬眸看向放在那裏的花瓶。
花枝的很有,彩搭配也很舒服。
隻是,那人突然送他玫瑰花是什麽用意?
他記得明天是匯演的日子,難道是暗示他,明天音樂會結束要送花給?
拐彎抹角,心思倒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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